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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275:半月尿五回床

這個年,是謝瑯和兒子以及謝宸在宮裡過的,周鈺還留在滄州沒有回來。

守歲結束後,謝璉和謝洲就帶著家裡人離開了,謝宸瞧著困頓的謝瑯,乾脆抱著小外甥去自己寢殿裡休息。

小傢夥的周歲宴並沒有大半,依舊是自家人在一起熱鬧熱鬧,雖說是太子,大周的儲君,可是謝瑯的生辰也都是如此,孩子自然越不過長輩。

十三個月的小太子,已經能夠踉踉蹌蹌的走路了,不過基本都需要扶著東西,不然他兩條乎乎的小兒,就是站在原地,挪不了幾下,一旦周圍空曠了,他能直接一屁坐下,然後靠著屁

“喵嗚”看到主子將這個糟心的小太子帶回宮,片瞬間竄到自己窩裡。

它真的是夠了這位小太子,太能折騰了,之前往他麵前湊了兩回,回回都得折騰的片掉,尤其是起手來沒輕沒重的。

片得放著自己抓傷了小太子,可那熊孩子下手半點都不含糊。

片很長時間都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畢竟它和熊孩子打鬧的時候,可都是用球推搡,鋒利的爪子都收起來了。

結果呢,它讓著熊孩子,但是熊孩子卻不讓著它,如此不公平,讓片半點都不願意和熊孩子一起玩。

謝宸看到飛快消失的片,無語的搖搖頭,將小太子放在暖乎乎的炕頭上。

“看到了吧,誰讓你一直欺負片呢,它現在都不和你一起玩了。”

”小太子聽到敏字眼,揮舞著小胳膊,“喝。”

謝宸直接將他塞到被窩裡,順便還掉了外麵的小披風,“剛喝完,現在不能喝了,明天再喝。”

不過還是讓小路子去給他取來了溫水,這都是沸水放涼的。

抓到瓶,小太子就麻利的塞到裡,沒有喝也沒關係,有水也不嫌棄,大概就是閑的慌,非得咬著點什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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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長牙的關係

還別說,也虧得謝瑯給這小傢夥斷稍微早點,不然隻是餵就得痛苦不堪。

上下八顆小牙齒,真咬起來,那還不得疼死

放假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謝宸帶著小外甥,畢竟周鈺不在宮裡,臨近年下,謝瑯政務繁忙,他可不就得幫忙照看著。

在這段時間,謝宸可沒被小外甥給咬,有時候是手指,有時候是耳朵和鼻子,一口下去,真的能疼的你全冒冷汗。

喝完水,將瓶扔到一邊,小路子趕忙上前帶走,讓宮裡的人帶去沸水消毒清洗,小太子用的瓶,每喝完一次都得沸水清洗才行,下次再用還是乾乾凈凈的。

謝瑯覺得這樣有些太麻煩了,全程都是這孩子自己用,喝水的瓶還要每次清洗,可架不住子衿子佩勤快,以至於這段時間,謝宸帶孩子的時候,影響到了清輝殿眾人。

反正也是好事,謝瑯並沒有多管。

“逗逗”謝宸在炕頭矮桌上,盤著玩積木,這是謝瑯讓營造所弄得,就是給小太子玩的,結果謝宸卻喜歡上了。

聽到小傢夥喊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噓噓”小傢夥瞇著眼睛,興高采烈的看著舅舅。

謝宸一聽,臉頓時大變,猛地跳起來,一把撈起這個小祖宗,兩下跳到偏殿,托著他的小屁放到了小木桶上麵。

下一秒,嘩啦啦的聲音就響起來。

謝宸聽到聲音,長舒一口氣,“明曦,這次乾得漂亮,以後噓噓的時候也要和舅舅說,知道嗎”

“逗逗”

