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十分滿意,甚至比原本預料的還要好很多,而程老夫人親自出麵說,這就更好了。事半功倍,意外之喜,程瑜瑾對今日的收穫滿意至極。
程瑜瑾不再哭,杜若見機,上前說:「姑娘,地上涼,您快起來說吧,不要辜負了老夫人的一片慈心。」
其他丫鬟如夢初醒,連忙上前來扶著程瑜瑾起。程瑜瑾半推半就地站起來,程老夫人見程瑜瑾臉都是白的,於心不忍,說:「給大姑娘搬個綉墩來,再端杯熱茶。姑孃家不能寒,在地上跪了那麼久,小心涼。」
程瑜瑾裝模作樣推辭了兩句,就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到綉墩上。阮氏也哭了半天,此刻還站在一邊。阮氏臉上的妝都沖花了,眼睛也又紅又腫,看看哭了一場但仍然麗典雅的程瑜瑾,再看看自己,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犯起彆扭來。
阮氏心說,也哭了好半天,也不得寒,怎麼老夫人給程瑜瑾上茶賜座,卻不管呢?
程瑜瑾掀起杯盞,緩慢地喝熱茶,程老夫人見眾人緒都平穩下來,說:「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我幾天後和眾人說,就說這是老侯爺的願,留大姑娘下來守孝,放二姑娘出去親。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氣,家裡人心力齊了,擰一繩,勁往一使,才能不被外人欺侮。要不然,別人還沒怎麼著,我們自己就散沙了。」
程老夫人想飾太平,程瑜瑾點頭稱是,就當聽個熱鬧。程老夫人見兒媳和程瑜瑾都出教的模樣,以為自己的話有效,於是滿意地繼續說道:「守孝和婚這件事就說定了,你們以後不許再胡猜忌。先前大姑娘說的那些話,也不許再提了。」
程瑜瑾站起,乖巧應道:「是。方纔是孫想岔了,幸虧祖母明理,及時點通了孫,不然孫就要釀下大錯了。」
說完程瑜瑾轉向阮氏,鄭重地行了個賠罪禮:「侄剛才魔怔,言行有失,請二嬸恕罪。還二嬸不要將那些胡話放在心上。」
程瑜瑾又是請罪又是賠禮,能說的話都說了,反倒顯得阮氏不如一個小姑娘懂事明理。阮氏訕訕,說:「沒什麼,本來便是一家人,有心結說開了就沒事了。」
「二嬸不怪罪我就好。」說完,程瑜瑾音容不變,輕飄飄接了一句話,「隻不過有些容易產生誤會的話,二嬸還是不要說了。我的母親是慶福郡主,父親是程家大老爺,雖和二妹同姐妹,但畢竟是隔房的堂姐妹,算不得親生。我謝二嬸母疼我,但我的父母另有其人,一母同胞這種話,二嬸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阮氏聽了臉一僵,嚨哽咽,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當然知道程瑜瑾就是的親生兒,慶福不過是掛個名,府裡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這些年阮氏一直以此自居,可是程瑜瑾卻當著的麵說,自己的母親另有其人,阮氏隻是嬸母。
這彷彿在阮氏心裡狠狠捅了一刀,比剛才程瑜瑾說要自我了斷還誅心。阮氏臉煞白,而程老夫人卻很滿意程瑜瑾的懂事,讚賞地點點頭,說:「大姑娘說得對,老二媳婦方纔急之下說錯了,以後可不能這樣疏忽了。」
阮氏嚅囁,臉上最後一也消失了個乾淨。
程瑜瑾這是,不認嗎?明明是程瑜瑾的親生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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