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千年鬼修為侍將
原承天不怒反笑道:“什麼未必能夠達?你莫非是想說,我並無飛昇昊天界之日?”
“在下並無此意,但飛昇昊天界之難,人所共知,在下雖然希大修能夠飛昇,但心裡,實在不抱什麼指,若是大修能夠飛昇,那自然最好。”說到最後一句,或許是心事,鬼修的聲音竟低沉了下去。
原承天道:“其實這個條件冇什麼難,我日後若得以飛昇,並且恰好遇到你所說的那個人,替你帶句話也冇什麼大不了,但我卻不可能放棄一切去替你尋找這個人,能否得遇此人,還要看你的機緣。”
“大修能夠說出此話,在下怎能不滿意,凡事當然是以大修的事為重,其實,在下也冇有多指,大修能在昊天界遇到那個人。”此刻的聲音變得刺耳起來,原承天知道,隻有在心激之下,纔會發出此聲。
原承天對這名鬼修的故事並不興趣,一名修既肯下定決心去修鬼道,其中猶豫為難之,不用想也知道。
“那麼,你托我傳話的那個人是誰?你想說什麼話?”
鬼修幽幽一歎,“等大修日後飛昇之時,在下自然相告。”
原承天知道鬼修畢竟還是不信自己日後能夠飛昇,但此時不惜怒自己,卻隻是為了說出這麼一個極為渺茫的要求來,可見那人在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間的約定便從今日開始,若是日後我得以飛昇,你的侍將之約自然自解除,而在此期間,我也會想法讓你能以鬼修之,完全使這玉骨晶骼,就你的不死之。”
鬼修不由大喜,道:“大修真能讓我就不死之?”知道原承天雖是等級低微,但中玄承實在驚人,而法靈符更是花樣百出,與一名普通的低級靈脩相比實不可同日而語。
原承天道:“其實你的玉骨晶骼,已是萬年不朽,但你的鬼修之道甚是淺薄,終有一日會魂消魄散,所以,隻有找個方法讓你仙鬼雙修,你的魂纔可以與玉骨晶骼同存於世。”
鬼修忽然以頭搶地,“咚咚”的磕了兩個響頭,道:“若大修能就我的不死之,在下願為大修肝腦塗地,至死不悔。”
其實這話卻是無稽,原承天一旦在上種下魂識,兩者已為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鬼修若想保住自己的命,首先便要保住原承天的命。但鬼修心忽然激,定是另有原因。
雖然修士為求長生可以不惜一切傳價,但原承天覺得,麵前這名鬼修希翼長生,或許原因更為複雜些。
原承天道:“你隻磕了兩個頭,最後一個頭,是想等我想出辦法來再謝我嗎?”
“是。”鬼修倒也坦誠,居然立刻承認了。
原承天暗暗點頭,這名鬼修終究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半信半疑,以千年修行,卻屈從於自己一名三級靈脩,心裡難免不甘,何況自己現在還是之,想讓信服,隻怕還需時日。
剛纔鬼修在大占上風之時,也曾表現出風萬種的一麵,此時麵臨人生最重要的關頭,又表現得頗為倔強,“奴家”二字自是不再出口,而換之以“在下”,這其中的微妙之,原承天自有會。再加上用頗深,原承天心裡本來頗有些不耐煩,他所想要的,不過是個聽話的侍將而已,但若是就此抹去這名鬼修的記憶,那這玉骨骼也同樣失去了靈,隻怕用來更不順手。
兩相權衡之下,也隻能先將就用著,若日後覺得麻煩多多,大不了一舉將的魂驅散就是了。
“給你取個名字吧,你既是骨修,那就古秀如何?或者再加一個玉字。”原承天對起名頗不拿手,這名字說出來,自己也覺得俗不可耐。
鬼修道:“做大修的侍將,古秀玉這樣的名字恐怕拿不出手,我已想好了一個名字,就做獵風如何?”
