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焊接車間的劉工出了事,戴演德也臉一變,連忙迎了上去,有些張的問道,「老何,焊接車間出了什麼事?劉工沒事吧?」
「剛才焊接車間管架上的幾個部件掉了下來,把車間裡的劉工的手打傷了,好像手腕骨折了……」
「劉工人沒事吧!」
「人倒沒事,隻是手了傷!」
「那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趕送劉工到醫院!」戴演德說著,直接從上拿出一把奧迪車的鑰匙,「開我的車去,我的車快,對了,辦公室裡的小楊找出納先拿三萬塊錢帶著一起過去,不夠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就送劉工到市裡的工人醫院,我認識他們的趙院長,呆會兒我給他們的趙院長打個電話,讓照顧一下,工人醫院的骨科也看得好,記住了麼!」
「好的,記住了!」老何接過戴演德的奧迪車鑰匙,連忙走了。
王無垠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暗有些慨,這個戴演德就算事故圓,就算喜歡賭兩把,就算有點好,有點迷信,但他上卻有一個優點是很多當老闆老總的人都比不了的,那就是戴演德對跟著他的人是真的好,出事能抗,有那麼幾分江湖義氣和良心在,所以他這個廠子倒了以後,他還能拉著一批人繼續跟著他乾,到大山裡去吃灰。
上輩子,要不是時局變化太大,戴演德靠著乾工程絕對還能東山再起,就是因為有人幫他。
「戴總,沒事吧,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王無垠開口問道。
「嗯,沒事,你們好不容易來我廠裡一趟,我先陪你們逛逛,晚點再到醫院去看劉工,其實我們這些幹活的,特別是做工程,乾裝置製造,磕磕在所難免,我自己也過幾次傷,有一次我進車間,因為手下人擺放雜不規範,一鐵釘把我的腳底都紮穿了,不過我帶著人幹了這麼多年,從二十年前給人做裝修乾起,我唯一可以自傲的一點,著良心說話,就是跟著我的工人,從來沒有死過人,致殘的也沒有,就算有點磕也能治好,工人還能回來,我手下的所有工人,我都給他們上了意外險!」
戴演德說著,還下自己頭上戴著的安全帽,當著王無垠他們的麵,把安全帽在車間裡的一臺金屬架上用力的砰砰砸了兩下,「王老弟你看,我們這個廠裡,所有的安全帽絕對都是合格產品,再怎麼砸都不會壞,有的老闆,家幾億的,多人跟著他乾,他給工人買的安全帽,就是十多塊錢一頂的,就為了應付一下檢查,那安全帽比紙還脆,隨意一砸就碎,工人要戴著那樣的安全帽幹活,一出事,半點作用都沒有,那樣的老闆,再有錢,我戴演德也看不起,不屑和那種人打道!」
「戴總你這一點不錯,讓人佩服!」王無垠真心實意的說道。
「佩服不敢當,不過我戴演德雖然喜歡錢,但都隻賺有錢人的錢,賺良心錢,從不在跟著我的窮哈哈的一乾兄弟和工人上刮油,我邊的幾個老人,都是當年從我乾裝修的時候就跟著我的,我問他們為什麼跟著我,他們說就是因為我沒錢的時候還能給他們買最好的安全帽,所以跟我跟到現在……」
幾個人說著話,老何又跑到了戴演德的麵前,「戴總,我已經讓人把劉工已經送去醫院了……」
「嗯,送去就好,我晚一點再過去看看劉工,這幾天你多盯著點廠裡的活兒,劉工那裡讓人在醫院裡請各護工……「
「好的,我看劉工的傷應該不算重,人沒事,隻是短時間可能幹不了活了……」
老何的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臉上的表卻言又止,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還看了王無垠他們兩眼。
戴演德是什麼樣的人,一看老何臉上的表,就知道老何還有事,「這幾個都是我朋友,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老何一下子鬆了一口氣,「戴總,是這樣的,現在廠裡有一個問題,劉工手上不是還有活麼,那幾套管件明天就要貨,張總早上還打電話來問,我還說可以按時,現在劉工去了醫院,那活就沒有人能幹了,明天張總那邊不了貨,這怎麼理……」
」廠裡不是還有焊工麼?「戴演德眉頭一皺,「劉工不在……不能找別人麼?」
老何苦笑了一下,「戴總,難道你忘了劉工手上的活哪裡有普通的,要是普通的活兒,也不用劉工親自手了,劉工是七級的焊工,六級以上的焊工一時間哪裡那麼好找,而且劉工那活兒,普通的焊工去乾絕對要出問題,過不了超聲波探傷,探傷過不了,之前的就全部廢了,張總那邊搞化工的,對質量要求很嚴,每次收貨都要讓手下的技員檢查一遍,一一毫都馬虎不得……」
戴演德了腦袋,也覺棘手,最後隻能無奈的說道,」要不我就親自給張總打電話解釋一下,劉工傷了,讓他緩幾天,這種意外況誰能料得到!」
「這個……也隻能如此了……」
王無垠在旁邊聽著,已經大概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直接開口,「戴總,你這邊有什麼問題麼?」
戴演德向王無垠幾個人解釋道,「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還讓王老弟看笑話了,剛剛的話王老弟應該聽到了,劉工這邊出了事,我這邊要的一批貨有可能要延遲了……」
「劉工是廠裡的焊工麼?」
「是,劉工是我們廠裡唯一的七級焊工!」
「要是劉工沒幹完的活,說不定我能給戴總幫個忙!」
戴演德一下子大喜,抓著王無垠的手,「啊,王老弟能來技高超的焊工,那太好了,王老弟說的那個人在哪裡,我派人去接!」
王無垠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戴總如果放心的話,可以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