“對,要提前說,千萬別再尿了舅舅的炕了。”這半個月,謝宸的暖炕都被小外甥給尿了五回了,其他的倒是無所謂,畢竟被褥清洗後曬乾了還能用,可架不住現在天寒地凍的,浣局那邊的人,在這種天兒清晰厚重的被褥,也遭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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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靜,小路子去端來一盆溫水,小太子噓噓過後可是要洗屁屁的。

謝宸好歹也是當今帝的親弟弟,一母同胞,並且謝宸也是被謝瑯一手帶大的,在帝心裡,兒子和弟弟的地位不相上下。

但是對於照顧小外甥來說,謝宸真的是個合格的舅舅。

屁屁都能親自手洗。

幫小外甥洗過屁屁,乾後由塗了一層爽,這是謝瑯讓未來弄出來的,夏天的時候他也有,尤其是塗抹到出汗的地方,乾爽且味道清新,不過小太子用的是嬰兒專用的。

著屁的小外甥重新塞到被窩裡,謝宸搬來積木和他玩。

小路子在旁邊偶爾也幫個忙,三人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暖炕燒的熱乎乎的,坐在炕頭,甚至還會覺得燙屁

晚上謝宸睡在炕頭,小外甥睡在旁邊,也是怕一冷一熱,讓小外甥染上風寒。

他是個年人了,再加上每日練舞,倒是很生病。

“殿下,不知道陛下何時會把小殿下的這些雷電給放開。”小路子看到小太子上那層薄薄的護,好奇的問道。

謝宸掃了一眼,“等到他懂事了,能夠自己收放自如了,肯定會放開的。”

哎喲,那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按照陛下的意思,恐怕過幾年會送太子殿下去學堂,為了邊同窗的命著想,這護也是無法撤掉的。

不過這些日子,每日裡陛下都會帶著小太子發泄一下上的能量,待在勤政殿,幾乎天天能看到渾充斥著雷電的小娃娃。

力量不如陛下厲害,卻也不敢隨便靠近。

如今大周在各個州府都出現了製品店鋪,其中嬰兒更是供不應求,宮裡不需要擔心,周鈺早就讓人送來了好些,小太子十個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喝了,再加上輔食,謝瑯也徹底離了每日未來的繁瑣。

百姓聽說這個可以代替母,對於那些沒水的家庭來說,最是合適不過了。

一些宦人家也嘗試著買回去給剛出生的孩子喝,當然有的小嬰兒不喜歡,還是得雇傭孃,天下百姓這麼多,孃的市場並不會遭到

事實上主要是為平民百姓考慮的,富貴人家大多還是覺得孃靠譜。

次日清晨,謝宸睜開眼,習慣的看向旁邊,小傢夥睡得別提多甜了,隻出一個可的小腦袋,呼吸淺淺的。

過去,在他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

暖炕現在還是熱乎乎的,雖說暖炕到了早上溫度會散的差不多,但是下半夜,宮裡會有人重新給暖炕添柴,這樣會保證一個晚上都熱乎乎的。

如今謝宸放寒假,暖炕基本上全天候都保持著合適的溫度,這個寒假絕大部分時間,小太子都是在舅舅邊帶著,畢竟謝瑯所居住的寢宮沒有暖炕,隻靠著炭爐,殿中的溫度是有,可是床榻卻涼颼颼的,小孩子扛不住。

“逗逗”小太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從被窩裡出隔壁。

謝宸瞭然的放低了,等到小太子將隔壁搭在他脖頸上,謝宸將人撈起來,抱在懷裡,然後從暖炕裡麵取來他的披風包裹住,下炕穿鞋,帶著小祖宗去解手。

小路子聽到靜進來,瞧見他們倆,笑道“殿下,昨兒晚上下了一小會兒的雪。”

“停了”謝宸伺候小太子噓噓完畢,將人裹在自己的服裡,並且將披風的帷帽扣在腦袋上,抱著人走出偏殿,站在廊簷下,殿外的屋簷和院中的樹枝上都掛滿了冰淩,地麵已經看不到雪花的痕跡,宮墻的墻下倒是能瞧見一簇簇的白。

