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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為聘:吾妃甚毒》 第964章 腐朽的身軀

次日清晨,擔心了一晚上的息風等人,方纔接到宮中線人的訊息,知道了事的始末。

「他為什麼要救小阿玉?」聞言,第一個跳起來的是陌華,他問了那探子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聽錯——昨天晚上,幫助蘇玉徽詔五毒進王宮,營救蘇玉徽的人,竟然是撰赦!

息風也是擰著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但是同樣他比陌華更為穩重一點,疑的目看向了一旁的江晚奕。

「你知道其中緣由的。」息風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一種十分篤定的語氣道。

在息風那敏銳的目下,江晚奕鼻子,沒說話。

見他如此模樣,息風冷笑了一聲,繼而道:「你和我裝蒜,若你與他之間沒什麼,當時他既然抓了你又為何好端端的放你離開。」

被息風毫不留破,江晚奕隻好微微頷首道:「我隻知道其中一二,此事應是宮主安排的。」

「師傅?」陌華以一種懷疑的目看著江晚奕,道:「他不是早就已經背叛了月宮嗎,為什麼會聽師傅的話?」

江晚奕「嘶」了一聲,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就不知道了,他幫助宮主,想必是顧念著當年的育教導之恩吧。」

「放屁!」江晚奕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暴跳如雷的陌華打斷。

有個容貌姣好如子的男子,卻是極其說髒話的,與他那麗的外表毫不符合。

「他若是顧念著這些年師傅的養育之恩,為什麼當年會乘著師傅閉關,蠱鏡心叛變;又為什麼昭國城破之時,他故意要害小阿玉……」

江晚奕被陌華噴了一臉的口水,求救的目看向息風——那意思是同出一門,怎麼這隻這麼蠢啊。

息風也是十分想起陌華丟臉,麵無表的用眼刀製止住了想要繼續說話的陌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枕流回話道:「堂主,靖王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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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煜終於到了!

此時,再次被押送回玉雪宮的蘇玉徽臉怏怏的,為了防止再生事端,鴆羽直接用玄鐵將鎖在了玉雪宮殿的偏殿中,並且放下話道:「你若是再敢耍花招,孤王便將你鎖到王宮的水牢中去。」

王宮的水牢一聽便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蘇玉徽不由打了個寒,連連保證道:「我現在武功都被你們廢了,不得不聽話的!」

鴆羽冷笑了一聲,測測的目盯著,大概是覺得多這一張皮子還有用,沒有對用刑,然後沉著臉就離開了。

在鴆羽走之後,蘇玉徽方纔長長的嘆了口氣。

疲力竭的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撰赦被蕭遲抓回去怎麼樣了……

還沒歇一會兒呢,便有宮娥來送早膳了,蘇玉徽見是一個臉聲的宮娥,不解道:「平日裡給我送膳的不都是夜靈麼,怎麼今天換了個人啊。」

「夜靈被丟到蛇窟喂蛇了。」那宮娥冷冷的看了蘇玉徽一眼道,「敢背叛王上的人,死不足惜!」

聞言,蘇玉徽不由打了個寒,夜靈……是因為而死!

這裡是戒備森嚴的王宮,就算撰赦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在這戒備森嚴的王宮中救人,他之所以破解四周剋製毒蟲的陣法,讓五毒湧王宮,是因為在王宮中有人和他裡應外合幫助人。

那個人,是在邊一直伺候的夜靈。如今想來,當時突然出好鴆羽正在閉關的訊息,並不是因為一時的口誤,而是故意這麼說,給傳遞訊息。

可是,並不知道夜靈是自己的人,還為難。夜靈為了救這樣一個人,葬於了蛇窟,骨無存。

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殺意,鴆羽!

而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虛掩的偏殿門被開啟,蘇玉徽連頭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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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階下囚的滋味如何。」蒼老的聲音,十分刺耳,像是被什麼割破了嚨一樣糲。

蘇玉徽將眼中憤恨之意按下,抬頭看向門口那個人,卻見不是別人,竟又是巫醫。短短的數日,見額他三次了,而且每一次看見他都沒什麼好事,是以蘇玉徽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看了。

蘇玉徽連眼皮子抬都沒抬一下,坐在地上看著方纔宮娥送老的點心發獃。

這般模樣,巫醫神如舊,並沒有發火,而是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撰赦現在如何了。」

聽到撰赦的名字,蘇玉徽方纔來了點神,抬頭看向了他。

他饒有興緻的目盯著蘇玉徽,嘲諷道:「想不到,你竟這麼關心他?是因為,他曾經是你的師兄嗎?」

蘇玉徽白了他一眼,道:「廢話,畢竟他替我擋了一刀,就算他是一個陌生人,關心他也是正常吧。」

聽到蘇玉徽這麼說,巫醫越發的不解了,道:「他雖然救了你一次,可是他卻也算計你、背叛了你,難道你不恨他嗎?」

蘇玉徽道:「當然恨他了。我這人,可不會以德報怨那一套。」

「但是當日在驪山行宮,我那一劍已經了結了我與他之間的恩怨。這一次他救了我一次,算起來還是我欠了他的。」

聽蘇玉徽這般說,他幽深的目沉沉的看了蘇玉徽,讓蘇玉徽隻覺得十分莫名,道:「怎麼,我說錯了什麼?」

「沒什麼。」他的眼神,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冷淡。

渾濁的眼神,帶著久經滄桑的蒼老之,彷彿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你在意的人這麼多,難道不覺得累嗎?」

就在蘇玉徽覺得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忽而聽他如是說道。

蘇玉徽雖然被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十分認真道:「當然不累了。」

「因為有了在意的人,所以纔不會覺得那麼孤單啊。而且的話,我在意關心他們,他們也會保護我,這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蘇玉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竟然會問如此稚淺顯的問題。

「哦,是麼……」他的目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幽遠起來,如是說道。

就在蘇玉徽會以為他接下來會說什麼的時候,沒想到他沉默了很久,像是陷了心事中。

在那重重黑布包裹之下,這樣一副蒼老腐朽的軀,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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