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上 文 / 青青的悠然

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天邊的起名星還沒有落下，窗外的天與海彷彿都是一個澤，西涼茉並不意外邊的牀早已經是冰涼的了，的指尖在那冰涼的還留有印跡的牀上游移了一會，隨後有點出神，片刻之後，輕嗤了一聲，又懶洋洋地回被窩裡，閉上眼打算再小憩一會。

昨夜事不可謂不激烈，那人力很好，而且次數也讓人有點吃不消，但是子雖然累，但是這讓心還是不錯的，原因嘛……

似笑非笑地勾了下脣，翻個繼續睡，已經許久沒有無夢的一夜了。

直到……

“你倒是自然自得，睡得歡實。”男子幽涼中帶著點兒刻薄的聲音響起。

西涼茉迷迷糊糊地擡眼看了看窗外泛白的天，隨後翻個繼續睡。

很明顯，來人很被這麼怠慢過，他惱怒地大步上前，幾步近的邊，手就去掀開的被子，打算讓點兒清冷的晨曦涼風來喚醒的神智，也順便給這個不將自己放在眼睛裡的人一點兒教訓。

一開始倒也如願，他確實喚醒了西涼茉，也讓西涼茉同樣不爽，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海鬼王殿下這是作甚，一大清早的就讓人不得安生，難不是慾求不滿麼！”西涼茉沒好氣地坐了起來，手拉了下自己的頭髮，似全然將這裡當自己的地盤似的。

但是所有

但是，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或者說沒人出聲搭理。

西涼茉懶懶地掀眼皮瞅了他一眼，隨後發現面前的高挑涼薄的男子卻正用一種極富雜，或者說極其富有侵略的目盯著自己的子。

頓了頓，目在自己上也掃了一圈，上如今不過是一件薄薄的袍子，而且這袍子還襟大敞，雪峰，腰肢伶仃，一片春大好。

雪潤如玉的之上還有對方留下肆的痕跡，點點吻痕與指印昭示著不久的時辰之前的激烈歡，的已經不是時的單薄青，雖然生了孩子之後，的腰肢比原來略了一寸，但是因爲西涼茉原本實在太過單薄偏瘦，略起來，反而讓看起來充滿了子的嫵，軀如玉。

是個男人在面對自己的傑作，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

西涼茉擡起頭，慢條斯理地坐起來，的作很慢，有一種奇特的慵懶和優雅很像一種，男人後來想起來西狄太后邊有一隻西洋碧眼波斯貓，皮華，極爲寵，幾乎比尋常皇子和公主都要生活得奢華。

而那隻碧眼貓兒每次從人前走過的時候，看著人的時候總讓人有一種彷彿不管是華室亦或立於青樹之上，它永遠都是這種表，慵懶的、寵辱不驚的、放肆的、恣意的、甚至是輕蔑的，卻又天生一子挑逗的味道。

讓人想要把它捉下來，皮拆骨，吞吃吃腹。

西涼茉手輕輕地拉住他的襬，然後跪坐起來之後，仰起頭看著他輕聲笑了笑：“看來我倒是沒說錯，您的心了，或者說了，怎麼，果然是慾求不滿嗎。”

他的目在西涼茉線條優修長的脖子上頓了頓，隨後又停在了的臉上，眸幽深莫測，隨後淡淡地道：“你不想穿衫的話，就這麼跟著出來用膳吧。”

隨後，他轉拂袖而去，西涼茉也沒有強扯著他的襟，只是看著他快出門的時候，忽然用一種近乎尖利的嗓音道：“百里青！”

那聲音像是暗夜裡陡然如利刃落下的一道銳，又像破海而出的利刃，帶著冰涼的、腥濃的、淒厲的氣息。

那修長幽暗的背影一頓，也只是一頓，若非西涼茉一直注意著，幾乎要錯失那微小的一頓，隨意後他便要毫不留地拔足離開。

西涼茉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都是一片碎雪浮冰，再次厲聲道：“你站住！”

他頓足了腳步，轉過了臉，沒有戴著鬼面，完全展出豔麗緻得不可方，卻彷彿天生涼薄得讓人心涼的面容上毫無表：“別讓本王讓人來教導你一個俘虜怎麼和自己的主人相。”

西涼茉看著他，片刻之後，微微一笑，全然沒有方纔的凌厲，彷彿連眼底的冰雪都在瞬間消融，只剩下一片的芒：“您誤會了，我該怎麼稱呼你，總不能一直你海鬼王不是麼，您姓什麼，既爲西狄皇族，想來也是姓百里了？”

總是不著急的，時日還有漫漫長久夠和他好好地玩。

男人冷冷地看著，許久之後才道：“百里蒼冥。”

“百里蒼冥麼，這倒是個好名字，蒼天冥海之主，不想百里赫雲陛下竟然能容許您取這樣的名字呢，他還真是信任你。”西涼茉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蒼天與冥海是西狄人所敬的神祗之名，也是他們所敬畏的大自然蒼天與大海的別名。

