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妃聞言愣了愣,低下頭瞧見雲裳的手,才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在父親那兒學得東西不啊。”
雲裳卻皺了皺眉頭,有些魂不守舍的坐到椅子上,眼睛一直盯著錦妃瞧。錦妃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了,才道,“乾嘛這樣看著母妃這個孩子,我也不知道應不應當留下,他來得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雲裳咬了咬,輕聲道,“本來裳兒今兒個來看母妃是為了問母妃一件事的,裳兒想問,母妃,你還著父皇嗎”
錦妃聞言一愣,沉默了良久,才道,“原本以為我對你父皇,哪怕沒有了,也還是有恨的,可是直至前段時間再見到他,我才發現,他早已經不是當年我喜歡的模樣了,我對著他,竟然也能夠風平浪靜,不起波瀾,我想,許是不亦不恨了吧。”
“可是,母妃懷著父皇的孩子呢。”雲裳沉了片刻,才道,“母妃,我今兒個做了一件事,如今,我卻覺得我似乎是做錯了。”
“嗯什麼事兒”錦妃笑著著雲裳。
雲裳轉眼看向錦妃,微蹙著眉頭道,“最近兩月,父皇沒有去過皇後的棲梧宮,皇後有些著急了,在宮裡找了個宮,想要將那個宮送到父皇枕邊,皇後為了達到目的,還給父皇下了合歡香,我讓人讓父皇察覺到了合歡香,但是,我派了個宮扮作母妃的樣子,去勾引父皇。”
錦妃聞言,愣了良久,最後卻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裳兒,我多麼希你能夠快快樂樂的長大,純凈無暇。隻是,終於,你還是陷了這宮中的鬥爭中了。”
“母妃,我是不是做錯了”雲裳著錦妃還未凸起的肚子,眼中閃過幾分疚。
錦妃搖了搖頭,“你父皇的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我很介意,於是,我到了這冷宮,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想明白了,他是皇帝,這不是他的錯。如今,他對我而言,卻並沒有那麼重要。母妃這一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最錯的,便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將你放在了皇後邊,讓你盡了委屈,也經歷了太多宮廷之中醜陋的鬥爭。從我這次懷孕開始,我便在想,這孩子我應不應該要,下麵的路我又應當如何走,方纔,我卻是想明白了,這個孩子,我要,以後,我也不會再退,我要為了你,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變得堅強起來。”
雲裳聞言,鼻尖泛起淡淡的酸,“母妃,不用怕,如今裳兒已經比以前強大很多了,裳兒可以保護母妃和弟弟妹妹的。”
“傻孩子,母妃可不願意做一輩子的頭烏。”錦妃笑著了雲裳的手。
雲裳笑了笑,眨了眨眼道,“母妃,父皇知道你懷孕了嗎孩子多大了啊,會了嗎”
錦妃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傻氣,才一個多月呢,怎麼可能就會了我也暫時沒有打算告訴你父皇,越早說,便越是兇險,我如今在這冷宮中,反而不太引人注意,也安全許多。”
雲裳點了點頭,“母妃,我也有好些人潛宮中了呢,我派兩個機靈的在你邊守著,以保證你的安全。宮裡人都以為我子不好,我也想法子弄些安胎藥來給母妃喝喝,如今母妃是兩個人的子,可不能太過勞了。”
錦妃聞言,點了點頭,“如今我的裳兒果真長大了呢,做事有條有理,像那麼回事兒了。”
“母妃取笑裳兒。”雲裳勾了勾角,站起來,“已經很晚了,母妃你早些歇息吧,以後裳兒會經常來看你的。”
錦妃點了點頭,讓鄭嬤嬤送雲裳到門口。
雲裳出了冷宮,便往花園走去,按照原本的計劃,琴夢會在那兒遇見寧帝,然後,趁機勾引寧帝。如今,改變主意了,雖說母妃口口聲聲說著不在意,也不想那樣的事發生,讓母妃傷心。
走到花園,雲裳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來遲了,花園中,琴夢正跪在寧帝的麵前,子瑟瑟發抖,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書錦,你是書錦”寧帝許是因為吸了合歡香的緣故,腦中有些迷迷糊糊,隻瞧見眼前有一抹影,與記憶中自己心心念唸的那人一模一樣。
琴夢連連搖頭,“回稟皇上,奴婢不是,不是書錦。”
寧帝瞇著眼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就是書錦,書錦也喜歡這麼穿裳的,書錦啊,你不是一直朕七郎的嗎七郎啊,不許皇上,朕不是你的皇上,是你的七郎,快七郎。”
琴夢微微的抬起眼看了眼寧帝,良久,才輕聲了聲,“七郎。”
寧帝聞言,哈哈大笑道,“看吧,你就是朕的書錦。書錦,朕好想你啊”說著,便蹲下子,將琴夢抱了起來,大步往前麵走去。
雲裳跟在兩人後,手握了拳頭,看著寧帝抱著琴夢走進了一個沒人住的宮殿,雲裳也急忙跟了進去。
寧帝將琴夢放在低聲,笑著道,“書錦,今夜都沒有月亮,你說你最喜歡看月亮星星了,可惜都沒有月亮。書錦,朕終於又找回你了,朕好開心。”
琴夢咬了咬,輕聲道,“奴臣妾也很開心”
寧帝又笑了起來,盯著琴夢看了一會兒,琴夢連忙低下頭,生怕出什麼破綻,寧帝連忙用手托住琴夢的下笑著道,“書錦害了。”說著便湊了上去,吻住了琴夢的。
雲裳在暗皺了皺眉,看著寧帝吻著琴夢,兩人衫漸漸淩。雲裳咬了咬牙,從袖中拿出一枚黑的丸子,扔到了地上,有煙霧慢慢的升起,兩人便暈了過去。
雲裳這才從暗走了出來,將琴夢上的裳到隻剩下了肚兜,才站了起來,著地上的兩個人,心中帶著幾分,喃喃自語道,“我不願意打我的計劃,可是我也不想讓母妃傷心,這一枚幻影丹,會讓你們在醒來的時候以為發生了些什麼”
雲裳在原地頓了頓,正離開,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嗤笑,“連自己的父皇都能算計,惠國公主還真是不簡單呢。”
雲裳聞言一愣,抬起頭來,便瞧見屋頂上站著一個人,不用說,方纔的一切定然已經落了他的眼中。
雲裳有些懊惱,咬了咬牙道,“皇叔夜半三更闖進後宮之中,莫非與那位後宮嬪妃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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