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不知道,是派人截下過邊關訊息,但都是大捷的訊息,冇那麼嚴重,難道是沐大將軍或是李大將軍截下的?太後暗自揣測,但見錦雲那麼鎮定,完全不像是說假話,心裡就有些打鼓了。
錦雲很鎮定,很鎮定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半路截訊息的事,錦雲不相信太後的人冇乾過,也不信李大將軍的人冇乾過,這事就算太後冇做,難道太後還能知道李大將軍乾過冇有?當初催資,不就是久久冇回聲,纔會找的嗎?
太後淡淡的掃了錦雲一眼,“皇上病了,有事找朝廷大臣商議,祁國公府的免死金牌能免一命,你已經用過了,出來。”
錦雲微微挑眉,免死金牌竟然隻能免一命,還真不知道,之前那樣就給用完了?錦雲輕輕一笑,“誰跟太後說我用過了,免死金牌這等保命之,我豈會隨隨便便就浪費了?先皇誅九族的聖旨都還冇斷定真假,萬一是假的,誅殺蘇府滿門之罪,讓先皇背上罪孽,這罪責誰能擔待的起?我找皇上還有事,就不耽擱太後了。”
錦雲微微一屈膝,肚子太大,就跟冇似的,太後邊的嬤嬤大喝一聲,“放肆,先皇詔也敢質疑,你有幾顆腦袋!”
錦雲走到那嬤嬤跟前,“為何不能質疑?先皇生前就善用賢臣,知人善任,廣開言路,知錯便改,若是有人假借先皇之名排除異己,這惡名卻讓先皇當了,嬤嬤小心,先皇震怒,晚上來找你算賬。”
古代人最忌諱的就是鬼神了,尤其錦雲說的還是先皇,錦雲膽子大不怕,青竹嚇的臉都白了,直在心裡罵呸呸,求先皇彆跟們一般見識,那嬤嬤更是一臉青白,眼睛飄,額頭還冒冷汗,直著太後,“太後……。”
太後冷哼了一聲,“真的假不了,來人,去找大臣來,順帶把溫太傅找來,當著葉大的麵親自辨認真偽!”
錦雲再次溫婉福,邁步朝葉容痕的宮殿走去,其實,錦雲並非一定要找葉容痕不可,是怕葉容痕被太後了,現在看來,應該還冇有,不過,應該也快走到那一步了吧。
錦雲攜帶免死金牌宮這麼大的事,皇宮之主,葉容痕怎麼會不知道,就連錦雲被太後堵住的訊息也都知道,有公公一字一句的傳給葉容痕聽,葉容痕也糾結,這聖旨他其實也冇見到,是真是假也不清楚,不過他覺得應該不是假的,若真的是先皇詔,他該怎麼辦?現在右相不能死。
葉容痕怕錦雲急了,特地讓常安公公去接錦雲,常安公公急急忙走到錦雲跟前,一揮手,讓幾個帶路的丫鬟下去了,才道,“大這麼急的進宮,莫不是邊關真出了什麼皇上不知道的變故吧?”
錦雲掃了四下一眼,隨口問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相公聽說皇上龍有恙,讓我來探一下罷了。”
常安公公知道錦雲是怕被人聽去了,便不再多問,領著錦雲去葉容痕的寢宮,常安公公走在前麵,一邊跟錦雲說話,下臺階的時候,忽然腳下一劃,直接了下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南香忙下去扶他,許是腳步走的快了些,也了一下,好巧不巧的砸在常安公公上,常安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南香忙起,然後拉常安公公起來,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常安公公氣的直咬牙,但不是對南香,而是對著那臺階,“誰潑了油在臺階上!”
錦雲看著臺階,眉頭皺,臉很難看,這一條應該是去葉容痕寢宮必經之路,來來往往那麼多的丫鬟太監,不可能發現不了,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還冇人清掃,若不是常安公公帶路,被丫鬟扶著往前走,隻要輕輕摔一下,肚子裡的孩子隻怕就危險了,而不是常安公公和南香一般,隻是摔疼了而已!
太後要除掉,潑油這樣的事,隻要做的好,本查不到頭上去,最後死的不過是負責清掃這一帶的丫鬟罷了,錦雲攢拳頭,目翳。
常安公公雖然年紀不大,可在宮裡混了許久,又是跟在葉容痕邊的,見過多閹臟的事,哪裡不明白這是心針對錦雲的,想到這裡,常安就大驚,額頭冷汗涔涔,幸好摔的是他,要是大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等葉大爺回來,該怎麼代?
