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歌瞥一眼:「你想要這個?」
「廢話!」楊雲雁白他一眼:「誰不想!」
「早說呀,就給你了。」宋雲歌搖頭道。
「氣人!」楊雲雁哼道:「吃了這麼珍貴的靈果,還一點兒也不高興?」
宋雲歌搖搖頭,起負手踱步:「他們越是這般,我越是不安,看來這次的麻煩確實不小。」
他一直以為周滄瀾他們困於境界不能突破,是因為曾經用力過猛傷了基。
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僅僅是這般,因為如果有這些靈果的話,應該能補回所傷的基。
他現在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八**九,很快就能徹底痊癒。
到時候就能知道究竟了。
「那好吧,你儘快恢復,我回去練功,這一次手,我極多。」
楊雲雁擺擺玉手,飄然離開。
比想象的更快恢復,宋雲歌在下午時分,便睜開眼睛,周恢復至從前地步。
他照周上下,出笑容。
看來這大魔天祭元厲害,再加上大紫丹與明寒果的神妙,徹底恢復。
他來到一座小院外,輕輕敲門,裡麵傳來沙啞的聲音:「進來罷。」
宋雲歌輕輕推開門。
這是一間破敗無比的院子,一切都著滄桑氣息,歲月與時的痕跡駐留在斑駁的小亭裡,在破舊的石桌上,在雜的花圃間。
但衰敗與頹廢都被卓小婉的容所驅逐。
卓小婉白如雪,亭亭玉立於院中央,正與一個滿臉沉思的俊逸中年說話。
俊逸中年眉宇間滿是落寞孤寂,左腰間懸長劍,右腰間懸一墨玉酒葫蘆,散衫出灑不羈,正是天嶽山的長老辛不離。
「辛師叔。」宋雲歌抱拳行禮。
「宋師兄。」卓小婉還劍抱拳,清亮眸子上下掃一眼宋雲歌:「可是無礙了?」
宋雲歌點頭。
辛不離淡漠的目瞥一下他,緩緩道:「小宋你要學逍遙劍訣?」
宋雲歌抱拳稱是。
「且把快哉劍訣練來我看看。」辛不離道。
宋雲歌的快哉劍訣是從卓小婉學得,辛不離雖給了卓小婉傳劍之權,但涉及到了逍遙劍訣,要先看快哉劍訣練得夠不夠火候。
天嶽山劍法最忌貪快,基不穩,前麵的劍法不穩,後麵再練則先天薄弱,進境奇緩。
宋雲歌拔出漱雪劍。
頓時清盈院,宛如清風徐來,拂麵微涼。
辛不離滿意的輕頜首。
宋雲歌還劍歸鞘。
「勉強湊和。」辛不離淡淡道:「那就跟小婉一起練逍遙劍訣。」
「是。」宋雲歌恭敬回答。
辛不離開始傳授二人逍遙劍訣。
逍遙劍訣一共九式,辛不離傳起來很快,隻說一遍,絕不再重複。
卓小婉與他都有過目不忘之能,一遍之後便記住,開始提出疑問。
辛不離雖然冷冷淡淡,卻沒有不耐煩,但凡二人問到,他講得明明白白。
宋雲歌與卓小婉不時還討論,互相說著自己的理解,不知時間流逝。
兩人互相討論研究,激發了彼此智慧火花。
待兩人徹底停住,不再有疑問,已然是晨曦微。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一夜。
「看來你們劍聖境界就差一步。」辛不離擺擺手:「勸你們還是悠著點兒,境界提升太快並不是好事。」
卓小婉道:「師叔,境界提升太快為何不好?」
「前麵的境界都是後麵境界的基礎,一個境界,沒有足夠時間沉澱,會後繼無力。」辛不離看向宋雲歌:「尤其小宋你,厚積薄發是好事,可不能太過火的求快,……到了劍聖再想往上,前麵境界積累便舉足輕重,積累越厚越易突破,積累不夠,劍侯無。」
「軍主呢?」宋雲歌道。
論境界之快,當屬軍主周靈殊。
「你倒是敢想!」辛不離搖頭:「是擁有宿慧的天縱奇才,數千年難得一遇,甚至上萬年不出,別跟比,徒惹煩惱!」
宋雲歌笑了笑。
他野心再大,自視再高,卻也有自知之明,確實沒辦法跟周靈殊比。
以二十歲兒為大羅城的軍主,統率大羅城四靈衛,固然有凰崖弟子份的緣故,可更重要的還是這前無古人的就。
無人能夠在二十歲達到劍侯境,周靈殊是頭一個。
這纔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大氣運者,一人得群雄失,不僅僅是六大宗的青年第一人,也算是天下最強的青年一代高手。
「去吧去吧。」辛不離揮手。
宋雲歌與卓小婉退出滄桑的小院,徑直來到宋雲歌的小院。
卓小婉悟雖強,而且有與劍聖手的經驗,可還是差了一點兒。
而宋雲歌的優勢便顯現。
他吸納了顧承宗的記憶,有了劍聖境界的會,雖然天魅與中土武學有天壤之別,可畢竟是同一種境界。
他控到了逍遙劍訣的意境,與卓小婉切磋之際,練了第一式。
意境與劍式完的融合,一劍揮出,隨心所,心中暢難言,彷彿天地都變得靈。
他便知道,這逍遙劍訣的第一式是練了,臉上笑容漸漸顯。
可片刻後他臉微變。
劍式雖,可並沒有異相,第四重天並無響應,沒有共鳴,沒有送下元氣。
他提劍皺眉沉。
卓小婉看出他劍式已,也見到天地沒有響應他的境界,仍停留在劍尊之境。
「還差一點兒?」卓小婉輕聲道。
宋雲歌搖頭道:「師妹,我已經練了第一式。」
「可能還差了一點罷。」卓小婉道。
宋雲歌失笑:「師妹不必安我,看來這便是境界障。」
卓小婉沉默。
不想說違心的話,不想徒勞的安,已然猜到,這便是強愈兩層境界所致的境界天塹。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宋師兄將無法突破這一層境界,終生停留於劍尊之境。
宋雲歌道:「罷了,我還是去問問師叔吧。」
兩人返回辛不離的院子,辛不離正坐在桌邊,倚著石桌喝酒,酒氣溢滿小院。
宋雲歌與卓小婉進來,宋雲歌把事一說,演練了一遍逍遙劍訣。
「唔,確實練了這一劍。」辛不離沉,慢慢點頭道:「你確實是奇才!……那就練第二式看看吧。」
卓小婉蹙眉。
宋雲歌沉了沉心,直接在這院練第二式,一口氣練了第二式,天地仍無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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