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你要幹嘛？”西涼茉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說來爲師也許就沒有泡溫泉了，如今發現此景緻甚好，剛巧徒兒你也在此，不若伺候爲師就是了。”百里青笑笑，手上作優雅俐落，不一會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袍。

“師傅，天寒地凍，小心著涼！”西涼茉竭力阻止，百里青卻似乎覺得張的反應很有趣，作卻慢了下倆，他長指慢悠悠地索著腰間緻的腰帶，看著西涼茉盯著自己的手指，張得都忍不住跳出池子，卻半天沒有解開一個結

西涼茉邊苦苦思索到底怎麼逃離魔爪，一邊覺得對方似乎莫名其妙地非常生氣，但是怎麼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喜怒無常的大妖孽了！

難道是引他前來秋山的真相暴了？

但是不論從哪裡看，這件事應該都沒有破綻纔是。

西涼茉這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百里青那一頭已經得只剩一件薄薄長袍，連上的大部分華麗首飾都扔給了小勝子。

他踢了靴子赤足向池子裡走去。

西涼茉愈發的慌張，瞄了一眼百里青淡紫中袍下的，又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不得不承認，這大妖孽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他的很長，而且骨線條有力而優，連腳趾都白皙如玉。

可惜越是麗的東西越是有毒，西涼茉低頭瞪著水面，覺到對方慢慢近自己，忽然一轉就向池子邊上爬，心中默唸，反正他一個太監，以前伺候皇帝看的人也不，不差一個。

而且西涼茉可不是這個時代那種被看了一塊就會要死要活的大家閨秀，一直認爲人得懂得察言觀勢，小小犧牲一下，離某千年老妖的魔爪待還是很劃算的買賣。

百里青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大膽，竟然爲了躲他什麼都不顧了，一下子眼前春畢現，還真讓他楞了一會子，就是那一瞬間，西涼茉就蹭地一下子飛過去將百里青扔在地上的披風一裹，然後轉就衝向小勝子。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這個時候，和百里青一樣徹底呆愣住的小勝子，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聲，瞪著西涼茉，彷彿看見什麼極度恐怖的東西一樣。

“小勝子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隨後他彷彿見了鬼似的抱頭鼠竄。

西涼茉被小勝子這麼一嚇，原本打算去搶百里青的服的打算瞬間落空，低咒一聲，只得手忙腳地去撿自己的髒服。

但下一秒，後忽然涌來一強悍的罡氣猛地將向後一吸，西涼茉纖細的子瞬間被那罡氣直直向後迅速拖去。

“好，非常好，你爲了躲爲師，連臉都不要了。”百里青那森含著滔天怒氣的聲音在後響起，讓西涼茉大驚，凌空抓了幾把，卻毫無作用，一下子就覺子完全失去控制，“噗通”一聲直接掉進了溫泉裡。

水花瞬間將淹沒，一雙長臂一下子牢牢地圈住了的子，直直地將西涼茉往池子下按去。

“唔……。”又驚又怒，毫不客氣一拳捶向百里青，隨後大力地掙扎起來，可是越掙扎，百里青按住的力度越大。

西涼茉只覺自己的肩膀越來越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幾乎窒息的痛苦讓到底再忍不住一張脣，周圍的水立刻往裡灌，嗆得難以忍，一切自救行爲不過是引鴆止。

西涼茉看著水中百里青那張冷漠而豔麗的面容，宛如高高在上斷人生死的魔神，妖異而冰冷，看著手下的螻蟻掙扎。

一發狠地咬了脣，手向上去，那裡有之前綁著的短劍。西涼茉一把將短劍拽在手裡毫不猶豫地向他肋下捅去，但短劍剛到百里青的腰，就再也進不去半分，百里青一把卡住了的手腕，力度之大，幾乎讓以爲自己的手腕要被生生碎，手上的劍也落了水中。

但也得到了呼吸的餘地，立即破水而出，接到新鮮空氣的覺，讓覺得如此好。

西涼茉大口而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再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

然後，下一刻，忽然被狠狠地一下子被百里青大力地按在了石壁，他冰冷而帶著一種奇異香氣的薄脣霸道而兇猛地攫住了的脣。

百里青一手按住的小腦袋，強迫仰起臉承自己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暴地，舌尖長驅直地撬開了的脣瓣，直接在西涼茉細膩的口腔憤怒地橫掃吸吮，彷彿要將拆解生生地吞吃腹。

他修長的手也直接進了披風裡，用幾乎進皮裡的力度扣住了的纖腰與的，迫西涼茉完全沒有任何一間隔地在他上。

“唔……。”西涼茉被吻的頭暈目眩，裡鼻間全都是他人又冰冷的氣息，的子也被百里青錮在池壁和他修長優卻宛如泰山磐石一般不可抗拒的軀之間。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哪裡經過這樣的侵犯，子總是不由自主地發。

