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裳皺眉：「為何？阮靈姐，你這樣，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阮靈想了想，覺得不妨把話跟說明白點。

「事關重大，我不能把太多的勢力放在你手中。這會讓我無法把控。」阮靈冷靜的說道。

碧裳聽不明白：「什麼無法把控？難道你質疑我對天界的仇恨？我這麼拚命的收攏四海，不也是為了給龍族報仇麼。我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啊！」

阮靈道：「你邊有不安定因素。」

「什麼不安定因素？」碧裳越發糊塗。

自問對天界的仇恨已經刻骨，絕不會消失。

阮靈看幾眼：「碧裳，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唐的來歷嗎？」

提到唐，碧裳眉頭一皺：「阮靈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相信唐。」阮靈見始終繞不清楚，乾脆說的直白簡單，「唐來歷不明不白，他待在你邊的目的是什麼，我持懷疑態度。」

碧裳沉默下來，臉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唐是心之人。

對唐的信任和慕，勝過對自己。

阮靈姐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可從沒有詆毀過冥王一句啊！

「阮靈姐，」碧裳脯微微起伏，極力抑著怒火，「我是真的沒想到，原來你一直就是這麼看待唐，看待我的。枉我一直拿你當作親姐姐，當作我最好的朋友。」

「碧裳，忠言逆耳。」阮靈神冷靜，「我把你當自己人，才直言相告。如果你心中存不滿，我以後不會再提。你可以當作沒聽見。」

「可你已經說出來了！我沒法當作沒聽過！」碧裳想到唐在阮靈姐心裡是個惡人，就很生氣，很生氣。

氣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阮靈看這樣，心裡有些失。

對碧裳寄予希，可碧裳似乎不領。

「你現在他迷，用至深，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阮靈說道，「我隻想提醒你一句，無論如何，忘了你父親的仇，別忘了龍族的滅族之禍。」

「我當然不會忘記！」碧裳猛地抬起頭，一雙杏眸瞪著，「難道你以為我會忘記自己背負的海深仇嗎？你又怎麼會明白我的？不，你不明白！因為你從不曾真正的在龍族中生活過！除了擁有龍族脈，你本不算一條真正的龍！」

有些歇斯底裡。

不遠的首領們都朝這裡看過來。

碧裳垂頭，不再說話。

但欺負的雙肩，表明此刻的心。

懷德等首領走過來，發現兩位公主緒不佳，也不說什麼廢話，直接說道：「剛才我們已經商量過。」

碧裳忙看向他，眸中充滿了期翼。

懷德緩緩說道：「我們八大海族出現了分歧。有的海族激阮靈公主的恩，支援阮靈公主。而有幾支比較老派的海族認為脈最重要，所有支援碧裳公主。」

碧裳有些意外。

阮靈倒是神平靜，似乎此事早在意料之中。

之前收復東海是很順利，但那時因為東海跟們都沒什麼關係。

西海卻是不同，碧裳和黑龍族有緣關係，不重視脈的傳統海族，一定會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