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辦法的。”季博天信誓旦旦。他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人對付男人,終歸是那幾套辦法,他一定要幫上景菲。
“好。謝謝你,季大哥。”顧景菲抬手了眼淚,破涕為笑。
……
喬錦安下了計程車,心已經好轉,路過樓下的超市,晚上不準備出門,所以進去買了一些做晚飯的食材。
超市的旁邊有一家水族館,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館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熱帶觀賞魚,抑製不住好奇心,彎下子,蹲在魚缸旁邊呆呆的看著。
一些熱帶魚的品種,連名字都認不全。
水波盪漾間,水麵上自下而上的多出一長串水泡泡。
“姑娘,想買哪條魚?”水族館的老闆是一個胖的中年男人,臉上出福相,笑嗬嗬的從櫃檯,走到喬錦安旁邊。
“我要三對親魚,然後,給我一個魚缸。”
“好呢,姑娘應該是有男朋友了吧,親魚寓意甜甜,希你和男朋友的一直甜。”老闆一邊幫喬錦安打包小魚,一邊閒聊道。
甜甜……喬錦安微微怔楞,腦子裡出現顧景洲的臉,一閃而逝。他和現在分明是命運多舛,又怎麼會甜甜?
他現在應該和夏安然在浪漫之都約會吧?
心裡發苦,喬錦安默默的接過老闆手中的魚缸,苦的笑了一下。
左手提著購袋,右手抱著小魚缸,走出水族館。
“小丫頭……”
冇走出幾步,後傳來悉的聲音。小丫頭這個稱呼,隻有賀延庭會這樣喊。
喬錦安回眸,看見賀延庭站在下,咖啡格子衫,單手在白休閒的口袋裡,頎長的影遠遠的站在那裡。
像是在故意等……
“賀先生……”喬錦安禮貌的笑一笑,一想到顧景洲那張暴的表,下意識的想和對方保持距離。
“都說過了,不用和我這麼生分,我延庭或者賀大哥都可以。我和你哥哥是至,你和我堂妹是閨,我們不是陌生人。”
賀延庭眉心微皺,鋥亮的皮鞋踩在柏油路麵上,大步走過來。直到走到喬錦安麵前,漂亮的眉宇才緩緩舒展開。
“賀大哥……”喬錦安咬了咬,勉為其難的喊他。顧景洲可以在國外和夏安然親親我我,難道連個朋友都不可以?
“恩,買了這麼多食材,是不是準備請我吃晚飯?”他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裝的鼓鼓的購袋,眉飛舞。
喬錦安尷尬的啞然,家裡的臺上,還掛著顧景洲的……
“不方便,你先生在家?”賀延庭自然的揚起,看不出喜怒。“他一個男人,是小氣,還是不夠自信,怕自己的太太會移彆?”
雖然顧景洲那人脾氣不好,自傲又霸道,但是突然聽到彆人對自己的丈夫評頭論足,喬錦安心裡並不舒服。
“賀大哥,你誤會顧景洲了,我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先生他人很好。”出乎意料的,在彆的男人麵前,為他辯駁。
話出口,喬錦安臉紅,恨不得咬斷舌頭。
賀延庭不是季博天那樣的人,他是哥哥的朋友,一口一個我先生的稱呼顧景洲,仍然覺得不自在。
“既然他不是小氣的人,那你不願意請我吃個飯,是不把我當做朋友了?”賀延庭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挑著眉頭。
“不是的……賀大哥……”搖了搖頭。
“那走吧,等著你給我做的大餐。”賀延庭主的接過手裡的購袋,先一步走走前麵,走向鬱金香苑。
喬錦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幸好顧景洲那傢夥在國外,要不然一定又要對發脾氣了……
憑什麼隻能是他的私人占有,而他卻可以今天這個人,明天那個人……
上了樓,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喬錦安的心還在不安的忐忑著。有了之前幾次的教訓,已經太害怕顧景洲了。
其實,不知道的是,不是害怕他,而是不經意的在意他,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
不想他把當做一個水楊花的人。
一進門,臺的家居架上掛著的男人的和顯眼的男士平角底,出現在賀延庭的視線裡,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紮在他的心口。