直到幾乎在他熾烈的侵犯的強吻下幾乎不能呼吸的昏迷過去，百里青才放開了，但他如寒玉雕刻而的修長手指卻極威脅地住了的頸項。

“唔……咳咳……。”終於獲得呼吸的機會，西涼茉再次貪婪地邊咳嗽邊大口地的吸氣，雙眼被嗆出了朦朧的淚水，只覺得自己脣必定紅腫如香腸。

這樣的吻一點不甜，更別說溫，只讓覺得充滿了屈辱。

“你他大爺的發什麼神經，想要殺了我也不必這樣費功夫！”

“想要弒師的人，不是你麼！”百里青居高臨下地睨著懷裡被自己吻得半暈，卻還不忘倔強又憤恨地怒瞪著自己的，幾乎有一種想要一手斷小脖子的慾。

這忘恩負義的小狐貍，居然敢拿劍對著他！

眼裡的殺意，讓他瞬間到一種奇異的心寒和一種極度的憤怒。

居然想殺自己，也居然敢真的手？！

西涼茉看著已經完全不如尋常那樣，即使生氣也從容帶笑的男人，此刻他沉著那張豔魅的臉，原本就深不見底的黑暗雙眸此刻，彷彿敞開了九幽地獄的大門，裡面涌出的修羅惡鬼正猙獰地盯著自己，彷彿隨時會將撕裂無數碎片。

滿是腥猙獰的黑暗之氣，得幾乎不能呼吸，更不能彈。

那是長期浸在殺戮與腥之中的亡靈之王纔會擁有的黑暗之氣夾雜頂尖武者上散發出來無形劍氣，足以生生地割裂。

西涼茉忍耐不住上傳來尖銳刺痛，卻毫不屈服地盯著他，淚眼朦朧地咬牙道：“難道我要讓自己生生地困死在水下麼，我沒有真的想要取你命，你若不信，只管殺了我好了！”

這是實話，只想迫他鬆開錮自己的手，並不曾真想要殺他。

畢竟他從來沒有真的做過傷害自己的事，雖然很壞，還一直用對待玩的態度對待自己這個徒兒，三番兩次的戲弄輕薄，但他確實盡到了當師傅的責任，一直都在明裡暗裡地對施以援手，而且自己一武藝大半是他的功勞。

雖然冷漠世故，並且一直提防著百里青，但若百里青並未做出任何真正傷害的事，就恩將仇報，豈非與西涼家那些畜生沒有什麼兩樣？

西涼茉原本奔襲了一夜，就極爲疲憊的，哪裡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若不是就不想被他冤枉，莫名其妙地命喪當場，大概早已暈了過去。

不知道是西涼茉的話稍微了百里青，還是的一臉倔強，卻坦坦，雙眸漸漸迷濛含淚的模樣喚回了幾乎魔化的男人。

百里青上那種恐怖黑暗的氣息漸漸地消弭於無形，看著自己手下幾乎半暈過去，氣息弱弱的娃娃，他眸晦暗不明，許久之後，最終卻還是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但他手上的作卻溫小心起來，將西涼茉攏在懷裡，像抱著一件珍寶或者易碎的瓷，轉了個，讓陷半昏迷狀態的虛弱的靠在自己的懷裡歇息。

他手上的後背，手心緩緩吐勁，將力默默地輸進的筋脈之中。

不一會泉水周圍慢慢地浮起一片氣泡。

西涼茉只覺虛弱的子裡面被灌了一子熱流進來，原本疲憊不堪的奇經八脈都慢慢地充盈了這一龐大的氣，它彷彿一條浮游的龍在虛浮之中循環遊，吸引著那些散落的氣一點點地凝聚在它的上，爲它上的鱗片，然後緩緩地遊弋空虛倦怠的的丹田之中。

那些附在上的困頓彷彿漸漸消散，連上無數細微的傷口都逐漸地癒合。

而西涼茉沒有看見的是，自己的頭頂天門漸漸彌散出五細細的氣流，凝聚在一起飄搖不止，蒼白的臉也漸漸地紅潤起來。

等能夠緩緩睜開眼，便見著百里青半合著魅眸低頭睨著自己，雖然他眸幽深而冰冷，但臉上多了一分蒼白。

西涼茉不是個笨蛋，看著百里青的模樣，再加上之前的作，也知道他是在爲自己運功療傷，而且錯愕地發現自己的氣息流轉三十六週天的順暢和丹田息奔涌的渾厚程度比起自己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如果沒有猜錯，他居然幫打通了任督二脈！