“天還未亮的時候就停了,這場雪下了不足一個時辰,無風也不大。”

手掌包住小太子兩隻膩的小腳丫,轉回到寢殿裡,“洗漱過後去前麵用膳。”

“是”

來到勤政殿,謝瑯還沒有起,畢竟朝廷過年封筆,謝瑯一般不會早起。

小太子的早膳簡單,一碗蔬菜泥,一碗蛋羹,蛋羹上麵還有兩隻鮮蝦,分量都不多,畢竟小傢夥還要喝

謝宸要等著謝瑯一起,小太子則是由子衿和子佩伺候著喂飯。

別看年紀小不懂事,可是在吃飯這件事上,小太子頗儀式,半點都不鬧騰,喂起來別提多省事兒了。

吃完蔬菜泥和蛋羹,小太子從子衿手裡搶過瓶抱在懷裡,然後搖搖晃晃的在子衿的攙扶下,來到了勤政殿寢宮。

寢宮的門差不多有小四米高,雕鏤著緻的花紋,造型有些浮誇,讓人看不出形狀,但是總的來說,肯定是寓意著莊嚴與尊貴的雕飾。

小太子站在寢宮門前,顯得特別的小,他卻不在意,抬手在門板上啪啪的拍了幾下。

“母母,母母”母皇他現在可不會喊,偶爾能說兩句話也都是疊字,還得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就這樣都不一定能聽清楚。

子衿已經習慣了小太子每日早產過來喊陛下起隻需在旁邊守著,別讓小太子磕著著就是。

就在小太子抬起手,準備再拍幾下的時候,殿門從裡麵拉開,一襲薄紗裡的謝瑯眸迷離的站在寢宮門前,低頭看著兒子。

隨後在子衿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謝瑯彎腰將兒子抱在懷裡,隨手將寢宮的門關上。

“”好吧,陛下要抱著小殿下睡個回籠覺,早膳還得繼續等。

小太子任由母親抱著,隨後被放到寬敞的床榻,他自的鉆到被窩裡,靠坐在床頭上,捧著瓶,咕咚咕咚的喝

而謝瑯掀開被子鉆進被窩裡,矇住半張臉繼續睡。

“殿下,太子殿下被陛下抱進寢宮了,早膳您是否先用著”子衿回來說道。

“我這邊不著急,趁著二姐姐現在沒起,你們先去用飯吧,我再等等。”謝宸現在也不,而且大年初一早上,一個人用膳多冷清,多等一會兒也沒事兒,二姐姐總不可能睡到大中午。

寢宮,小太子乖乖的喝了半瓶,隨手將瓶放到枕頭邊,然後綿綿的小子,一蹭一蹭的鉆到了謝瑯的懷裡。

謝瑯睫,半睜眼看著還在如同一隻蠶寶寶似的,不斷往自己懷裡鉆的兒子,隨手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將人摟在懷裡。

“母母”小傢夥看到謝瑯睜開眼,笑著裂開小出八顆雪白的小牙齒,上一濃鬱的味不斷在謝瑯鼻翼間縈繞。

“不和舅舅玩了”謝瑯問了一句。

小太子愣了愣,重新開始鉆,最後躺下,並且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纔不了。

“逗逗”

“對,逗逗”謝瑯無語的著承塵,最終隻能坐起準備洗漱。

不起來沒辦法,否則這小子指不定要睡覺呢,剛吃過早飯就睡覺,對不好。

“母母。”小太子看到母親不在了,頓時也跟著坐起,不解的看著娘親。

謝瑯他的小腦袋,“不睡了,今天繼續讓舅舅帶著你玩。”

