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也算是候鳥、冬天羽防寒、冬天前它們會儲存好過冬的食、到了冬天;他們也會尋找食、不過活時間比冬前、就是白天會出去找食、晚上就回到窩裡。

但還有一部分麻雀是熬不過冬天的，或者在初春被仍舊時不時襲來的寒流殺死。

呂小魚邊的這個小麻雀看起來很歡快，但其實已經沒有了自主神智，不管做什麼作，也都是依靠呂小魚的控制而已。

“這小麻雀你能控制多久？消耗星辰之力嗎？”呂樹好奇道。

“沒有時間限制呀，什麼都不消耗，”呂小魚興高采烈的說道。

呂樹差點一口老就噴出來了，憑什麼自己的狗劍就需要不斷的消耗星辰之力？

“全程都不消耗嗎？”呂樹黑著臉問道。

“嗷，它在黑裡凝聚出來的時候需要消耗一點，凝聚小螞蟻和小麻雀的消耗還不太一樣，”呂小魚想了想回答道。

原來如此，看來呂小魚在突破第一層星雲之後的特點就在於此，它把魂魄拉進黑中，以消耗呂小魚的星辰之力爲代價凝聚新的，也就是眼前的這一縷宛如實質的黑煙，雖然看似是虛幻的，卻與真實無異。

如果說凝聚螞蟻和麻雀的消耗不同，那也就是說，消耗多星辰之力，這要取決於凝聚目標生前的質量。

呂樹把自己的想法跟呂小魚說了說，包括這玩意有可能凝聚覺醒者的可能，但你現在總不能爲了這個去殺一個覺醒者試試吧，人家也沒招你沒惹你，呂樹和呂小魚都不是這麼窮兇極惡的人。

結果呂小魚當時就另闢蹊徑了：“我們去邙山陵園！”

呂樹好奇：“去幹嘛？”

“那裡肯定有亡魂啊，拉一個出來玩玩！”呂小魚興的說道。

噗，呂樹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趕拉住呂小魚：“別別別！你想想，陵園裡基本上都是正常死亡的人，你要是凝聚一個老太太出來，正跟人打架呢放出一個老太太算是怎麼回事？”

但這不是重點，呂樹想了想繼續說道：“那裡面躺著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生前沒有太大的罪過，死後更是人死如燈滅，你把人家的魂魄拉出來算怎麼回事？等你想換魂魄了，他的魂魄可能就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上了，人家招誰惹誰了？”

“奧，”呂小魚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自己那麼做好像對別人有點不公平。

呂小魚不是不懂事，只是一時間沒往那方面想，所以呂樹一提醒，也很清楚自己剛纔的決定有多麼魯莽。

兩個人在沙發上嘀咕半天，主要是呂樹在跟呂小魚討論以後什麼樣的魂魄不能拘的問題：好人不能拘，普通人不能拘，壞人隨便拘。

這對呂樹來說是輔導呂小魚世界觀型的過程，雖然兩個人的道德底線都不是特別高，這也只是因爲他們有自己的道德準繩而已。

但是底線不代表沒有底線，這是他必須要教給呂小魚的。

“那怎麼辦？”呂小魚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想凝聚一個厲害點的。”

呂樹想了半天說道：“我有辦法，你先睡覺，早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現在才半夜兩點多，呂樹練劍的功夫是不能斷的，這種事就像是李弦一說的如同逆水行舟，在氣神沒有貫通之前，不前進就會後退。

然而呂小魚現在哪裡睡得著，一心想著呂樹到底想到了什麼解決辦法呢，索就跑外面看著呂樹練劍。

呂小魚就坐在李弦一院子裡的那張小桌子上，小晃啊晃的，即便呂樹練劍很枯燥，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練劍結束，呂小魚屁顛屁顛的就跟在呂樹後面跑掉了，看得李弦一站在院子裡一陣惆悵，之前還高興鄰居家就有兩個小孩擁有A級資質，結果現在，自己還是一個徒弟都沒有……

“來自李弦一的負面緒值，+55……”

……

早晨澗東路菜市場西邊有一個現殺現宰的屠宰區域，這是專業的生豬屠宰企業設立的，生豬在這裡宰殺就能蓋上兩個章新鮮出爐，呂樹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這種況。

殺豬之前，豬會提前進待宰間，讓它們在待宰間裡輕鬆的休息24個小時。

有人戲稱這是對豬的臨終關懷，現了人。

可真的是這樣嗎？

這24小時裡，提前12小時要斷食，提前3小時要斷水，無非就是想要消除豬的應激反應，減豬中淤積的，方便放，一邊豬的品質更高一些而已。

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強者對弱者永遠不會有真正的關懷。

人養寵，有人狗至極，可狗自由嗎？

呂樹覺得未必吧。

對於他而言，在這個世界上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強大起來，避免被當做牛羊豬狗的命運，僅此而已。

呂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當誰砧板上的魚，接別人的命運安排。

一大一小兄妹倆就蹲在邊上等著，呂小魚聽著裡邊的家豬嘶鳴聲，面無表的轉頭看向呂樹：“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所以我是要拘一頭豬的魂魄，當一個騎豬？”

“來自呂小魚的負面緒值，+388！”

“咳咳，”呂樹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想讓你先適應一下嗎，豬的力氣其實很大的……澗東路那邊有家驢湯，他們每週一都會在門口宰一頭驢，到時候你還可以換新的魂魄。”

“哦，騎豬，變騎驢，”呂小魚還是面無表：“呂樹，你還能再坑點嗎？！”

шшш¸ ⓣⓣⓚⓐⓝ¸ ￠O “來自呂小魚的負面緒值，+499！”

呂小魚差點就要掀旁邊的菜攤了，簡直就不該相信呂樹這麼一大早帶自己出來能有什麼好點子啊！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拘一隻豬出來聊勝於無吧，呂小魚在那裡挑挑揀揀的，算是挑了一隻不那麼難看的。

要是換了呂樹，肯定是挑一隻最壯的，但心完全不一樣，要看值的！

像什麼驢啊豬啊的，還不如一隻小麻雀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