百里蒼冥驀然地轉過，看著，鬱冷涼地道：“別自作聰明去打聽什麼，若是你真有這些氣力，便想著夜裡怎麼伺候本王好保住你和你下面那些廢的命纔是正經事。”

這種刺心的話，在西涼茉聽來猶如撓一般，笑了笑，帶著詭譎而放的氣息：“好，蒼冥殿下，在下一定會好好地伺候好您的，不必憂心。”

百里蒼冥被噎了一下，隨後淡漠地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西涼茉這一回沒有阻止他，而是靜靜地琢磨了一會，然後便迅速地穿好了衫，但是這一次，沒有再專門束縛起自己的口，頭髮半挽，然後便施施然地跟著出了門。

門外兩個海盜正是等得極爲不耐煩，不知道自家主子還要等著那個小白臉男人到什麼時候，雖然說他們不拒絕貌的子和漂亮清秀的男子，畢竟在海上航行和潛伏劫掠的時間是相當漫長而不那麼好打發的，但是現在船上可有不新抓來的鮮人，主子喜歡玩一個賣屁的男人總讓他們覺得暴斂天。

但是這種不耐煩在隨後看到踏出來的人之後，他們的眼珠子幾乎瞬間全都掉在了地上。

“這這這……這…………。”

“人？！”

他們不會眼花了吧，面前的這個竟然是個人！

即使穿著男人的服，即使像男人一樣綰髮，即使……不，不管他狗孃養的即使什麼，面前的這個絕對是個人，而且是個非常非常讓人流口水的人！

其中一個還傻乎乎地瞪著西涼茉好一會後，又探頭向屋看了過去，確定屋沒有人之後，指著西涼茉：“你……你是那個小白臉？”

西涼茉笑而不語，只微微點頭。

“你變人了？”那個傻乎乎的大個子海盜忍不住驚愕地道，但是很快他屁上就捱了同伴一腳，一邊的留著小鬍子的海盜倒是一臉明地白了大個子一眼，隨後迷迷地盯著西涼茉笑道：“你這個笨蛋，看不出來麼，那小白臉是個扮男裝，要不咱們鬼王能這麼久都不出來。”扮男裝？“大個子呆愣了一會，隨後還是有點不可置信，畢竟西涼茉上那種因爲長期居於上位，這兩年更是垂簾聽政，參議政事決斷而培養出來的英氣讓尋常人實在難以聯想一個人上能擁有那種凌厲而沉穩的氣息。

而西涼茉男裝的形象與如今這種魅到骨子裡的形象實在差距太遠。

但是，他很快也盯著西涼茉高聳的口，嘿嘿地笑起來：”還是王有眼，這麼一看就能把這麼尤弄上牀了。“

兩個海盜還沒有來得及再多說點什麼，一道冷如同海底冒出來的聲音忽然道：”這是在做甚，王還在等著去伺候早膳？“

小鬍子和大個子都齊齊打了個寒，立刻畢恭畢敬地轉過道：”伊護法，咱們這就讓去伺候大王用早膳。“

隨後小鬍子立刻瞪著西涼茉嚷嚷道：”還杵著那裡做什麼，還不去三樓船艙伺候王用膳，一會子王還要在那裡接見三大島主和大人們！“

西涼茉一聽，便來興趣了，三大島主，倒是聽過的，自從海鬼王出現，手段雷厲風行，腥凌厲，又兼併縱橫捭闔之迅速地收服了不海盜到了自己麾下。

其中三大島主就是原本這西狄海路上最強悍的三支海盜，臣服在百里蒼冥的旗下之後，便了他手下的堂主之一，只是其他海盜們還是習慣喊他們島主，海盜原本就是人，也沒甚掠主威鋒的忌諱。

西涼茉原本倒是還打著這些海盜的主意，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海盜們早早已經有了主子。

海冥王、海鬼王不過都是他在擒拿下這些賊之後喊捉賊，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

西涼茉順服地弓了下子：”是。“

隨後，便向三樓船艙走去，那蒙著面的伊護法靜靜地跟在後。

西涼茉窈窕的背影和行走之間的魅迅速地吸引了很多海盜們的目，泰然自若地款步而行，因爲，這就是要的效果。

這樣的目一直伴隨著西涼茉進了堂之後，亦並未結束，反而那是另外一個開始。

因爲這個船艙裡面坐了不大塊頭，悍的男人，或者說野蠻的男人——海盜。

船艙雖然簡單，但是西涼茉留意到這裡非常的簡潔而乾淨，沒有太多的裝飾，但是每一的裝飾看起來悍狂野，但是卻非常的……。

別緻。

以至於坐在這裡的這些高壯、上滿是悍野與水中溼怪異氣息的海盜們都如此切合時宜，如果他們不坐在這裡，反倒是顯得這裡空的了。

西涼茉脣角出一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後泰然自若地在海盜們瞬間投注在上的那種赤的疑與彷彿什麼都沒有穿的靡目中走了過去，跪坐在百里蒼冥的主位旁邊，安靜地準備佈菜——可沒有忘了自己是來伺候人的。

