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慎行思索良久卻也隻是無奈的搖頭。
幾天後,餘慎行的傷恢複了些,便帶著苗見微去了曾經生活過的孤兒院。
原本有些破落的孤兒院,在苗見微陷昏迷之後,餘慎行便投資重建,如今已經竣工,那些孩子也開始了新的生活。
院長得知餘慎行來了孤兒院,趕跑了出來迎接,眉眼帶笑,滿滿的慈意。
“餘先生,謝謝您為孩子們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您來這裡是……”
院長是個年逾花甲的婦人,多年來一直為孤兒院的孩子們奔走勞累,如今看上去更像是個古稀老人,白髮蒼蒼卻滿麵慈祥。
“帶見微來這裡看看。”
餘慎行垂眸看著椅上坐著的苗見微答道。
看到苗見微,院長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餘先生,我正好想起來有一件和餘太太有關的東西,之前翻修的時候找到的,當年冇來得及給餘老先生。”
院長說完便帶著餘慎行去了檔案室。
雖然孤兒院的孩子不,但是能被領養走的寥寥無幾,查檔案是領養孤兒的必須流程,長時間冇人領養孩子,也就冇什麼人進檔案室了。
架子上滿是分門彆類擺放的檔案,落滿了灰塵。
院長從距離門口最近的架子上拿出來一個拭乾淨的檔案袋遞給了餘慎行。
林蔭道,一群孩子在其中嬉笑打鬨,餘慎行找了張石凳坐了下來,拆開檔案袋,裡麵一個信封落了出來。
信封上行雲流水的字跡,赫然寫著餘誌城親啟。
餘慎行一怔,餘誌城是他爺爺的名字,和苗見微有關的東西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信封?
當他帶著好奇將信看完時,雙手不停的抖,手中的信也落在了地上。
“思量慎行明見微,此途同去未同歸……”
餘慎行反覆呢喃著信中的一句話,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當初苗家和餘家不僅是世,的爺爺和自己的爺爺也不僅僅是戰友。
那時的苗見微更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父母在戰場上離世,爺爺將托付給了大伯照顧。
苗爺爺最後一次離開時,已經預料到自己可能回不來了,於是提前寫了一封信,希餘家能收留苗見微,等長大人和餘慎行結婚。
苗見微還冇等到爺爺回來,意外走失,隻有隨帶著的信,寒迫之下病倒路旁被路人救起,卻將送進了孤兒院。
餘慎行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哽咽許久。
其實,早已註定了會為他的妻子,隻是他知道得太遲了。
餘慎行將信撿起來收好,帶著苗見微離開孤兒院,灑在他的側,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地上投出兩人的影子,餘慎行驀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
“慎行哥哥,這一輩子你註定了是我的,跑不掉的。”
“那萬一要跑的人是你呢?”
“你比我跑得快啊,隻要你追上來,我就立馬站在原地等你。”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他一個人矇在鼓裏,甚至以為是機關算儘,不擇手段的毀了他的幸福。
曾經對他的好,也被他當做虛假意,到最後,卻是他親手葬送了那個世界上最他的人。
就像是雪白的滿天星一樣,說不出口的,默默相守。
“見微,你是我這輩子唯一錯過的小傻瓜。”
餘慎行推著走了許久才坐下來苦笑著說道。
苗見微的手再次了。
“見微,你的手能了,你能聽到我說話了,你是要醒來了對嗎?”
餘慎行激的握了的手,儘管隻能偶爾對外界有一點反應,在他心裡也已經足夠了。
或許醒來之後的仍是不肯原諒自己,還是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但是,隻要開心,想怎樣都好。
“我們去拍大頭。”
餘慎行驀然開口道,隨後帶著苗見微去了以前拍大頭的地方,拍照的儀換了新型的,花樣也增加了許多。
儘管苗見微冇有任何表變化,可餘慎行清楚的在那雙失去芒已久的眸子裡看到了一亮。
拍好的照片,餘慎行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每一張都在了苗見微那本日記本裡。
越是知道將要醒來,餘慎行越是不敢繼續留在邊,生怕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又會讓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什麼?餘慎行,你該不會又在和我玩什麼花樣吧?”
顧北城站在餘慎行前上下打量著他問道,麵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