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懷疑就是,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師兄們。
如果是他,那便沒什麼可說的,萬般手段用上,也一定要殺了他。
如果不是他,那是誰,一定要揪出這個傢夥,替師兄們報仇雪恨。
先前已經讓古長鬆施展溯源追,溯源追不能連續施展,至要等兩天。
就怕這兩天之中,真正的兇手已經逃之夭夭,宋雲歌隻是掩人耳目。
宋雲歌輕笑:「那你如何判斷?隻能親手試一試了。」
「咱們一手,你馬上就會大喊。」白武道。
宋雲歌大笑:「你說呢?」。
楊雲雁抿笑。
白武臉鐵青,卻仍著憤怒盯著宋雲歌,觀察宋雲歌的細微表。
宋雲歌大笑幾聲之後,點點頭:「白武你沒愚蠢到家。」
「宋雲歌,你休得猖狂,天嶽山有何了不起!」白武冷冷道:「劍尊又有什麼了不起!」
宋雲歌笑道:「你一個劍主,說我劍尊有什麼了不起,還真有趣。」
白武哼一聲。
腳步聲響起,兩個白青年忽然從牆頭掠過來,翩然落在宋雲歌後。
楊雲雁蹙眉,打量著他們:「雲天宮竟還有這般匿氣息的手段,佩服!」
剛才已經仔細檢查過,並沒有旁人,沒能發現他們。
那就是他們修為更高,可再高,難道是刀侯?刀侯也不會在大羅城裡生事。
兩個白青年一言不發的沖向宋雲歌,長劍如虹。
宋雲歌眉頭挑了挑。
漱雪劍出鞘,眉心灼灼亮起小劍,分別輕盈的挑兩挑。
兩白青年肩膀中劍,長劍手。
白武盯著宋雲歌的一舉一,看他長劍悠然而出,輕輕挑,輕鬆自如。
兩人好像自己把肩膀送到他跟前,任由他刺中,然後長劍手。
看起來好像是演戲一般,故意傷。
白武臉難看,死死瞪一眼兩個白青年。
兩白青年捂著肩膀,一臉的莫名其妙,覺得稀裡糊塗,不知怎麼就中劍了。
宋雲歌還劍歸鞘,搖搖頭:「憑這二位的手,怕是試不出我的深淺,白武,還是另找高手吧,不如請你們雲天宮的刀侯來。」
白武沉聲道:「你們去吧。」
兩白青年轉便走。
楊雲雁倏一閃,擋住兩人。
天盪穀的輕功是一絕,。
宋雲歌道:「刺殺朱雀衛,難道就這麼算了,白武,你太天真了吧?」
白武冷冷道:「他們隻是認錯人了,有什麼關係?又沒傷著你。」
宋雲歌道:「怎沒傷著我?」
他後一招,地上的兩柄劍飛起來,輕輕掠過他的左肩,傷了左肩。
「卑鄙!」白武冷哼。
他沒想到宋雲歌使出這種下作手段,栽贓嫁禍都用上了。
楊雲雁輕笑,雙手一旋結出兩道金蓮花,輕飄飄飛向兩白青年。
兩人剛要閃避,忽然眼一花,好像萬丈金進眼,不由一滯,便被兩朵金蓮擊中,噴出霧飛到空中。
兩青年也是劍尊,所以才試探一下宋雲歌的深淺,可在楊雲雁跟前不堪一擊。
白武難以置信的看向楊雲雁。
楊雲雁怎這麼強?
這兩個可是劍尊,是雲天宮花大代價收攏的,竟如此不堪一擊。
宋雲歌上前踹兩腳,將他們封了道,看向白武:「可要救走他們?」
「宋雲歌,你別太過份了!」白武沉著臉道:「是鐵了心要跟咱們雲天宮做對?」
「找人來對付我,我還不能還手?」宋雲歌搖頭道:「你們雲天宮何時如此氣勢了,比凰崖還要霸道啊!」
白武冷冷瞪著宋雲歌,看一眼倒在地上,一不能的兩個白青年,轉便走。
「要留下他嗎?」楊雲雁道。
宋雲歌搖頭:「他沒手,留下也沒用,由他去吧。」
「真是便宜他了!」楊雲雁哼一聲:「雲天宮原來沒這麼霸道吧?」
宋雲歌輕輕搖頭。
雲天宮給人的印象是溫和,存在很低,好像最沒有六大宗的氣勢。
現在一被激,馬上出猙獰麵目。
楊雲雁憐憫的看向兩個白青年:「你們吶……,要苦頭嘍。」
其實同這兩人。
這二人顯然是無門無派,本不怕連累,也不會吐他們雇於雲天宮的事。
最終就是按襲擊朱雀衛的罪名來罰,至要被罰一筆鉅款,還要做苦力。
大羅城的城牆如此之高,如此之厚,如此之堅實,城建營功不可沒。
城建營都是犯了事的天外天高手。
他們罪不至死,卻又不能輕易放過,便要以苦力來恕罪責。
這兩個青年至要罰兩年的苦力,進城建營一遭至要兩層皮。
他們兩個應該是小宗弟子,不上名字來的小宗。
能在這樣的小宗練到天外天境界,絕對是天才人,如果拜進六大宗,已然名。
可惜就因為師門不同,徒有一驚才絕艷的資質,卻如浮萍一般的無依無靠。
兩青年神平靜。
他們要宋雲歌使出真本事,最好能傷了他。
如果能弄到宋雲歌的鮮,那便是大功一件,雲天宮一定會有重賞。
可惜武功相差懸殊,染的長劍沒被白武帶走,這功勞是沒了!
虧自己一向埋怨懷纔不遇,原來與真正的名門子弟差距如此之大。
宋雲歌道:「楊俠,別同他們啦,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
楊雲雁白他一眼:「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算啦,我帶他們過去。」
「小心點兒,小心雲天宮搶人。」
「他們真來搶,給他們就是,我直接跑!」
「英明。」宋雲歌讚歎。
楊雲雁笑著一手提一個飄飄而去。
傍晚時分,宋雲歌與楊雲雁到聚福樓,坐到一個窗邊的桌旁,點好酒菜。
「怎多弄了一幅碗筷?」楊雲雁笑道:「還有旁人來?」
宋雲歌道:「梅瑩應該會過來。」
「咱們現在是燙手的山芋。」楊雲雁道:「估計梅瑩也被嚇回去了。」
宋雲歌笑笑。
楊雲雁道:「梅瑩要是把咱們招過去,那無異就是跟雲天宮做對!」
「在功勞跟前,這些算什麼。」宋雲歌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
楊雲雁替他斟滿:「雲天宮不會死心,這一批試探不,還會有下一批。」
「放心吧,相信梅瑩有這個氣魄。」
「如果沒有呢?」
「此不留爺自有留爺,白虎衛怎能不缺人?」
楊雲雁輕頜首。
這話倒不假,白虎衛的人永遠不夠,願意去的,死得多。
紫影一閃,梅瑩翩然上樓,徑直坐到宋雲歌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