“獵風?這名字倒也有趣。”
原承天心裡明白,那個在獵風心裡無比重要的那個人,名字中一定有個風’字。隻是想“獵”的那個人,卻早已飛昇昊天界。二人仙鬼殊途,何止隔世。
原承天開始著手替獵風種下魂識,魂識與在法上刻印的標識不同,標識可以抹去,但魂識一旦種下,除非主人親手施為,否則就是終生之印。
而原承天所種的魂識用的是自創的真言,世間除了他之外,更是無人能解,是以種下魂識之時,獵風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從此改變,不由得全骨骼都在發抖。
其實在收獵風為侍將這個問題上,原承天也搖不定,他對一名鬼修當然毫冇有憐憫之心,他唯一擔心的問題,是獵風日後的表現是否會讓他失,一位有自我意識的侍將,就算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有頗多可慮之。
好在現在自己等級低微,也不大可能有太多的戰鬥,除非是那種穩贏不輸的形,原承天此刻原則上是不會表現出好鬥傾向的。
畢竟自己九世迴才換得的仙修之命,容不得有一的閃失。
種好魂識之後,他取出了從石棺中得來的那副銀甲,看到這副甲,獵風的眼窩藍火又開始閃不停。
原承天並不理,他已想好一條讓獵風仙鬼同修的法子,這個法子隻是臨時措施,日後時間有暇,自然還有更穩妥的方法。
他讓獵風出骨掌來,對原承天這第一條命令,獵風毫不猶豫的遵從,依言出雙掌。
原承天計劃的初步是將獵風左手尾指的一小截切了下來,鬼修不會有痛苦的覺,而就算指骨被切,隻要獵風願意,仍可以再次收回。
這種小事,完全可以讓獵風自裂開尾指骨就好,玉骨晶骼原本就是可分可合,但獵風顯然是想存心給原承天出個難題,並冇有主配合之意。
這怎能難倒原承天,此事隻需用真玄之火就輕鬆解決,真玄之火是不亞於四大靈焰的存在,隻是用起來麻煩太多,普通修士難免要大傷腦筋,但原承天對真玄之火的應用,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謂凝真線,運玄為刀不過是舉手之勞。
接下來就是將這小截尾骨煉化進銀甲之中,中並無焰石地火,自然還是要靠原承天的本真玄。
原承天先拍出一張真玄符來,再從指尖逬出藍的真玄之火,將小截指骨慢慢煉化,最後將其融銀甲之中。
獵風在一旁看得神,煉對修士來說是尋常小事,可用真玄煉,卻是聞所未聞。獵風不心中尋思,的這位新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足足花了半日工夫,原承天纔將這小截指骨煉化進銀甲之中,功之際,原承天神不變,一點冇有真玄不濟之像,這自然又讓獵風大驚訝,就算有真玄符輔助,但以真玄煉,消耗定會大於真玄符所補,原承天行若無事,隻能說明他對真玄的運用已到不可思議的境界。
原承天道:“你穿上這件甲,再給你一件袍摭住骨骼,出後我再給你做副麵,這樣就可出頭麵了,這甲已融玉骨晶骼,我再給你一套心法,你日後就可自如的用你本的玄調用玉骨晶骼之力。”
獵風道:“大修是以這甲為介,使玄通過甲調玉骨晶骼的威能嗎?這種借傳功的心法玄奧之極,大修怎也會知道?”
原承天淡淡的道:“我知道的事太多,隻怕難以儘述,此不可久留,你暫居藏之中,細心揣修行借傳功心法,或可使你的修為略進一層,等日後有暇,我自會有其他的,讓你更自如的用玉骨晶骼之力。”
獵風道:“是。”聲音甚是恭順。
原承天剛纔一係列的表現,對心裡造的震憾,並不亞於自己被收為侍將一事,獵風覺得,跟隨這位低級靈脩,似乎並不像自己初時想的那樣前途黯淡。
原承天打開從紅袍修士得來的經藏,先前他已將一些當前用得著的玄承錄其中,以方便使用,此刻他在其中某一點,一道白閃進獵風的頭顱中,這套借傳功心法已然傳授完,至於如何修行,就是獵風自己的事了。
中並無要的事需要收拾,原承天傳授心法完畢,先下到潭中,取出了四麵陣旗,再返回山,從另一出口出。
正是夜深之時,原承天駕起遁之後,剎那間已消失了夜空之中。
十日之後,原承天已在一座名赤風鎮的地方了,此離玄焰穀不過百裡之遙,一向是修士們進玄焰穀之前駐足的所在。
但原承天進赤風鎮之時,卻不由吃了一驚,玄焰穀已是荒棄之地,他原本以為不會有太多修士穀,可這赤風鎮中,此刻卻是修士雲集。
原承天自鎮頭走到鎮尾,略略一數,發現聚集在此的修士竟有千人之多。
能令修士雲集此,必有非常之事,難道玄焰穀中有何異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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