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下意識的回頭,就瞧著雲馨一臉俏的笑著過來。
完全沒有半點當初狠毒的模樣,仿若一個不諳世事的一般,朝著寧聞伯和雲君福福。
隨後一副剛看到李明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滿心歡喜,故作無措的開口:“大表哥這位是你朋友麼?雲馨沒想到有客人在,唐突了,還請見諒。”
說著一副很是自責的模樣。
寧聞伯見此隻能笑著上前引見:“郡王這位是我三表妹雲馨,雲馨這位便是江夏郡王。”
雲馨聞言這才恭順的福了福。
雲君一直在旁瞧著,從剛剛雲馨出聲,就瞧出來了,雲馨是沖著李明來的。
那看著李明的眼神,將的心思完全暴了。
而且瞧著李明的反應,一個念頭在腦海炸開。
他們認識!
雖說當著寧聞伯的麵,雲馨故作不識,但從李明看的反應,和雲馨眼底的喜意,雲君可以斷定他們認識。
聯想起前世的種種,一子寒氣從腳底直接沖上頭頂。
李明從一開始看上的就是雲馨,甚至互相歡喜,之所以要娶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份,一個庶出的皇孫無論是晉文公府,還是雲家都不會將寶在他的上。
所以這才退而求其次迎娶自己。
後來相王登基李明被封太子,自己有了孕,雲家便將雲馨送來與自己作伴。
現在回想這一切,原來早就是他們盤算好的,從始至終自己不過是雲馨和李明的一顆棋子。
盡其用便需舍棄。
心中冷笑,再瞧李明看著雲馨眼中的欣賞,雲君眼中的神越發的冰冷。
趁著雲馨說話的空檔,福了福:“祖母還在等我,寧大表哥,二妹妹,郡王還請恕罪,雲君失陪了。”
說著帶著昭容直接進了院子。
瞧著雲君對自己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樣,李明頓時皺了皺眉。
他雖說是相王之子,但也算是天之驕子。
畢竟相王乃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兒子,眼下皇上未立儲君,到時候皇上駕崩,無論按照嫡庶還是長,這皇位都是落在相王的手中。
到時候他總是不是皇太子,也是炙手可熱的皇子,是最為尊貴之人。
多人結奉承都來不及,就連雲馨也是一副仰慕的模樣。
可是雲君卻如此冷淡,頓時他心中越發的好奇。
連雲馨的話,也沒聽見,隻是看著雲君的背影眼中神意味深長。
寧聞伯和雲馨瞧見,頓時一個擔心,一個氣惱。
雲君自不知後的人如何,隻是進了鬆鶴堂。
老夫人剛送走李明和寧聞伯,此刻坐在榻上,餘怒未消。
這麼長時間,外麵的事已經聽說了,想著原本大夫人和寧聞仲要設計的是雲君,心中便是怒不可遏。
可想起剛剛寧聞伯的話,心中又很是復雜。
這眉頭越皺越,一旁的李媽媽也不敢打擾。
還是看著雲君進來,這才小聲說道:“老夫人,大小姐來了。”
聞言老夫人這才抬頭,看著雲君,當即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聽著李媽媽說,可是聽濤水榭出事了?”
聞言雲君坐在老夫人邊,角微揚:“沒什麼,隻是昭畢竟是個下人,雖說傷的重,卻不人重視,二弟擔心昭若是不得救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罷了,不礙事的。”
聽著雲君這麼說,老夫人將信將疑,知道定不會這麼簡單,但瞧著雲君一臉平靜不肯多說的樣子,也不好多問。
想起剛剛寧聞伯的事,嘆了一聲:“今日的事我也聽說了,君兒你有什麼打算?”
聞言雲君抬頭對上老夫人的視線,眼中的神頓了頓。
自是知道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見著李媽媽端著茶過來,手接過遞給老夫人,坐在一旁替按著這才輕聲開口:“祖母莫不是聽了什麼流言了,昨個君兒上香並沒有被草寇擄走,不過是驚了馬,了驚罷了。好在遇到國夫人,也沒什麼大礙,既是如此還有什麼打算不打算的。”
說著眼中神淡淡的,似是什麼都不在乎一般。
老夫人見此長嘆一聲,拉著雲君的手,很有些心疼:“你是個好孩子,你委屈了。”
李媽媽看著雲君從始至終低著頭,也很有些不忍。
外麵怎麼說的們早就聽到了,也聽明白了,知道大小姐委屈。
老夫人自是又氣又怒,原想著替大小姐討個公道。
卻是寧家大公子過來,一番話老夫人生了猶豫。
的確這件事是雲大夫人的不是,雲君是了委屈,但若這事真的鬧開了去,丟的可是雲家的臉麵。
就算罰了大夫人,出了這口氣,雲君卻也得跟著雲家背上罵名。
老夫人自是不想雲君委屈,更不想因此背上罵名,這心中便生了猶豫。
雖然知道寧聞伯說這些,是為了寧月娥和晉文公府。
卻也不得不聽,畢竟雲君的年歲已經這般大,耽擱不起了。
雲君瞧著老夫人眼中的心疼和愧疚卻是笑了笑。
剛剛在院子外見到寧聞伯,就知道了。
寧聞伯不比寧聞仲,素來是個沉穩聰明之人。
寧聞仲和大夫人鬧出這種事,並且還在眷和國夫人麵前除了醜,這關乎的可不隻是雲家的臉麵還有晉文公府寧家。
教養出這樣的兒,用如此歹毒手段迫害繼。
傳出去,隻怕寧家的兒,再想議親就沒那麼容易了。
眼下寧家大房嫡長,正準備與平侯議親,要出這個時候傳出去,隻怕這婚事就要黃了。
所以寧家著急忙慌的派寧聞仲登門拜見老夫人,還能是為了什麼事。
不過是想利用老夫人自己替大夫人將這件醜事下去罷了。
雲君心知肚明,也不想老夫人為難,輕笑著說道:“說到底我還是雲家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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