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氏見年不肯答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卻恰好聽得櫃裡傳來一道聲音:「我兒,這個孩子是劉皇叔獨子,皇叔待我等恩厚,你當救之。我就躲在此間,生死由命,你快帶著小公子逃命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讀書嗎?有此功勞,隻要你向皇叔請求,他必定會為你尋個良師!」
那年連連搖頭,說道:「母親……我……怎麼……能……能……拋……拋……拋棄您呢?」
糜氏向著那櫥看去,見裡麵還有聲音發出,這才恍然。原來那年從櫃出來時,隻開了一邊的門。但這櫃中其實是藏著兩個人的,年的母親躲在另一側門後,因此才沒有看見。
並且此子與其母說話都如此不流利,想必是天生口吃了。
但一想到其母也在此間,這年保護母親都嫌不夠,又怎麼會帶著阿鬥離開呢?
糜氏滿臉淒苦之,對著那年說道:「既然小英雄母親也在此間,我便不為難你了,你速速去櫃子裡藏好,把劍給我吧!」
那年雖然隻有十一二歲年紀,但甚是懂事,明白糜氏要劍的用意用意,搖頭如搗蒜:「你不……不用……自盡,那……兩個……曹……曹兵…………給……我來……對……對付。等……曹兵……退……退了,我……我……在……護送……你……你們去尋……劉……」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了足足有一兩分鐘,莫說糜氏聽急了,在糜氏懷中的劉禪都聽急了。
聽著這年因口吃而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劉禪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隻是此刻危機還未解除,劉禪也不能靜下心來分析這年的份。
便在此時,屋外又傳來聲音:「哈哈,大哥這怎麼還結了?莫不是小娘子太過火熱,讓大哥吃不消了?」
「你快藏好,將劍給我!」糜氏聽見剩下兩個曹兵近,臉大變連忙催促年。
年擋在糜氏前,說道:「你……去……躲好,我來……對……對付……他們!」
隻是他因說話口吃語速太慢,話音未落,另外兩個曹兵便已經翻窗進屋。
「大哥!」見得屋形,兩個曹兵大驚。
「是你殺了我大哥?」兩個曹兵驚駭過後,迅速拔出佩劍指著年。
年也不廢話,劍上來便刺,想要先發製人。
這兩個曹兵沒料到這年竟然如此狠辣果斷,一個曹兵猝不及防躲避不及,被年劃破手臂,頓時鮮直流。
「可惡,老子戰場拚殺十多年,今天還著了你這頭小子的道!」傷的曹兵大怒,顧不得傷勢,揮劍上前來與年拚殺,另一個曹兵也沒有坐視不管,從側翼來攻年。
兩個曹兵雙戰年,一時間,隻聽得房中叮噹聲作響,劍閃。
這兩個曹兵卻也不凡,乃是曹麾下,最銳的步兵青州兵!
青州兵乃是曹起家的兵馬,縱橫沙場將近十幾年,可謂經百戰。
隻可惜青州兵勇則勇矣,卻因為出黃巾,軍紀極差,這才做出劫掠百姓,搶奪錢財,擄掠婦這些違反軍紀的下作之事。
這兩個曹兵雖然是銳士兵,但年卻也不凡,年紀雖輕,但手中長劍揮舞開來如若無。不僅在氣力方麵可以與這兩個曹兵匹敵,劍法淩厲剛猛攻守有道,顯然是從小得到過良好的教導。
三人在狹窄的房舍中激鬥,一時間那兩個曹兵,竟然奈何年不得。
房屋狹小,年與曹兵拚殺,劍影就在糜夫人前晃,糜夫人唯恐誤傷到懷中的劉禪,便抱著劉禪往屋角躲避。
「夫人跟我來!」正在此時,一雙手臂扶住了糜夫人,卻是櫃子裡那年的母親走了出來。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端莊秀麗,雖然一布麻,但卻難以掩蓋大家閨秀的氣質。
婦人將糜氏扶到角落裡,低聲安道:「夫人且放寬心,我兒從小習武,這些年雖然家道中落,但卻不曾落下練習。縱然年,但這兩個曹兵想必不是他的對手,等曹兵退了,我便讓他護著你去尋劉皇叔,小公子定會安然回到他父親邊的!」
果不出那婦人所說,在兩個曹兵的圍攻之下,年從原本的均勢,漸漸佔據了上風。鬥不過數合,年一劍刺中一個曹兵的大。
那曹兵頓時倒地不支,失去戰鬥力。
隻是還有一個曹兵尚存,年卻不能徹底殺之以絕後患。
二個曹兵雙戰這年,尚且不是對手,隻剩一個曹兵,更是獨木難支。年一連幾劍,兇猛無比,殺得曹兵連連後退,曹兵驚慌失措,向著地上兄弟罵道:「你別躺著了,快來幫我啊!」
傷曹兵力想要掙紮起,奈何大負傷,本無法站立,更別提上來幫忙了。隻能道:「我站都站不起來,如何幫你?」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快喊人來!」那曹兵已經被年到屋一角苦苦支撐,見同伴無法過來幫忙,隻能讓他喊人過來。
這長阪坡上,曹兵兵馬數都數不清,四都是,隻要大點聲音,定能將附近兵馬吸引過來。
地上曹兵見命攸關,也顧不得醜事敗,連忙扯開嗓門大:「快來人啊,這裡有敵人,快來人吶……」
而那年,卻借著那曹兵向同伴說話的機會,一劍刺中其手腕,頓時曹兵手中長劍落地,年手起一劍又將其死。
聽見剩下那曹兵還在地上大,年臉大變,連忙走上前去,又將地上那曹兵砍殺。
年提著長劍,快步走來對著糜氏與他母親前,說道:「快……走……,他……隻怕……要……要把曹……兵……引……」
「別說了,為娘知道你要說什麼!」年話未說完,他母親已然攙扶著糜氏,準備逃離此地,往他躲藏。
隻是糜氏部傷,翻不得窗,隻能從正門出去,但正門外便是村道,地形開闊,三人帶著劉禪剛出大門,剛走出沒幾步,便迎麵撞上一夥曹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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