而此刻百里蒼冥還沒有來到。

伊護法則走了過去，站在的邊，順勢有意無意地擋住了男人們在上投注的那些靡的目。

海盜不是懂得掩飾的人，尤其是這裡還坐著都是海盜頭子中最有勢力的幾個，顯然對於不能看到人很有點意見。

其中一個瞎了一隻眼，戴著黃金眼罩的滿頭暗紅小辮子的男人看著伊護法，忽然聲氣地笑道：”大護法，你邊這個就是王最近看上的人麼，但我怎麼聽說是個男人。“

伊護法看著他，淡漠地道：”獨眼大人，王並不喜歡別人探尋他的私事。“

獨眼是這個海盜頭子的外號，他素以狠辣聞名於海上，心機頗深，最喜歡乾的就是迫那些俘虜們喂海鯊，不喜歡留下活口，後來被百里蒼冥收服之後，雖然狂狷魯，但是也算忠誠。

對於伊護法說法雖然忌憚了一下子，但是還是很快繼續嘿嘿大笑幾聲，貪婪的目落在了西涼茉上。

西涼茉並沒有如尋常任何人一般害或者害怕，反而對他微微一笑，如蘭似桃卻毫不俗。

這笑容裡的態暗藏瞬間讓男人們眼前一亮，這種尤似的娘們，真是極其難得的，獨眼覺得自己管裡盛滿雄的氣息，他立刻直起了子，了道：”嘿，我可不是在窺探王的私事，這小娘們是天朝中原人吧，一子北國的味道，我只是想知道王什麼時候玩膩了，也好讓咱們兄弟都嚐嚐新鮮。“

一干男人們放肆地笑了起來。

伊護法也看見了西涼茉的笑容，他冷冷地顰眉，不贊同地看了一臉無所謂的西涼茉一眼，隨後繼續冷聲道：”沒錯，

當初海牛就是爲了窺探王的私事，所以最後不得不幫王去釣魚祭祀海神，怎麼，你也想要試試麼。“

提起‘海牛’這個名字，瞬間場面就冷了下去，所有人都是一僵，還有不人臉煞白。

西涼茉非常好奇，能讓這些殺人如麻，窮兇極惡、殘忍異常的海盜頭子們都臉蒼白，那個海牛是個什麼下場呢？

但是很明顯這北國人的吸引力迅速地下降了，或者說衆人都乖馴了。0

亦無所謂，畢竟是見識這位蒼冥之主的調教能力的，只靜靜地坐著，但是自然也……

西涼茉眼珠子裡微微閃過一詭譎的芒來。

因爲伊護法的存在，海盜們各自地別開臉聊起天來，漸漸地這事兒就彷彿過去了，男人狂的笑聲，大聲罵著各種髒話方言喝調侃著葷段子。

這不像是早餐，倒是強盜晚宴一般的氣氛，倒是讓西涼茉看得心中頗覺趣味。

但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見百里蒼冥進來，反而是另外一個戴著鬼面的護法著裝的男子匆忙進來再伊護法的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伊護法顰眉，隨後用西狄方言和那人說了點什麼。

那人搖搖頭，伊護法低頭看了眼西涼茉，見靜靜坐著，倒是沒有任何異樣，便低了聲音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不要走，否則出了什麼事，王不在的時候，沒人能救你。“

西涼茉笑而不語，一臉淡然。

伊護法無奈，也只能匆匆忙忙地隨著來人而去。

他剛一走，西涼茉眼底就閃過一異來，隨後微微直了背脊，手去拿放在主桌子上的酒杯。

便是這麼一個作，卻彷彿吸引了不閃爍的目。

如今的西涼茉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瘦弱的，悄無聲息地就能掩藏住自己存在的子了，只是坐在那裡，不收斂上的氣息，便有無與倫比的，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方纔不過是因爲伊護法在，所以藏了自己的氣息。

如今不再藏的時候，便有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只是因爲方纔伊護法的警告，所以所有人都只是幹看著，卻了放肆無忌。

膝行幾步，手拿過酒壺往杯子裡倒上一杯酒來，然後半支起子去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這麼一傾原本就不甚實的領領口便開出一小片空間來，不多不，剛好足夠對面的獨眼看得見自己鎖骨和前一小片上斑駁的吻痕。

一點都不意外地聽到好些氣聲，隨後西涼茉手上也順便不小心一，手上的杯子就落在了對面不遠獨眼的膝蓋上。”喂，你這個……！“獨眼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