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盞茶的工夫過去以後,那名小廝終於帶著一名材幹枯瘦小的老頭重新跑回到了包廂裡麵。
憑藉那名小廝和老頭額頭上麵的細汗珠來看,他們兩人顯然是不曾膽敢在路上耽擱分毫半點的時間。
除此之外,那個老頭的麵容之上還滿是拘謹惶恐的神,想來那名小廝也已經囑咐他周言絕非尋常人等的事。
拱手作揖深深地朝著周言行了一禮以後,那名小廝出聲介紹道:「客,這就是小的剛才所說的那名老舵手了,他趙老六。
您別看他一把年紀了,但是他卻是咱們東極島航行經驗極其富的一名老舵手,經歷過了無數的大風大浪,保證能夠將客您送到您想去的地方。」
那名小廝的話音落下以後,趙老六亦是連忙拱手抱拳行了道:「趙老六見過大人,小老兒自小便隨著商船在東海上麵闖,這東海海域之那一座島嶼上麵有幾顆樹,小老兒都能夠記得一清二楚。
無論是大人您讓小老兒千萬什麼地方,小老兒都絕對不負大人您的差遣。」
耳中聞得此言,周言抬眼上下打量了趙老六一番以後,最終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你了,送我前往那傳說通往碧遊仙境的深海漩渦,事以後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趙老六當即就喜笑開地點著頭應聲道:「還請大人放心,小老兒一定將您安全送到目的地。」
至於說究竟是收取什麼樣的報酬,趙老六卻是本就提都沒有提上一句。
趙老六顯然是從那名小廝的口中得知了周言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主,與其說是他自己說出一個什麼確切的價格來,那麼不如讓周言看著給呢。
反正憑藉周言之前打賞那名小廝的兩錠赤金來看,最終他趙老六絕對不會吃虧就是了,這也算是他們這些小人的一點小心機了。
隨即,趙老六便帶著周言走出了牙行,徑直朝著海邊的船塢行了過去。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趙老六既然是在這東海海域上討生活,那麼他自然是擁有著屬於他自己的船隻存在。
隻不過相較於那些進行遠海航運的商船而言,趙老六這艘單桅帆船的規模無疑就要小上太多了。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運送周言前往那深海漩渦的話,趙老六的這艘單桅帆船到也是完全足夠用了。
周言他們兩人登上帆船以後,趙老六當即便驅起了帆船之上所佈置的陣法,同時還揚起了那僅有的一麵船帆,好似一隻利箭那般乘風破浪地駛離了東極島,徑直朝著海域東方深而去。
這趙老六不愧為是牙行所推薦的老舵手,真本事還當真是並不缺,僅僅隻不過用了不到五天的工夫,他便將周言送到了那深海漩渦的邊緣。
在這幾天的航行當中,無論是颳風下雨,又或者是海浪翻湧,趙老六所掌舵的帆船都是始終在平穩的航行當中,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差池產生。
站在甲板上麵,周言眺這前方那巨大無比的漩渦。
那深海漩渦恐怕是比一般的海島都要更為廣闊,海水不斷地轉空形了一深邃昏暗地漩渦。
即便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周言都能夠清晰無比的知到那漩渦裡麵所形的巨大吸引力。
在這種恐怖力量的碾磨滅之下,恐怕尋常武者剛剛踏那漩渦當中,就會在瞬息之間被磨得碎骨,連一全都無法留下。
收斂船帆,停止陣法,趙老六將船隻懸停在海麵上以後,他快步跑到周言的後行了說道:「大人,前方就是傳說當中能夠通往碧遊仙境的那深海漩渦了,其中無時無刻都在擴散著十分恐怖的力量。
倘若是再往前航行的話,那就本不是小老兒這艘船隻所能夠辦到的事了,所以小老兒也就隻能夠將大人您送到這裡了。
接下來的路唯有大人您自行前往了,還請大人您海涵勿怪。」
耳中聽得趙老六所說的話音,周言到也是並沒有如何地為難他,畢竟他所說的一切也全部都屬實。
憑藉前方那深海漩渦裡麵所蘊含的恐怖力量,如果再繼續向前強行航行的話,最終除了船毀人亡恐怕也就沒有其他的結果了。
接著,隻見周言揮手將一錠赤金拋到了趙老六的懷裡麵,他聲音淡然的說道:「這是你送我前來此地的報酬,你先去來時路過的那個最近的島嶼等待幾天,等我出來以後在將我送會東極島,事之後我另算報酬。」
周言口中所說的那島嶼乃是距離這深海漩渦最近的一島嶼,雖然那裡乃是一無人荒島,甚至佔地麵積也十分的狹窄,不過用來落腳幾天的時間卻是完全足夠了。
畢竟周言乃是乘坐船隻前來這深海漩渦的,等他離開返回的時候也肯定需要船隻,所以他便直接開口讓趙老六在那座無人荒島上麵等待他幾天的時間。
而且憑藉趙老六船艙裡麵所儲藏的生活質來看,也足夠支撐他無憂無慮地在那座荒島上麵生存了。
趙老六趕忙將那錠赤金揣到袖子裡麵,他呲著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咧著笑聲說道:「大人您放心,小老兒一會就前往那座荒島等候大人您平安歸來。」
這剛剛抵達目的地就應經收穫到了一錠赤金的報酬,等到回去以後怎麼說也又是一錠赤金啊,因此趙老六又怎麼可能會違背周言的吩咐呢?
左右不過就是在荒島上麵生活個幾天的時間罷了,相對於一錠珍稀昂貴的赤金來說,這本就完全不一回事。
周言在看不到趙老六應承下來以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到是也並沒有在多說些什麼。
隨即,隻見周言腳下輕輕一踏,他當即便在自甲板之上騰空而起,心念一之間調天地元氣平鋪在腳下,空朝著前方那巨大的深海漩渦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