第406章你當時，何止是朽木夜葑道：「是啊，掌門追烯去了，可是卻落了白駒男人之手，這絕對不是中途恰好上，那白駒男人定是一早就知道烯會得到龍筋，也必定事先就知道掌門和烯是師徒關係，且掌門會跟去救烯。」

君漫卿道：「這麼說，這一切都是計謀？」

夜葑頷首，仍舊閉目瞌實：「對。」

君漫卿忙問：「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是我父親？如今父親還沒蘇醒，就連延然長老逗束手無策！或者是龍鱗？可他已經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龍鱗，卻不見他拿著龍鱗去做什麼事。他到底想做什麼？如此謀劃究竟為什麼？」

夜葑調息療傷完畢，便緩緩睜開眼，順著君漫卿充滿疑的目看去，那頭是河岸的另一邊，遠遠的看不到盡頭。

他的目沉了幾分：「不知道。」

君漫卿眉頭皺：「不知道？那你胡扯那麼多給我聽？還搞得自己了傷？覺得現在的霽月宮人手多是嗎？」

這易燃易炸的子當真沒有多改變。

夜葑嘆息一聲，目漸漸落在君漫卿聲音，他道：「並非胡扯。你為何要糾結他的目的是什麼？」

君漫卿的眉頭皺得更。

他第一次發現夜葑長老說話就跟兜圈子似的，看似越兜越出圈，實際上環環扣半點不偏。

「不糾結他的目的，那糾結什麼？你講話就不能直白點？」君漫卿無語道。

夜葑略帶深意地勾了下角，俊的臉龐上呈現幾分高深莫測，他輕聲道：「與其糾結參不的問題，不如糾結比較直觀的問題，你或許永遠猜不出他的目的，但你可以從多方麵推測他的份。」

真是一語敲醒夢中人。

君漫卿恍然大悟，麵上出幾分抑製不住的驚喜，他忙激地扭頭看向夜葑長老，忽然覺得夜葑長老半點不討人厭了，夜葑長老上瞬間就鍍了一層良師益友的芒。

他急忙說：「隻要知道了他的份，就有機會著手調查他的目的。」

夜葑淡然地勾起角：「孺子可教，尚且不是朽木。」

君漫卿道：「我從來就不是朽木，是你一直用看廢材的眼神看我，從不屑於教我道理，不屑於督促我修鍊。」

說起這個，君漫卿討厭夜葑的原因還有一個，這也是最為直接的原因。

因為年時候的弔兒郎當，無心修鍊，且自出生起就靈力限，人人笑他穹萊霽月宮主是個廢材，他表麵強裝無所謂，心卻如同針紮，他將自己活了一個刺蝟，誰靠近就紮誰。

他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什麼傻缺願意真心對待一個靈力限的廢材主，任何人靠近他，都是因為他的份擺在那裡，他們心裡再厭惡他，上也隻能虛與委蛇地奉承他。

夜葑跟隨君無敵來到霽月宮時，君漫卿還小，也正是最頑劣的時期。

年紀輕輕便修為驚人，剛到霽月宮不久便在幾次除邪任務中大展手被稱為穹萊霽月宮戰神，之後不久便被君無敵封為長老的夜葑，讓君漫卿嫉妒到近乎發狂。

因此他對夜葑的態度向來不友好。

夜葑自然也看他不順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在夜葑看來，他不僅是個靈力限的廢材，還是個不求上進的廢材，沒有毫的恥之心，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都無法形容君漫卿。

本來君無敵有意讓君漫卿拜夜葑長老為師，可他們兩人，一個不願意拜師，一個不願意收徒，相看兩生厭，恨不得從此不相見，別人是眼裡不進沙子，他們是眼裡不進對方。

所以，本來夜葑應該為君漫卿的師父。

夜葑道：「你當時，何止是朽木。」

君漫卿的眼睫下暈開一抹影，他搖了搖頭，抬眸時，似是釋懷：「你我沒有師徒緣分，也罷，我如今看你仍舊不稱心，幸好當初沒有拜師。」

夜葑見他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本想酸他幾句，細想之後，決定還是算了，最後，他也就說了句：「其實，掌門親自教你，比我教的好。」

君漫卿猛然回眸看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意味，語氣急切地說：「你都沒教過，就妄下定奪，不願意便是不願意，作甚拿我父親當藉口。」

夜葑淡笑道：「你果然對此事仍在耿耿於懷。」

君漫卿氣急敗壞，咬後槽牙道：「我不想再討論此事，再怎麼著也是過去的事了，就算要後悔，也是你該後悔因為你的偏見錯過了我這麼優秀的徒弟，你看看你座下那些徒弟，哪個比得上本主。」

夜葑知他心裡不好。

對於當時君漫卿那個歲數的小孩子來說，他這麼不屑於收他為徒，不願意傳授他功法，不願意教他讀書寫字，甚至總是不看好他，正常孩子心裡都會留下影，更何況是靈力限且居仙門主之位的君漫卿。

夜葑沉默了。

君漫卿沒有要死揪著這件事不放的意思，酸了夜葑幾句，讓夜葑到愧疚了，他便也就見好就收了。

他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嚨，也緩解了雙方莫名的尷尬，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剛才談論的事上：「那麼你覺得，那白駒男人，會是什麼份？」

夜葑抬眸輕睨他一眼，思忖片刻，道：「聽說他周靈力極其充沛？」

君漫卿點頭：「對，當時大師兄正與魔君大戰，那一方天地都被邪氣籠罩住，就連崑崙煉焰蜀的靈力都被完全製住，可那白駒男人一出現，他上的靈力清晰可辨，一下子驅散了周圍的邪氣。」

夜葑會意：「上古仙白駒，自天邊來，靈力充沛到竟然可以驅散妖帝和魔君傾出的半妖力………隻怕，那白駒男人，來自九重天，試問天底下，除了上神，還有什麼人能做到如此？」

君漫卿詫異，隨即道：「對，在人間，最厲害的便是居住在港臨的下神，可寥寥無幾的下神已在前不久全數遇難，其次便是渡劫老祖，人間修鍊到渡劫老祖級別的修士屈指可數，可就算是下神和渡劫老祖，也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