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聽到小在心裡說的話,他笑了,煽風點火道:「吾就說他有癖吧!你不信,現在信了吧?吾早就覺得他不是什麼正常的男人,哪有正常的男人每天都穿一紅,把自己弄的跟花孔雀似的?
還抱著你睡覺,你又不是人,你是隻,正常的男人會每晚抱著睡覺?他肯定是有特殊的癖好。
小水,你以後要離他遠點,最好是儘快的拿到斷尾,你就能徹底的遠離他……」
裴水本來就在懷疑赫連城,阿守又拉拉說了一大堆,把赫連城說的就像猥瑣的變態。
裴水吞了吞唾沫,小心肝被嚇的瑟瑟發抖。
想到了九沐。
想上九沐的床,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上了之後,他還嫌棄,用被子隔層三八線,不允許他。
裴水忽然覺得,正常的男人應該是九沐那樣的。
赫連城捕捉到小驚恐的眼神,又看到它慢慢的退出他的臂彎,彷彿把他當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他臉上的笑容變僵,逐漸的化為烏有,頃刻間,極為緻的臉沉了沉,目冒出點點星火,火勢在慢慢變大。
裴水沉浸在自己的闊怕中,沒有發現赫連城的異常。
直到……。
一隻手抓住它的後頸,把它提了起來。
裴水猛然抬頭,對上一張傾城詭笑的臉,幽暗的眸像會吃人的妖怪。
裴水嚇的倒一口涼氣。
「妖怪」低笑的聲音是極好聽的,卻像百鬼夜行般,給人孔悚然的森。
裴水最怕鬼了,在心底狂:「阿守,阿守,快把你同類帶走……」
阿守:「……」
赫連城笑聲消失,他微翹著角,咬牙切齒道:「本宮再不濟,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你這隻,別把本宮想的和你一樣齷蹉。」
裴水愣了愣,眼眨眨的瞅著他。
?齷蹉?
他是這麼想的?
裴水平靜的表麵下,是一個快要炸的心。
裴水很想指著赫連城鼻子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了?哪隻眼睛看到我齷蹉了?
他敢說哪隻眼睛看到,就瞎他哪隻眼睛。
阿守見某小快了,他安某小,不要和赫連城一般見識。
裴水閉上眼睛,做了三個深呼吸,每做一個深呼吸,都會告訴自己:衝是魔鬼。
睜開眼睛,就被放了下來,看到赫連城的眸閃爍著不明的芒,似有懊惱。
赫連城又重新把它摟在臂彎中,目沒看它,有點飄,輕喃道:「本宮稀罕你,你以後就待在本宮邊吧!」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待在我邊,包你錦玉食之不盡,人也隨便你挑選,你若是喜歡……男,我也可以……」
裴水剛平靜下來的眼,又震驚的凸了出來。
他也可以?
裴水彷彿被雷劈中,這貨剛才還咬牙切齒,極為憤慨的罵它,齷蹉。
現在什麼況?
又要對它以相許了?
裴水想都不用想,用力的搖頭拒絕。
大哥,你稀罕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赫連城裡那句未說完的「我也可以找無數男隨你挑選」,生生的被小搖頭拒絕的作卡在了嚨中。
他冷靜的目看不出喜怒,深深的看了它好一會兒。
裴水被看的心底發。
赫連城羽睫輕微一,斂了眸,輕的了小雪白的腦袋,彷彿累了般,輕聲說道:「睡吧!」
裴水哪睡得著?
腦中反覆著赫連城說的那句:「你若喜歡男,我也可以。」
就像咒語般,久久不肯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裴水睏意來襲,眼皮耷拉的不能睜開,盤著,腦袋在背上,厚厚的尾本能般蓋住腦袋,沉沉的睡去。
進夢鄉的時候,裴水腦中閃過一個疑問……本宮不是皇上的老婆嗎?
赫連城自稱本宮是什麼鬼?
裴水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赫連城對一如既往的好,好到讓裴水產生錯覺,彷彿昨天咬牙切齒的人不是他,彷彿正如他所說。
若喜歡男,他也可以。
這個上午。
裴水在赫連城的懷中,格外的乖巧,也沒以前那麼活躍了,有心事。
人們走過來,看到赫連城懷中的小,們還是心有餘悸,昨天發生阿大上的一幕,徹底讓們對小改觀。
玉城公子帶回來的哪是一隻溫順可的小萌?
玉城公子帶回來的是一隻彪悍會咬人的小兇。
經歷過昨天。
沒有人敢手過來小一下,們像商量好的一樣,都與小和赫連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到了下午時分。
裴水被赫連城放下來一會兒,熱狗,哈著,舌頭拖在邊,口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等赫連城解手回來,迫不及待的跑到赫連城腳邊,敏銳的嗅到他靴上不太好的味道,嫌棄的小眼神瞅了一眼,直接彈跳到他膝關節,四爪抱住他的,快速的往上爬。
赫連城手,它已經爬到了他懷中。
「吱吱吱……」赫連城,你尿到腳上了?
「嗯?」赫連城不太理解小的吱聲,看到小指了指他的腰部,掛著一塊沒有圖案的正方形白玉,赫連城以為它指的是玉,於是點頭道:「不錯,這是寒玉,我自小質偏寒,不得熾熱,我父……父親花了重金得到了這枚寒玉,三伏天戴在上也不會覺得熱。」
裴水聽到他說「不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低頭瞅著他腰間的寒玉,眼一亮,這世上竟然有寒玉這樣的寶貝,就像可以移的小型空調。
不過,赫連城的寒玉隻有嬰兒的小手一般大,佩戴很方便,這點是任何降溫材料都無法相比的。
渾都是,也怕熱,就缺一塊隨可帶的寒玉啊!
裴水爪子了一下,發出清脆悅耳的鐺鐺聲。
裴水撇了撇角,九沐還說這鎖魂鈴是寶,覺得裡麵就住著一坑貨,不如赫連城的寒玉實在。
這天熱狗了。
披著這麼厚的,別說活到明年開春,還不一定能熬過這個夏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