尋常學武者不人都要有一甲子的功力方能打通任督二脈，任督二脈一通，武者力便可在休息的時候都自行運轉不息，等於一直在練功，相當於增加了十年的功力。

若是要靠他人來協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脈，則需要頂級高手耗費至十年力真元方能爲對方引脈開泉，五花聚頂。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迫不得已的況，幾乎沒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十年苦修去換他人十年力。

西涼茉有點怔怔然地看著百里青雙幽邃無邊，幾乎完全看不出緒的眸子。

他爲什麼……？

前一刻幾乎差點殺了，下一秒卻爲耗費如此大的神和力去幫打開任督二脈。

“你……。”

“爲師只是實在看不得自己有如此愚蠢的徒弟，竟然連司承乾那種笨蛋都打不過，一個連自保之力都沒有的蠢丫頭，有什麼資格爲本座的徒弟，貽笑大方還不如去死！”百里青慵懶地靠著溫泉池，暖暖的泉水舒緩了他有些疲憊的子。

果然，還是年紀大了麼，不過是失了些力，就覺累了。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他靜靜地閉著眸子，蒸騰的水汽薰上他細緻如玉的，打溼了他如孔雀翎羽般長而翻卷華的睫羽與臉頰邊的烏髮，鼻如懸膽，脣灩瀲。

這樣安靜而了珠玉耀目的百里青，染在他眉尾額邊的重紫胭脂被水汽和了，讓他了一份霾凌厲，多了一份寧雅，愈發襯托得他如玉眉宇清豔絕倫，容傾國。

雖然他的還是一樣的惡毒，可西涼茉忽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其實被這個大妖孽給攬在懷裡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完全無法忍的事。

他的膛線條一樣優而寬厚，將攬在裡面，倒也舒服。

老爺大概總是公平的，它給了百里青權勢滔天，傾國容，卻也給了他殘缺的，甚至扭曲殘酷的心志與人格。

原本一直懷疑他或許並不是個真太監，但是方纔一番廝打，包括現在和他得一寸隙都不留，而且自己基本上不著寸縷，只攏著一件破爛的披風。

所以能覺到他的下沒有任何反應，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男人，否則這樣的況下，就是柳下惠多未必一點反應都沒有。

察覺了這一點之後，西涼茉有一種徹底放心又有些詭譎的失落。

可惜……

“怎麼，你到底也拜倒在爲師的容之下了麼，可惜爲師這般好，卻收了你這麼個又醜又沒心肝的東西當徒弟。”百里青似乎察覺到的視線，忽然睜開幽幽魅眸，對著邪氣地勾起了脣角。

西涼茉來不及收回眼，頓時嚇了一跳，面紅耳赤地別開臉，暗自腦恨，可惜個屁，方纔都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麼。

但現在在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讓小白來吃了這妖孽的那條五毒教裡練出來的舌頭！

“是，師傅您傾國傾城，紅禍水，該被供起來讓衆生拜！”西涼茉做附和狀，轉過頭卻搖頭翻白眼，人至不要臉則無敵了，這妖孽和小白的無恥程度有得一拼！

許是西涼茉乖順如一隻小貓似的躺在他懷裡，甚至在不自覺的時候，手也擱在了他腰上的小作取悅了百里青，百里青沒有再計較不敬的小作。

他拿指間扯扯的頭髮，懶洋洋地問：“爲師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太子搞在一起，還弄出這樣的場面來？”

西涼茉被他扯的頭皮有點疼疼的，出手去搶回自己的頭髮，梓梓然地嘟噥：“什麼‘搞’在一起，有這麼說自己徒弟的麼？！”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包括了自己推司承乾下山以及後來的糾葛，當然忽略掉引他上山的真實的目的，只說是要商量婚事。

“哦……就這麼簡單麼？”百里青微微瞇起眼，魅眸深不可測地地盯著西涼茉許久，盯得西涼茉背脊發，這個老巨猾的大妖孽可和司承乾那種黃小子不同，絕對不是那麼好忽悠過去的。

是思慮了許久說出這些九分真一分假的話，應該沒有破綻纔對。

要引這隻大妖孽進陷阱，從他上佔便宜，需要足夠的耐心與細心。

所以西涼茉亦是漫不經心地靠在他懷裡，彷彿還是頗爲疲倦的模樣，卻並不畏懼他的視線。

空氣裡一片靜謐，只有百里青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劃過細膩的背脊帶起的水聲，因爲警惕著，所以可以察覺他手指彷彿漫無章法地在自己背後遊移，那張詭異的帶起奇異的戰慄。

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子，想要避開他的撥，卻不想自己原本就破爛的披風在這麼掙了一下，就徹底地掉進了水裡，驚得下意識地往他懷裡一，避開再次風畢現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