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傅肜立刻醒悟過來,肯定是宗預想出了什麼計策,想要與他商量。
傅肜搖了搖頭,帶臉上帶著一猶豫的說道:「那些都是我出生死的兄弟,我不能出賣他們!」
「你這人,真是一筋!」宗預指著傅肜罵了一句,對著公孫淵說道:「公孫太守,可否讓我單獨勸勸他?」
「如此甚好!不過時間促,我就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你好好勸勸他!」公孫淵點了點頭,帶著眾人出了房門,就在門外等待著。
「怎麼?是不是想出了什麼對策?」公孫淵走後,傅肜低聲向著宗預詢問道。
「公孫太守已經答應了,隻要我們勸降那些造反的士卒,便會饒恕卑衍,你手下那些士兵不會有危險的。」
宗預先是大聲的說了一句,然後低聲音說道:「咱們先假意答應公孫淵,一起到城頭上去,到時候咱們突然下手,將公孫淵擒下來!
若是不,咱們便自盡,以免咱們被公孫淵拿來要挾羅憲他們!」
「好!」傅肜點頭答應下來,旋即高聲說道:「就怕那卑衍未必會相信啊,他要是不願意重新歸附公孫淵,我那些士兵豈不是死定了?」
「士卒士卒,你就知道士卒,你堂堂大漢鎮北將軍,還有大把的榮華富貴沒有呢,老是惦記那些士卒作甚?值得為他們送了命嗎?你不怕死,我還想活著呢!
而且你忘了咱們來遼東的任務了?要說服公孫淵投靠我們大漢!就算那卑衍真的造反功了,遼東也肯定會陷之中,咱們的任務可就失敗了!
我是主使,你得聽我的,此事我就做主了,幫助公孫太守平!」
傅肜擺了擺手:「行吧,行吧,大局為重,我聽你的!」
門外的公孫淵一直在聽著,見傅肜答應下來,不由地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時候宗預將門開啟,帶著傅肜走了出來:「太守,我已經說服他了,咱們過去吧,我們幫你勸降那些士卒!」
「好好!」公孫淵大喜,連連點頭,指著毋丘秀說道:「此人待會便在城頭斬殺,以證明我沒有與魏國結盟!」
一行人尚未來到城門,便聽見城門方向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天空中十來個巨大的石頭飛來,落到城門方向,將城牆砸的磚頭飛。
城頭上的守城士兵也紛紛從城頭上轉移了下來,以免被巨石砸到。
公孫淵見識了回回炮的威力,嚇得臉蒼白:「卑衍已經進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宗預連忙說道:「快升白旗,先讓他們停止進攻!」
「對對對,快升白旗!」
升白旗投降的說法,在秦朝的時候便出現了,秦國以黑為國,後來秦國滅亡,子嬰以白旗出降。後來升白旗,便代表了投降了的意思。
一個士兵冒著危險跑上了城頭,升起了白旗,城外的卑衍見此,哈哈大笑道:「城頭升起白旗,看來公孫淵怕了,想要投降!停止進攻,我倒要看看他想說些什麼!」
白旗升起後不久,回回炮的進攻便停了下來。
宗預見卑衍停止了進攻,對著公孫淵說道:「好了,卑衍停止了進攻,咱們快上去吧!」
公孫淵嚥了口唾沫,擔憂道:「這……這卑衍要是突然下令放石頭可怎麼辦啊?」
傅肜勸說道:「咱們好好說,你待會對他客氣點,他是不會如此的,而且城外回回炮不多,隻要看清落點便躲得過去!
你不必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不過你不要把士兵都上城頭,否則人一多邊難躲了。」
「好,好!你們幾個跟我上去保護我!」公孫淵此刻也慌了神,忽略了傅肜有可能會對他手的可能,隻點了十幾個士兵一起上城。
眾人上了城頭,城下的傅儉便看到了傅肜:「父親?這下可麻煩了!公孫淵是想拿我父親做威脅嗎?」
「不要張!」羅憲拍了拍傅儉的肩膀,與卑衍一起上前。
卑衍此刻是誌得意滿,著公孫淵哈哈大笑道:「公孫淵,你現在知道怕了吧,既舉白旗,還不速速開城投降?我可以留你一個全!」
公孫淵聽了這話,臉一沉就要開罵,宗預連忙拉住公孫淵,勸道:「還是先將他穩住吧,否則他直接下令攻城,咱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公孫淵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城外的卑衍說道:「卑將軍,這些天我也好好想過了,與魏國結盟,的確是有欠考量,沒有顧及你們的。
如今我已知錯,此人乃是魏國使者毋丘秀,我現在便將其斬殺,以絕與魏國結盟的可能。
現在大漢使者也在這裡,我已接大漢冊封,為遼東使者,咱們罷兵你看如何?」
公孫淵說著,命人將毋丘秀押了出來,一把拔出配劍砍了毋丘秀的腦袋,將毋丘秀的首級丟下城去。
「這……」卑衍被公孫淵玩的這麼一手給驚到了,不知如何做答。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公孫淵居然會向他服。
羅憲傅儉二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勸說卑衍罷兵吧,有點對不起他,若是讓卑衍繼續攻城,想必宗預和傅肜二人也活不。
公孫淵見卑衍猶豫不決,心下大喜,繼續說道:「將士們,你們造反不過是害怕我與大漢打仗罷了,如今我已斬殺魏使,接了大漢的冊封,你們還不能原諒我嗎?
更何況就算你們推翻了我,屆時也會陷戰火之中,魏國也有可能趁機來攻,你們還是會上戰場。
我希你們能夠重歸我的旗下,我保證既往不咎,你們的卑衍將軍,我也不會怪罪他的!」
城外的士兵們聽了這話,紛紛議論起來,頗有要重新歸附於公孫淵的意思。
「混賬!」此刻卑衍卻是反應過來了,公孫淵是要借大漢使者的能量來收回兵權啊。
不知如何應對的他隻好將怒火發泄到羅憲,傅儉二人上:「你們兩個臭小子,躥騰我造反。現在你們的主使居然又幫助公孫淵,要奪走兵權,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