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他姓‘蔡’。
眼見方塵沖近,他隨後猛然一咬牙,角流出跡,刺痛下讓他強提神,眼中閃過一抹瘋狂,暴吼一聲,從臺階飛而下,兩手高舉鋼刀,盡全力量當空向方塵劈下。
方塵神不屑,同樣是單手一揮,鐵棒掃過去。
那人在半空避無可避,隻能力橫刀來擋。
‘鐺’
‘’
鐵棒重重砸在刀上,而後連帶刀砸在他上,雖因刀阻擋避免了腰折之厄,但恐怖的巨力仍把他掃飛出去,淩空噴出一大口,摔落地上亦是五癆七傷再難彈。
差距實在太大,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
掃清最後障礙,終於直麵蔡諷,方塵沒有廢話,舉步踏上臺階,氣陣陣翻滾,一可怕勁力從踏出部傳遞腰間,貫通雙手連一線,握著鐵棒猛然一,便攜雷霆之勢攔腰掃去。
是長兵,所謂掃一大片。
長難躲,橫掃腰間,高度十分讓人頭疼。尤其是沒有力和輕功的時候,靈活度十分有限,跳也不是,趴也不是,否則後續就會陷被,要承雷霆打擊,最好的應對則是提前後退,其次就是抗或卸力。
可若遇上力大者,就真的很絕了。
如剛才兩個傢夥,還有之前的海寇,無論是抗是卸都是痛苦的,之後不過是再補一的事。
一直沉穩如山,氣勢淩人的蔡諷,到那夾帶尖嘯而來的鐵棒,臉瞬間狂變。之前他就估算到這小子力量很大,還要超過自己,但他仍有戰而勝之的信心。
一寸長一寸強是優勢,但有時也是劣勢,隻要被近就會徹底陷被。
對方還不是後天境,同為神力境縱然力量比他強,相信強得也十分有限。而他蔡家嫡係功法卻是‘推山掌’,雙手厚,掌力強橫,開碑裂石不在話下。
而非利,他的掌法最是剋製,隻要開子就能輕易近。他一直站在臺階上不,就是在蓄勁,準備一鼓而下,快速解決這小子,然後馳援後院。
然則,這一所攜帶的威力,卻遠遠超出他預料,這特麼哪是力量強一點,分明是強得變態。
判斷失誤立時失了先機,再想後退躲過已經來不及。
蔡諷隻能氣運雙掌,斜下向拍去,同時腳下向後輕躍,想要避開兇猛一。
滿是老繭的厚手掌剛和鐵接,便傳來‘哢嚓’一聲脆響。劇烈疼痛讓他躍起的形一頓,而鐵棒卻並沒被徹底開,僅僅是變了一些方向,餘力就徑直向他小掃來。
‘’
‘哢嚓’
蔡諷慘一聲,半空的直接被砸得九十度旋轉,橫摔在地。
方塵麵冷然的走到他麵前,俯視著這位曾經鎮上豪強,淡淡道:“蔡老爺,現在可願認罪?”
剛才對我理不理,現在可還高傲得起?
蔡諷到底也算一個人,臉出慘然的笑容抬起頭,道:“真的看走眼了,原來藏得最深的是你。”
剛才手下被一打死,他就知道方塵力量要強於他,可真正手才會明白,這小子到底有多可怕。
他現在忽然很擔心二叔會找上這小子報仇,這小子雖無力,但力量恐怖,二叔畢竟年歲已經不輕,當年暗傷又一直不曾痊癒,若對上他未必討得了好。
方塵搖了搖頭,“無所謂藏不藏,我本意沒想和蔡家對上,但人在江湖,不由已。”
他並沒說謊,平時習武都是明正大,有心人稍稍打探就能知道,在阻擋海寇時也曾過手。而最初他也確實沒想過和對蔡對上,隻想著安心修練到年,練出力後,再考慮是在鎮上發展,還是另謀他。
隻是被忽悠了威海幫幫主,不得不接下和蔡家的恩怨。
“哈哈,咳咳咳,好一個不由已。”蔡諷出苦笑,說到底還是他蔡家自找的,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裡乾道:“若是我說,糧,不是蔡家燒的,你信不信?”
方塵點點頭,道:“信!”
蔡諷愕然,出不解之,似是在問,那為何還來我蔡家?
方塵微微俯下子,輕聲道:“不由已啊!蔡老爺,您擋著我路了!”
蔡諷眼睛猛然睜大,簡直不敢相信聽到之話,若是一位幫派梟雄他毫不奇怪,可卻出自一位尚未年的年人之口。
仔細打量著那稚的麵容,隨即狂笑起來,“好好好,以後鎮上要熱鬧了,可惜看不到了!”
方塵直起,緩緩抬起鐵,麵無表道:“時辰不早了,蔡老爺該上路了!”
蔡諷臉上並無懼,瞳孔毫無集聚的著天空,輕,聲音微不可查喃喃道:“我死後,李家必會取走後天法,然我已做了備份,藏在書房一部雜記中。”
方塵手上一頓,而後一擊點碎了蔡諷咽。
看著眼中還殘留一眷的,方塵心裡十分復雜,不同於抵窮兇極惡的海寇,隻為一段本不屬於他的恩怨,一份前程富貴,就滅了別人滿門。
而他前世,不過普通剛畢業大學生,本該生活在和諧安靜的社會。但造化弄人,穿越此方世界,短短不到一年,卻雙手沾滿腥,變化之快,連他自己都要認不出自己了。
人在江湖,不由已麼?他心裡苦笑一聲。
而後回,怒吼:“降者,免死!”
‘嘩啦啦’
在兩邊墻角的護衛,鄉兵,家仆,健婦,紛紛扔下兵跪倒一片,他們本就沒了心氣,聽聞免死哪還敢猶豫。
他手下幫眾立馬收攏兵,把人集中看起來。他們此次跟著來,就沒打過一場,純粹是走了個過場。
但所有人都和自己打了大勝仗一樣,喜笑開。他們思想並不復雜,除了勝利喜悅外,隻知道蔡家完了,威海幫的債就沒了,說不定還能分到不蔡家財產,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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