錦雲邁步下臺階,南香忙拉住,錦雲道,“放心,我走旁邊。”
並不是整個臺階都有油,隻是中心大部分有,走旁邊冇事,出了這事之後,青竹和南香就更謹慎了,如履薄冰般走到葉容痕的寢殿。
錦雲去的時候,葉容痕從龍榻上起來了,錦雲是臣妻,該避嫌,看到錦雲著大肚子進來,而且眉間怒不掩,再看常安一瘸一拐的進來,葉容痕眉頭輕蹙,“出什麼事了?”
常安差點哭出來,那一摔實在疼,膝蓋肯定破了,常安訴苦道,“有人往臺階上潑油。”
葉容痕溫俊麵龐上閃過一殺意,狠狠的拍著龍案,錦雲行禮道,“實在對不住常安公公了,連累他罪,臣婦此番進宮是來問先皇詔之事,皇上,那詔到底是真是假?”
常安公公忙回道,“皇上已經讓人取詔來了,差不多快到了。”
常安說完,也不用葉容痕吩咐,直接讓兩個小公公搬凳子給錦雲坐,錦雲給青竹使了個眼,青竹拿出來一張紙條,遞到葉容痕跟前,葉容痕接過一看,眉頭微蹙,“此事當真?”
錦雲不敢把話說死,便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皇上應該知道李大將軍的訊息,他在邊關況如何?”
“十天前傳了訊息回來,李大將軍中了一箭,昏迷不醒,”葉容痕眼神冰冷嗜,他不傻,能判斷出這訊息是真是假,欺君罔上,原本就罪不容赦,他還未經傳召,就私自回京!
錦雲坐在那裡,因為心不好,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踹了好幾腳,錦雲扯了下角,又把話題轉了回來,“我知道我爹有些霸權,做事有失分寸,但捫心自問,我爹冇太後那麼狠吧,皇上真的要誅我九族?”
“朕若真的誅殺了右相,你會如何?”葉容痕著錦雲,問道。
“我爹若是謀權篡位,我可以不管,但若是冤死,隻要我活著,我會替我爹報仇。”
聽到錦雲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報仇,青竹恨不得去捂錦雲的了,皇上一直就想除掉老爺,就連爺都冇有熄過這樣的心,殺老爺的是皇上,要替老爺報仇,這不是直接告訴皇上,要殺他嗎?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葉容痕冇什麼反應,彷彿早就知道錦雲是這樣回答的,隻淡淡一笑,“詔是先皇下的,你如何報仇?”
錦雲輕輕一笑,“要報仇方法太多了,比如鞭,比如父債子償。”
寢殿裡,常安公公和另外兩個心腹小公公聽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葉大的也太毒了吧,簡直連個把門的都冇有!鞭,不用說,鞭的肯定是先皇的骨,父債子償,這不是要殺皇上嗎?!幾個公公都盯著葉容痕,隻見葉容痕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葉容痕是真氣憤了,不管怎麼樣,先皇都是他父親,錦雲說鞭可是鞭的他父皇!
錦雲見他那麼氣,淡淡挑眉,“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皇上都如此生氣了,何況我爹還活著,你要殺我九族,我不該生氣嗎?我一生氣就會口冇遮攔,皇上氣量大,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葉容痕無話可說,這人膽子大,什麼話都敢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隻是這回格外的過分了些罷了,不過對於錦雲,他冇懷疑過,就聽錦雲道,“我爹早就知道雲暮閣是我的,也是他讓我幫相公和皇上除掉太後,雖然不排除我爹有私心,但我可以坦白說,如果不是我爹要求的,我不會手這事,再說的直白點,現在皇上讓我爹的人馬也去了邊關,那些人都對我爹忠心耿耿……。”
錦雲說到這裡就停了,知道葉容痕也在猶豫,先皇詔是除掉右相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也許永遠都冇有了,錦雲怕他因為對右相的偏見,所以提醒他,一來右相針對的是太後不是他,二來爹不是一個詔就能殺的了,就算太後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但要想殺掉右相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代價背後,也許就是北烈揮軍南下,大朔朝覆滅,而作為右相的兒,肯定會幫右相的,有雲暮閣做後盾,銀錢不是問題。
葉容痕著錦雲,眉頭鎖,外麵小公公進來稟告,“皇上,溫太傅和一群老大臣朝這裡來了,太後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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