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晚上,宮宴正在熱熱鬧鬧的舉辦。
大殿上,文武百攜妻帶子,正在推杯盞。
而今晚,也有一場格外彩的聯歡會。
是雪落和白梨師兄妹一起籌備的。
這裡麵有尚樂坊的姑娘們,也有宮裡機靈的小太監小宮們。
甚至還有軍隊伍裡的年輕小夥子。
此時雪落坐在殿中波琴絃,白梨則是和著琴聲,唱著一首很有意境的曲子。
白梨的嗓音是很有味道的,可以說是整個大周排在前十的戲曲大家,即便很多人都覺得戲子是個不彩的職業,但是謝瑯卻不這麼看,好歹京劇也是國粹,就很喜歡聽。
即便唱的是一首通俗歌曲,卻依舊無法掩藏那一副湛的好聲音。
音樂是不分國界,同樣也不分時空。
兩側的不公子小姐看著殿中一唱一和的兩人,都覺得為耳朵開啟了新世界一般,聽得分外迷。
雪落的模樣自然是拔尖的,屬於清新款裡麵的尖尖,彈琴時候的模樣更是恍若墜落凡塵的仙,看的不公子哥眼神都直了。
而白梨,在場的人有幾個高是認識的,畢竟這裡麵有不是喜歡聽戲的,而梨花戲班當屬長安城數一數二的,對於白梨的樣子自然是知曉。
今日看到他們出現在皇宮大殿之上,即便心裡覺得他的份地位,不配出現在這裡,卻也不敢置喙。
不過曲子好聽,這些也就可以不去計較了,畢竟是除夕夜,何必去找不自在。
而且在這種場合,也不怕誰喝醉了耍酒瘋,殿前失儀,那可是掉腦袋的事,誰都得剋製著。
除了唱曲兒,還有唱戲,這次播的是謝瑯很喜歡的京劇四郎探母,等到日後,還想著讓未來給匯總一下,將整部楊家將的劇目都表演一遍過過癮。
一通西皮快板唱下來,殿的人都覺得全酣暢,就連一些年輕的公子姑娘,也有人對這個故事產生了好奇。
“高公公,這是哪裡的劇目?”蘇潁坐在靠近謝瑯的位置,在高公公途徑自己邊的時候,拉住問了問。
高湛看著白梨和白桃兩人的表演,笑道:“這是未來給出的劇目,咱家也不是很清楚。”
蘇潁點頭,他知道未來的存在很詭異,可是卻也真心佩服,對方什麼都懂,囊括萬千百態。
對於喜歡聽戲的蘇潁來說,麵前這劇目很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段子,他想看看整個故事的脈絡。
“姑姑,你吃。”糖果兒乖巧的坐在謝瑯邊,抓起一顆葡萄送到謝瑯邊。
謝瑯就著小姑孃的手吃下去,看到笑瞇瞇的可模樣,忍不住了對方乎乎的小臉。
作為下一代的第一個孩子,糖果兒可謂是集萬千寵於一,雖說很進宮,但是這小丫頭和謝瑯的卻很好,姑侄倆並不會顯得生分。
每次進宮來,那子親昵勁兒,惹人疼。
瞧著小丫頭將白的小手向了一盤子糖,謝瑯握著的小手手,“今晚吃了幾塊了?”
糖果兒可的咧開小道:“兩塊。”
“記錯了,姑姑記得你吃了五塊了。”謝瑯糾正道。
“姑姑,真的是兩塊。”糖果兒撅著小兒,“兩塊,真噠。”
“那也不許吃了,小心牙疼。”將人抱在自己上,免得再忍不住糖吃。
在府裡的時候有宮芷看著,每日隻能吃兩塊,多一塊都不行。
可是這小傢夥在口味上卻像極了的父王,嗜甜。
為了不惹得兒眼饞,在府裡的時候,謝璉也近乎是戒了糖,免得讓兒難過。
糖果兒水汪汪的大眼,的看著盤子裡的糖,吞嚥了兩下口水,有些委屈。
宮芷在那邊瞧著兒的小模樣,心裡可是樂壞了。
每日裡母倆就為了糖果兒戒糖的事,在府裡鬥智鬥勇,一個藏一個找,好不熱鬧。
有時候把糖果兒給得急了,小姑娘會招呼府裡的人,帶著進宮找姑姑求救,卻架不住找了姑姑,依舊吃不到糖。
宮芷覺得自己給兒取錯了名兒,就不應該糖果兒,當時苦娃兒多好。
撚開幾顆炒花生,塞到小姑娘手裡,“吃這個吧。”
“好!”反正糖是吃不到了,其他的吃什麼都行。
徐明錦的肚子剛開始顯懷,預產期大概在明年的五月份,而宮芷腹中的孩子,預產期在正月裡,坐月子的時候,宮芷這邊能好些,徐明錦正好是夏天,可能要遭些罪了。
宮宴結束後,謝家眾人聚集到了勤政殿的偏殿守歲。
周鈺則是回到了學士府。
葉尋已經娶妻,在京城另外有自己的家,這兩年周鈺都是自己在家中守歲的,至於說是孤單,可能多有點。
不過今年年底,宜城那邊倒是送來一些年禮,沈清璃派人送過來的,大大小小的裝了有兩車,吃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
葉家,葉尋給妻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將人送到嶽父府中。
林煙捧著小腹,和父母站在前廳,看向葉尋,“尋哥,你路上當心點。”
“好。”葉尋想林家二老作揖道:“父親母親,煙兒這兩日就麻煩二位了。”
林家隻有林煙這麼一個兒,自然是打心底裡疼的,雖說就沒有兒大過年的待在孃家一說,可他們不在乎,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再說林家對葉尋這個婿還是很滿意的,親家公住在盛京城,並沒有跟來長安,在葉家,他們的兒一過門就管家,上麵也沒有婆婆著,邊更是沒有小叔子小姑子使絆子。
這兩年,葉尋都會去陪著周大人守歲,然後把兒送回林家,他們也不在意,不然家裡隻剩下他們兩口子,這個年也孤單。
雖說還有個兒子,隻是兒子和兒媳婦一家都在雲州做生意,今年因為小孫子太小,不能長途跋涉,所以就留在了雲城,兒回來正好。
周鈺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一堂的偏廳裡,手捧著一本書。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