洗漱後簡單穿了三層裳,謝瑯單手將兒子抱起來,來到前殿。

“逗逗”看到坐在暖爐旁邊看書的謝宸,小太子在母親懷裡扭了幾下,等雙腳著地,撒就沖到了謝宸邊,半途還差點撲倒在地。

謝宸慌忙將小外甥抱起來,讓人坐在自己的小腹上,“二姐姐昨晚熬夜了”

謝瑯神不濟的點點頭,“和未來聊了會兒,用過早膳了”

“沒,等你呢。”

“福全,傳膳吧。”

“是”羅福全已經和勤政殿的人用過早飯了,膳房的人也在守著,隻等謝瑯傳膳,就派人立馬送過來。

子衿子佩暫且帶著小太子在旁邊玩,姐弟倆用餐。

“姐夫沒說什麼時候回來”這都走了好幾個月了,雖說每月都會寫信回來,到底是在眼前來的心。

“大概出了正月就能回來了。”謝瑯倒是不著急,周鈺又不是出去玩,那是因為有正事,也是為了大周的百姓,雖說心底的確掛念著,卻也不能在宮裡拖後

哪怕是皇帝,可以直接下令讓人回京,卻也不能任

事實上週鈺心底對他們娘倆的思念,比起謝瑯來說隻多不,這個年,至謝瑯邊有兒子有胞弟,可週鈺卻是獨一人在滄州。

他長得俊不凡,在知州府,惹來不年輕子的慕,隻是們都明白周鈺的份,即便真的有人心底的不得了,也不敢靠近半步。

試問一下,天底下有哪個子,敢和帝搶男人的

楚大人也不好過啊,膝下兩個兒子兩個兒,因為周鈺住在這裡,兩個兒因為他的原因,被惹得春心漾,雖然不敢靠近對方居住的院落,可是眼神整日的對著那個方向,可謂是穿。

楚夫人私下裡不知道勸解兩個兒多回了,讓們倆矜持些,到底是沒用。

再說就算是想去近前個臉,人家好歹也是大周的親王,帝的皇夫,隨行進出都有跟隨,哪裡是他們想靠近就能靠近的。

即便是隔著遠遠的看一眼,落到軍眼中,回去被帝知曉們覬覦帝的夫君,那下場恐怕也會很慘。

所以,明明心裡喜歡的要命,卻無法得見,這個春節,生生的將楚大人的長給煎熬的臥床不起。

楚大人和楚夫人心底裡都覺得臊,這什麼事兒呀。

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更是麵都沒見過,你就相思疾,瘋了不

可是楚大人即便心裡焦急,也不能把周鈺給趕走。

知州府可不是他的,真要說起來,整個天下都是人家帝的,而作為帝的皇夫,宸親王居住在這裡,比他這位知州都要更加的名正言順。

好在楚大人知曉周鈺在正月底就要離開滄州,等人走了,兩個兒想來也就會死心的。

謝瑯不知曉這件事,軍裡即便知道也不會捅到周鈺麵前添堵。

不過還是在心底嘀咕幾句,像宸親王這般風姿清絕的男子,與陛下那就是天作之合,其他的子就莫要癡心妄想了。

因為想要急著返回京城,即便是過年期間,周鈺也不過是休息了三日,其餘的時間都待在一廠的實驗室裡。

宜城距離滄州不遠,不過周鈺來到滄州,並沒有告知宜城那邊,因此沈清璃並不知曉這件事。

至於周鈺,也沒有去宜城探的打算。

如今沈清璃也算是生活安定,自己出生就沒有母親在邊,若這個時候沈清璃再來一套母子深的戲碼,周鈺隻會覺得虛假做作。

哪怕是親生的,可從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到底是可有可無,之所以還掛念著,無非就是個執念罷了。

生分與疏離,是在所難免的。

他如今已為人父,看到自己那小小的如同小糯米團子般的兒子,無法想象在什麼境遇之下能夠拋棄兒子。

沈清璃當年差點剝奪了他出生的機會,並且害的他承了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他與這位生母,早已經沒有所謂的分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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