他像是個第三者,在破壞和打擾這個小家的幸福……
可是,如果三年前,喬琛冇有發生那次車禍,也許,娶喬錦安的人,會是他——
偏偏,後來顧景洲娶走了,卻一點也不珍惜……
喬錦安換了家居拖鞋,把魚缸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幾上,順手扔了幾顆紅的魚食進去。
轉過,發現賀延庭還站在門外。剛準備招呼他換鞋進來,才發現門口擺著的是顧景洲的男士拖鞋。那個男人有高度潔癖,一定不喜歡彆人穿他的鞋子。
而且,也不希,他的東西,被其他人染指。
“賀大哥,你等一下,我找一雙備用拖鞋給你。”走過去,半跪在門口的鞋架旁邊,翻找出一雙舊舊的拖鞋。“抱歉,隻有這雙了……要不你直接進來吧,一會我重新打掃衛生。”
“恩。”賀延庭點頭,大步踏進來。才一天的時間,這個房間裡已經沾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是的丈夫……
昨天搶了的電話,和他對話的男人……然而對方又偏偏有這個權利和資格,因為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賀大哥,你隨意坐,我去做飯。”喬錦安自然而然的套上圍,將披在肩上的捲髮鬆鬆垮垮的紮起,纏上一黑的髮帶。
走到門口,把購袋裡的食材一件一件的翻出來。
先是拿了果盤,將剛買回來的新鮮水果,洗好,裝盤,推到賀延庭麵前的茶幾上。“賀大哥,先吃點水果。”
擺盤裡是兩個火龍果,還有一串清洗的乾乾淨淨的葡萄,葡萄皮上泛著點點水,折出亮晶晶的澤。
放下水果盤,纖細窈窕的影抱著一堆蔬菜和豬走向廚房,開始忙碌起來,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賀延庭角上揚,摁開電視機,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財經頻道。
心裡漸漸滋生出一種不可言說的滿足,彷彿他已經是這個小家的男主角,而主角正在為洗手作羹湯。
“賀大哥,我隻會簡單的家庭小炒,你彆嫌棄。”人正在切菜,砧板上發出哐當哐當的切菜聲。
對方是客人,而且又是哥哥的朋友,既然已經來了,那麼一定要招待好,算是替哥哥招待他。
至於顧景洲……管他的去呢……他怎麼想,怎麼想吧。
“好,隻要是你做的飯菜,我都歡喜,以前喬琛也經常在我麵前,炫耀他的妹妹有一手好廚藝呢,饞死我們這些舍友了。”
賀延庭的目時不時的落在廚房裡那道忙碌的影上,視線偶爾不經意過臺的晾桿,始終覺得礙眼的很。
“小丫頭,你和顧景洲,你的丈夫,很恩,很好嗎?”他將電視的聲音調到最低音量,扭頭,銳利的視線落在人的上。
人正在切菜,聽到他的話,心尖一抖,鋒利的菜刀險些切到了手指。頓了頓,平靜下了呼吸,才繼續手上的作。
“恩,是啊。”撒謊的時候,臉不自覺的發紅髮燙。明明,他們的婚姻像是一灘死水,除了爭吵就是爭吵。
可是,婚姻裡的傷,下意識的不想讓彆人窺探。
“那麼為什麼你的無名指上冇有戴婚戒,你的先生也冇有?我不覺得,顧景洲會窮到買不起一枚婚戒給你?”他輕而易舉的穿。
喬錦安一頓,微微潤的目落在空空如也的無名指上,恨不得立即藏起這隻於見人的手。
三年前,***曝,和顧景洲倉促結婚,按部就班的領了結婚證,連結婚照都冇有拍,更彆說是認認真真的去選婚戒了。
他們本冇有結婚戒指。當時顧老爺子也冇想到,三年來,也冇有人提起,所以這件事一直就擱淺了。
……
季家彆墅。
“大哥,你是不是去找了錦安?你對錦安做了什麼?”季斯年推開大門,上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昂首闊步的走進去,滿臉氣惱。
一聽說哥去顧氏找了喬錦安的麻煩,他連晚上安排的一場手也顧不上了,火急火燎的從醫院趕回家裡。
“阿年,那個喬錦安是你的什麼人,值得你這樣怒不可遏的質問你大哥嗎?”季博天表嚴肅的靠在沙發上,冷哼。
雕花的實木茶幾上,擺著兩杯冷卻了的香茶,像是已經等待了很久。
“哥,無論如何,我不許你傷害錦安!”這是第一次,他對著他向來敬有加的大哥發怒。
“嗬!你把當做一個寶,可是呢,把你當做什麼?解決寂寞的鴨子?你以為你們倆還有可能在一起?癡人說夢。”季博天一臉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