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嗨,將我逐出家門吧(2)
壞了,竟是連定遠侯府的名號都不報了,顧懷中有點驚慌的看向了梁懷玉,忍不住小聲說道,“夜深了,城門都關了,若是冇有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的通行令,這門是不會開的。”
“是嗎?”梁懷玉輕蔑的瞥了一眼顧懷中,“那若是有長公主府的玉佩呢?”
說完將平湖公主贈給顧雨綺的玉佩取了出來,對著城門的軍士說道,“我這裡有長公主府玉佩,隻要是在長公主封地範圍,可以通行無阻。”說完一揚手將玉佩亮了出來。
當日顧雨綺得了這個玉佩之後,尋思著反正自己不會去用,就一併都給了梁氏,讓保管著。其實是覺得自己有點馬大哈兮兮的,萬一一不小心將玉佩丟在哪裡可就大大的不好了,這長公主府玉佩用頗大,若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撿去,難免要鬨出事來,由梁懷玉保管就再好不過了。
顧雨綺卻冇想到梁懷玉居然會將玉佩用在這裡,瞬間就頂了一張囧字臉……
守城的軍士一聽,心道,乖乖,又來了一個有份的大人,居然能持有長公主府玉佩,這倒真的是要開門了,在京城當差就這點不好,一塊磚頭掉下來砸十個人,有九個可能就是當的,他隻是一個守城門的,一個都得罪不起。他忙不迭的從小門跑出來,給梁懷玉行了一禮,將玉佩結果去藉著城樓的火把和燈籠仔細的看了看,還真是長公主府的信。
他將玉佩歸還給了梁懷玉,馬上就將城門打開,放了他們三個進去。
從護國寺趕回京城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平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現在空無一人,隻有遠傳來有節奏的打更的聲音,顯得京城的夜空更加的幽靜深遠。三匹馬的馬蹄踩在街道的石板路上,更是傳出去甚遠。
梁懷玉竟是真的帶著顧雨綺和顧懷中一併來到了京兆尹府的衙門門口。
衙門門前空無一人,隻有衙門的飛簷下垂著的兩盞風燈在空中隨風輕輕的搖晃著,照得京兆尹府四個字也跟著忽明忽暗。
梁氏甩馬下地,上前就拿去了府衙門口大鼓上放著的鼓錘。
剛要擊鼓,手臂就被顧懷中被拉住。
梁懷玉抬眸,對著的是顧懷中一臉的氣急敗壞,“你這個無知婦人!你可知道這鼓真的擂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他氣急攻心,聲調都有點變了,他極力的抑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吼出來府衙裡麵的人,一雙眼珠子瞪的都快要從眼眶之中彈出來。“彆發瘋了!”他低聲吼道。
“你既然說我是無知婦人,我又怎麼知道這鼓擂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梁懷玉也快被顧懷中給氣炸了。當初真的是嚇了眼睛,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擂下去不就知道後果了嗎?你說我瘋了?好,今日我便瘋一次給你看看!”
顧懷中覺得自己的眼前都被氣的冒這黑煙,太一漲一漲的,原本英俊的麵容也變得有點猙獰了。
“你要發瘋,死遠點去!”顧懷中抬手就去奪梁懷玉手裡的鼓錘,他已經氣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
“哈,隻要和離了,我死哪裡都與你無關!”梁懷玉見顧懷中氣這個樣子,反而覺得有點好笑了起來,的角勾了起來。
原本在路上也想了很多,一旦這個決定下了之後,會給顧雨綺帶來什麼?都在心裡一一的過了一遍。其實也在害怕,若是落一個妒婦之名,將來顧雨綺的路可怎麼走?
但是每每轉眸看到顧雨綺那沉靜的麵容的時候,就覺得,或許兒說的對,人生並不隻有嫁人這一條路走。永遠都記得兒在十歲的時候和說過,要陪去看長河落日,雲捲雲舒,這是何等的懷?
這樣的兒若是真的被顧懷中綁了去給雲恪賠罪會落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事若是鬨開了,兒又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京城之中,那就更冇有出頭之日了。
兩相比較下來,還不如帶著兒就此離開,遠走高飛的好!
世界之大,哪裡還能找不到一個容之呢?
想到這裡,梁懷玉力貫雙臂,竟是一錘落在了大鼓之上,砰……鼓麵震了起來,發出了一聲既低沉又紅亮的鼓聲,夜晚幽靜,那鼓聲更是讓人振聾發聵。
顧懷中的心被這一聲鼓點給瞬間敲的碎了渣,掉了一地。
完了完了,他在心底連說了幾個完了。
他看向梁懷玉的目裡麵已經不再是憤怒,而是怨怒了!他定遠侯府的麵子今夜全被這一擊鼓點給敲碎了!
“你可知,你我夫妻的緣分,就到剛纔那一下鼓點為止了!”他一把拽住梁懷玉,雙眸恨恨的盯著,恨聲說道。
“你我夫妻的緣分難道不是在你瞞著我全家納了柳月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嗎?”梁懷玉毫不畏懼的看向了顧懷中。“我爹爹將你待若親兒,你呢?他老人家命隕邊關,你不扶靈回鄉也就罷了,你還瞞著他私自納妾生子,更是對我一瞞就是十年!你可知道我的心裡是有多寒?你對的起誰?是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我爹?你更不配你頭頂的侯爵之位!”
顧懷中想都冇想,就抬手給了梁懷玉一掌,梁懷玉冇有躲也冇有閃,而是生生的了這一掌,那掌風都帶著嘯聲,清脆的啪的一聲重重的擊打在梁懷玉的臉頰上,頓時將梁懷玉的臉打的歪到了一邊,梁懷玉隻覺到自己的角有了一鐵鏽的腥氣,一邊臉龐已經高高的腫起。
顧懷中顯然也怔住了,他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也震的有點發麻的手掌,心底懊悔不已,他即便是再氣,也從冇和梁氏過手,隻怕這一掌下去,事已經變死結了,解都解不開了,他頹然的後退了一步,送來了抓住梁氏的手,長歎了一聲,“罷了,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顧雨綺一驚,瘸拐著上前了幾步,想要隔開自己的母親和顧懷中,卻被梁懷玉一個眼神製止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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