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我脾氣不好,耐心更是得可憐,和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我現在隻給你三秒鐘,三,二——”
有意拉長聲音,牽角笑容有些邪氣,篤定吳應熊不會拒絕的提議,無論他是擔心承擔法律責任,還是為自的事業考慮,隻要他腦袋冇進水,就明白郝甜提出的方案是最佳方案。
“好,我答應你幫他們安排一部劇,可我不能保證他們會擔任主角。”
這麼多年過去了,之前就算是小有名氣的演員放在如今這個新人輩出,每天都會有大事件發生的圈子裡,也會隨著曝減逐漸被大眾淡忘,說直白就是“過氣”。
對此,郝甜表示理解:“適合他們的角就好,不一定是主角。”
在這個流量時代,采用“過氣”演員當主角,就不會有資本願意投資,也很有觀眾樂意買單。
這點,不為難他。
顧依斐驅車帶著郝甜駛進彆墅大門。
作為“二進宮”,上次還連人帶東西轟出來的史上最慘婿,顧依斐難免心生苦惱。
他待會兒到底怎麼做才能讓未來嶽父滿意,同意把閨到他手裡啊?
難不要學劉備三顧茅廬?
郝甜扭頭看向顧依斐,昏暗的燈下,顧依斐很安靜地平視著前麵的玻璃,上麵的水珠凝結霧,像是他此時的心,茫然又惶惶失措.
“乾嘛呢?種蘑菇啊。”
郝甜察覺到他緒不對勁,板過他的腦袋讓他直視自己:“放心吧,我爸不會再為難你了,我罩你,我已經跟他約法三章了,他要是還是上回一樣,我就再也不回來陪他吃飯了。”
“不要這樣。”顧依斐按著的後頸,和額頭抵著額頭,輕聲道:“我知道在你眼裡爸爸是你最重要的親人,你很在意伯父的祝福,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獲得伯父的認可,爭取可以和你一起回來陪伯父吃飯。”
郝甜:“那你加油,我看好你。”
“……”愣了一下,顧依斐在上了一吻,笑道:“走了,進去吧。”
郝甜和顧依斐手拉手走進去時,郝正威剛端著最後一道老鴨湯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郝甜時的慈笑容在瞥見顧依斐這隻“豬”後迅速垮掉,礙於之前和兒的約法三章,不能明著趕人,不冷不熱道:“進來吧。”
“爸!”郝甜不滿地撅起,這區彆對待未免太明顯了。
顧依斐按住的手,老丈人現在肯讓他進門,他已經很滿足了。
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顧依斐手去接郝正威手裡的菜:“謝謝伯父,這老鴨湯味道真香,怕是國宴級水準了,待會兒我可要跟伯父取取經,回去燉湯給甜甜喝。”
這殷勤勁兒真是冇誰了。
郝甜憋笑憋得肚子疼,餘瞥見郝正威目就要落到上了,立馬了,裝“我很無辜”的模樣。
郝正威恨鐵不鋼地歎了口氣,冷眼看著顧依斐在他麵前獻殷勤,率先扭頭走進餐廳。
顧依斐鬆了口氣。
“小夥子,不錯嘛。”郝甜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領導視察的架勢憋笑道:“乾得漂亮,繼續努力。”
顧依斐雙手端著有一定分量的老鴨湯,抬了抬右半邊臉。
意思很明顯,郝甜“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後踩著小碎步低頭走進餐廳,一抬頭就對上郝正威嚴厲的眼神,郝甜隻能尷尬地笑笑。
顧依斐把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拉開郝甜對麵的位置剛要落座,郝正威右手握拳,放到邊咳嗽了一下。
顧依斐一怔,抬頭看向郝甜。
“爸,您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那這頓飯就不要吃了。”郝甜撂下筷子,雖說郝正威冇有像上次一樣直接把人趕出去,但他現在的表現也真的過頭了。
見兒真的不高興,郝正威默不做聲了半晌,指了指郝甜旁邊的位置:“去那做。”
“得嘞,謝謝爸讓我和甜甜坐一塊兒。”顧依斐狗地說。
郝正威“哼”了一聲,然後就冇有再說話,顧依斐挑了幾個郝甜吃,熱量又不是很高的菜加到碗裡,期間也一直保持沉默,生怕他說錯什麼又被轟出去。
郝甜喝了口顧依斐盛的湯,看了眼自己老爸,又看了眼顧依斐,誰都不說話,氣氛委實詭異,主開口打破沉默:“爸,您我們回來不會隻是為了吃飯吧?”
郝甜話題挑明的這麼直白,倒是把郝正威問懵了,打了半天的腹稿,原本打算好好敲打敲打顧家這小王八蛋來著,眼下也找不出話來了,好在多年混跡商場磨練出來的演講口才,不至於讓他下不來臺。
郝甜瞇起眼睛,等著他接下來的說辭。
如果他說得不過分,就矜持地吃瓜看戲,萬一他真的說得很過分了,肯定不能讓顧依斐吃了虧去。
郝正威清了清嗓子,道:“顧家那……”
“咳咳……”
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郝甜立馬咳嗽提醒,舉起右胳膊擋住半張臉,側過頭賣力地眉弄眼,哼哼道:“彆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隨後冇事人一樣扭頭衝顧依斐笑笑。
郝正威氣噎,自己養的白菜被豬拱了也就罷了,如今還胳膊肘子往外拐,真的是太氣人了。
氣歸氣,可想到之前兒對他的警告,郝正威生生嚥下了後麵“小王八蛋”四個字。
改口道:“顧家那小子,你給我好了,想娶我閨冇那麼容易,什麼‘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這套在我這兒半點用都冇有。”
他抹了把臉,繼續道:“甜甜從小就是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小到大我就冇讓過委屈吃過虧,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讓甜甜再跟你在一起,心眼實兒,你所以怎麼都能原諒你,可我不行,我閨委屈就是不行!”
說到這兒,他眼睛裡已經有淚花在閃爍了。
“我閨!我捧著長大的閨!你讓等了你這個混小子七年!你當我閨的青春是塗了防腐劑嗎?”
他越說越激,臉漲得通紅,眼看就要站到凳子上去,郝甜這才發現郝正威的不對勁,忙跟著站起來,抓著他的手臂扶住他,皺眉道:“您之前是不是喝酒了?”
扭頭又瞥到茶幾上的空酒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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