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婆自從被三嬸劉氏帶人暴打一頓後,在村裡就徹底的失去了威信。
再也沒有人信是什麼神使了。
阮德也說:「你以後別找這個算命,那個算命了。還不如去土地神燒柱香,求求土地神保佑呢。」
金氏說:「哎呀,我知道王神婆不可靠。可我這心裡,總是覺有點不安呢。萬一小殊不是純質的人,讓囡囡嫁給他,豈不是害了他?」
「娘,您別瞎想。」
「不是我瞎想。」金氏聲音更低一些,「你們看,這才親頭一晚,小殊的胳膊就斷了,我一想起來王神婆的話,心裡就的。萬一以後……」
「什麼萬一啊,娘,您越說越瘮人了!」阮誌遠慌忙打斷老孃的話,「不就是輕微一點傷嗎,您也別嚇自己。實在不行,您就拿著妹婿的生辰八字去問問別的算命先生。」
「我不敢問。」金氏搖頭,「萬一不是呢?囡囡都是人家的人了,總不能和離吧?」
「您這也不想,那也不敢,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阮誌遠無奈的說。
金氏左思右想,最後下了決定:「乾脆,我明天蒸點白麪饃饃,我去給土地神上柱香,求求保佑小殊平平安安,千萬要能鎮得住囡囡才行。」
「噓,你小點聲,莫給人聽見了!」阮德很張。
這麼好的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兒能嫁給人家,是祖墳冒青煙了。
必須得好好留住。
金氏又嘆氣:「哎呀,這土地廟還沒建好,真是急死我了!那些工匠也太慢了。土地廟工,土地神都不顯靈了,真是的,村裡人人都罵工匠呢。我也得去罵兩句,不行我去幫忙,早點修好土地廟,讓土地早點回來纔是啊!」
絮絮叨叨的站起,去廚房了。
此時阮靈正在自己屋裡,跟裴殊大眼瞪小眼。
「你剛纔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慫了?」裴殊冷冷說道,「自己作的孽,自己收拾!」
阮靈瞇了瞇眼:「讓我給你換服,你也不怕折壽!」
「不怕。」裴殊說道,「人都說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好歹也是一起拜過天地的人,如果我早死,我也必定拉著你一起。」
「你真賤!」
「比不上你手賤!」
兩個人相互人蔘公。
外頭響起慧娘溫含笑的聲音:「小妹呀,換好了服快出來哦,我把飯菜熱熱,你們接著吃。」
「噢,來了!」阮靈的語調立即溫了八個度,應答。
裴殊抬起下:「換吧!」
阮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你等著,我給你換!」
站起,手去解裴殊的腰帶,然後解衫上的係帶,掉外。
當無限近他的時,不知怎麼的,裴殊忽然湧上一異樣的覺。
「好了,我自己換。你出去!」裴殊後退一步,冷冷說道。
阮靈正舉著服,聞言一臉疑:「什麼?」
「笨手笨腳的,我不要你換了。你出去。」裴殊不去看的明亮雙眸,聲音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