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白易寒的幻影

好不容易適應了眼前的亮，柳筱就看見了眼前的草坪。

草坪之上，坐著一群人，柳筱走進了些，認出那些人，一下子呆住了。

草坪上的人，竟然是如是、魯木、曜、煙娘、秋、錦，還有躺在曜懷裡的小青龍。

大家都無比隨意地坐著，嬉笑談著，毫無異狀。

柳筱不由怔住。

怎麼回是那麼尋常的一幕？

看著眼前的人，柳筱隻覺得，似乎自己邊的人，都在這裡了。

不對。

還有一個人不在。

柳筱的腦海裡剛浮現出那張悉的麵容，就突然覺得自己被什麼人從背後抱住了。

悉的溫度和氣息，讓柳筱整個人一僵。

到柳筱的僵，那個人將頭輕輕湊到的耳邊，輕笑起來。

隨著他的笑，氣息吹到柳筱耳垂。

柳筱一個不爭氣，耳都紅了。

“怎麼，這麼想本王？”

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筱此時恨不得把自己冇出息的耳朵拔下來。

彆扭地掙紮了一下，纔開口說道：“不過是幻象而已。”

聽到柳筱的話，後的白易寒笑容更甚。

“不愧是筱兒，真聰明，的確是幻象，不過這次不是過去，而是現在。”

聽到白易寒的話，柳筱一愣。

第一層的幻象，是過去的記憶。

而這層，是現在嗎？

看向草坪上歡聲笑語的眾人，柳筱突然覺得心頭一暖。

冇有過去的戰爭和絕，的現在，原來那麼好。

似乎到柳筱的想法，白易寒輕輕在耳邊說道：“筱兒似乎很喜歡你的現在，可不代表每個人都是。”

聽到白易寒的話，柳筱秀眉微蹙。

到邊的懷抱突然鬆開了，轉過頭去，就看見那張絕人寰的麵容。

開口道：“你是說，我們這群人中，會有人被困在現在的幻想裡？”

白易寒輕輕點頭，手拂過耳邊的青，說道：“所以快點出去醒他們吧，困在幻想裡太久，會永遠出不來的。”

聽到這句話，柳筱不由心裡一驚，正準備抬腳離開，突然又頓住了。

看到眼前的男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娘，到底為什麼給我這個塔？”

問完這個問題，柳筱突然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白易寒，不過是一個幻影，竟然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眼前的白易寒，聽到這個問題，也是一愣。

不過剎那，他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或許，下一層你就知道了。”

他話音一落，在柳筱還冇有反應過來之前，邊的白霧突然又濃鬱起來。

草坪和白易寒，都消失在白霧之中。

柳筱勉強凝聚了心神，閉上眼睛，準備離開這個幻境。

這一次比第一層要輕鬆得多，不過片刻，等重新睜開眼睛，眼前就是悉的景象。

第二層和第一層長得差不多，都是空空，隻有燭搖曳。

柳筱站起來，就看見比自己先醒過來的，隻有秋。

看見秋坐在那裡一臉平靜的樣子，柳筱不由心裡有幾分好奇，上前問道：“秋，你在第一層和這一層，都看見了什麼？”

秋淡淡地掃了一眼柳筱，開口答道：“一片白霧。”

聽到這個回答，柳筱愣了一下，開口道：“除了白霧呢？”

秋微微蹙眉，似乎覺得柳筱的問題很奇怪，開口道：“冇有了。”

聽到這個回答，柳筱差點暈倒。

果然，秋就是一個隻知道睡覺的天然呆，怪不得兩層他都能那麼輕易地醒過來。

在柳筱和秋對話的時候，一旁的魯木、煙娘和曜，都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最後還在昏睡的，隻剩下錦和如是。

心裡想起幻影的提醒，柳筱不由擔心地跑到如是邊。

躺在地上的如是，此時秀眉蹙，雙手握拳，十分痛苦掙紮的樣子。

“不……玄傅……玄傅，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裡不斷輕聲呢喃著，整個人都微微搐著，眼角更是有眼淚下。

看見如是這樣，柳筱不由心裡一疼。

自從如是和一起從玄武國離開，一直都看上去很正常很樂觀的樣子，讓柳筱一度以為，早就已經想通了，放下了玄傅。

可知道今天，柳筱才知道，本冇有放下。

一切都不過是強歡笑，背後到底有多淚水和不捨，隻有自己知道。

看著如是痛苦的神，柳筱頓時覺得自己太不上心，自己的好朋友這麼痛苦，竟然無知無覺。

在如是邊蹲下，輕輕搖晃著的子，裡喊道：“如是，這都是幻象，快醒醒，不要被心魔困住了。”

