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喊了,聲音都沙啞了。
可房門外不斷有人經過的腳步聲,卻楞是沒有一個人來幫開門。
頭暈得厲害,那額頭上的像是怎麼都流不停似的,沾了滿臉滿,就連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
“開、開門……爸爸……”嗚嗚咽咽的小人,就趴在雜房的門口,睜著雙無神的大眼睛,靜靜著那閉合的房門,無力的小手還在似有若無地敲打著自己面前的房門。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高牆頂上的天窗外面,天邊的早就暮了,就連冬日的雪也染了些悲憫的,輕舞飛揚著落了幾點在窗前窗間,更是落了所有在心間,寒了整個靈魂。
“哥、哥哥……”
如果寧婉怡說的話當真,確確實實不是這個家的孩子,那和他……至,不是他的妹妹,也還是他過的人啊!
手揩過了面上冰涼的眼淚,門外面發生的事已經無從得知,也更沒有機會再握著爸爸的手,問他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或問他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醒過後,家還是那個家,的人也從未拋棄過。
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像是陡然經過門邊的傭人,一個在問另一個,剛剛小姐的額頭流了那麼多,天氣又這麼冷,整棟房子只有雜房沒有中央空調,會不會死。
低聲談的聲音,另外一個連忙接道:“沒聽見臨出門的時候夫人代的話嗎?老爺死了以後這個家就是爺做主,爺說不讓開門就不讓開,除非你想像張媽一樣,辛辛苦苦那麼多年,最後被人從這個家給攆出去。”
對方立馬就噤了聲。
“可是……可是小姐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怕不怕……怕不怕……”還是有人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爺不讓開門我們也沒有辦法。夫人對小姐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家裡的是是非非……爺大概也像夫人一樣恨小姐吧!”
“可是他們曾經那麼好。爺對小姐,一直都很好很好。”
“算了吧!那麼溫的夫人,今天兇狠起來的樣子你也看到了。習慣了說假話的人,你何時分得清他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說不定就連他們自己都被自己騙了。”
幾個傭人唏噓的聲音,卻又紛紛落了腳步,快步各奔東西去了。
“子昱……”顧瑤閉著眼睛,咬早就凍得發白的小,強忍著沒再哭出來。
意識徹底模糊以前,腦海中晃過的,全部都是小時候的場景,顧父還陪在他們的邊。校園祭的一次晚會上,容納了幾百人的藝報告廳裡,穿著純白的連坐在舞臺上的鋼琴前,顧子昱便拿著一把深棕的小提琴站在鋼琴旁。
他們共同完的,是yira的《passingby》,優雅聽又惹人傷懷的旋律充斥整個報告廳的時候,顧父則坐在眾多家長的中間,一臉欣地看著臺子上的兩個人。
演出相當功,下來了便學韓劇《藍生死》裡的橋段,問他:“我是公主嗎?我所有的同學都說你是王子,們都很喜歡你。”
那是後臺裡的景,他的手上還拿著剛剛演出時用到的小提琴,純白的西裝被個小孩從後輕輕一扯,牟然回了頭,便看到沐在春裡的漂亮稚的小臉。
“是。如果我是王子的話,你就一定是我最也最重要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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