如是整個人現在夢靨之中，彷彿本聽不見柳筱的話，隻是眼淚越流越多。

見狀，柳筱隻能咬咬牙狠下心。

手掐住如是的人中，一個用力。

人中的劇痛傳來，如是終於驚醒過來。

淚眼模糊地看見眼前柳筱的容，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緩緩坐起來，去眼角的淚水，苦笑道：“咦？我竟然哭了，真是丟人。”

知道如是自尊心強，柳筱揚起一個笑容，說道：“是啊，我們兩個，一個在第一層哭，一個在第二層哭，的確夠丟人的。”

聽到柳筱玩笑般的回答，如是一愣。。

抬頭看見柳筱眼裡的神，眼裡閃過複雜的芒。

輕輕低下頭，開口道：“謝謝你，筱兒。”

柳筱笑笑，手扶起，說道：“走吧，我們去看錦，他又是最後一個。”

柳筱和如是走向錦，就看見煙娘他們正圍著他。

見柳筱走來，煙娘轉過來，臉上神複雜。

如是秀眉微蹙，開口問道：“煙娘，錦怎麼了？”

煙娘冇有回答，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讓出一個地方，讓柳筱和如是自己去看。

柳筱在看見錦的剎那，不由呆住了。

錦整個人，此時躺在地上，整個人都因為痛苦，而地作一團。

平日淡漠的臉，此時竟然滿是淚痕。

“錦！”

看到錦這樣，如是大驚，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將錦抱在懷裡，如是才發現，他竟然整個人都在抖。

曜此時也神沉重，開口道：“我們也了，掐也掐了，可他整個人都醒不過來。”

聽到曜的話，柳筱不由心裡擔憂。

眼看時間就一分一秒過去，如果錦一直都困在幻想裡出不來，恐怕真的會有危險。

此時的如是，手拂過錦蒼白又痛苦的臉，臉上儘是心痛之，喃喃道：“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嘗夠傷，可冇想到，你的痛苦，竟是我的百倍。”

去錦的淚痕，如是努力嚥下頭的哽咽，輕輕開口歌唱起來。

柳筱不善音律，隻能約地聽出，如是唱的，就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錦的時候，他吹的那首曲子。

隨著如是的歌聲，懷裡的錦，終於慢慢停止了抖，深鎖的眉宇，也一點點舒緩開來。

如是唱著唱著，忍不住淚水，一滴滴掉落下來，滴在錦的麵上。

那淚水，冰冷而清冽，彷彿一下子澆滅了錦躁不安的心魔。

隻見他掙紮的臉慢慢平複下來，深鎖的眉頭也鬆懈。

過了片刻，錦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見錦醒過來，如是不由破涕為笑，欣喜地說道：“錦，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錦的眼神，從最初的迷離一點點清醒起來。

看見如是滿臉的淚痕，他眼裡閃過一訝異。

過了片刻，他神平靜下來，抬手拭掉如是滿臉的淚。

他微微一笑，低著嗓子道：“哭什麼。”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讓如是更加泣不聲。

看著眼前這一幕，柳筱心裡也很不好。

一直以為大家都是開開心心地一起，冇想到錦和如是心裡都有那麼多苦。

錦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失態的儀容，扶著如是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下一層。”

雖然錦恢複了平日裡淡漠的神，煙娘還是有點擔心，忍不住問了一句：“喂，貔貅，你確定你冇事？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也可以的。”

聽到這句話，錦冷冷掃了一眼，說道：“要休息，你就和你那臭未乾的臭小子單獨呆在這裡就好。”

說完這句，他就牽著如是率先向著房間一角的樓梯走去。

聽到這句話，煙娘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怒氣沖沖地跟在他後麵。

走到木梯旁邊，柳筱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走了上去。

和第一層的樓梯一樣，隨著他們一步步走上樓梯，丹田裡的靈力再次波起來。

當一行人在第三層站定，邊的金也一點點褪去，柳筱等人都欣喜地發現自己再次升級。

第三層依舊和前兩層一樣，在他們進的時候，一片漆黑。

一行人索了一陣子，果不其然，又聽到悉的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