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盧卡斯聲音沙啞。
實在是冉的信息素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此刻,冉把頭埋在盧卡斯的懷中,無意識地散發信息素。
alpha會被omega的信息素引導發,失去理智。盧卡斯是sss的alpha,因此一向沒有什麼omega能得,基本上已經隔絕了外界的信息素。
但冉一是3s的o,二是他之前已經臨時標記過的人,三……
是他喜歡的人。
他沒有拒絕的能力。
盧卡斯呼吸比冉重。
但是臨時標記和用信息素撥、鎮是兩回事,除非是之前那樣的危機狀況,否則盧卡斯不願意在冉不願意的時候標記。
“可以嗎?”盧卡斯地抱住冉,急切地再問了一次。
“……”冉著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第一次被盧卡斯標記他喝醉了,第二次是他昏迷的時候盧卡斯急之下的舉。
主、且意識清醒地被標記,冉不曾經歷過。
冉抓住盧卡斯的肩膀的手越來越用力,疼痛也越來越難以忍耐。
冉已經站不住了。
“冉……!”盧卡斯看著自然是心疼的,急道︰“可不可以!”
冉閉眼,低聲道︰“會不會有人看到……”
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要是不被盧卡斯標記,即便他咬牙忍耐疼痛,那長期下去對他神力將會造損害。
他必須依靠盧卡斯的信息素治療。
“不會。”盧卡斯側擋住了冉道︰“有人來我會知道。”
兩個大男人此刻著窩在角落,窗簾遮蓋住了兩人的影,冉在玻璃窗上,夜灑了進來,給冉鍍了一層銀。
雖然知道外頭看不進來,但是冉能看的見窗外的景與自己約約的倒影,因此還是很張和局促。
標記……
讓盧卡斯標記自己……
真的要這樣嗎?
冉忽然有些出神。
他看見盧卡斯後的景象變了。
一片紅,天空都被染紅了。
這是冉沒經歷過的場景,他還有些懵。
“冉。”盧卡斯住冉的下,讓他抬頭看自己,一字一句道︰“信我。”
“……”
冉深吸一口氣,對著盧卡斯低下了頭,袒出後脖子屬于omega的腺,算是個無聲的默許了。
面對omega這樣毫無防備地托,沒有alpha能夠抗拒。
盧卡斯一手攬住冉的腰,一手按住冉的後腦勺。
冉低著頭,能看見脖子連接著肩膀的線條,是最完的比例。脖子這里的皮常年被高領遮蓋,細膩白皙。
越靠近就越能聞到白茶清雅幽香的味道。
味道很淡,連信息素都帶著幾分距離。
信息素上頭,盧卡斯忽然就有生氣,想要佔有眼前這個心思難測的人。
盧卡斯俯首,用力對著那微微凸起的咬了下去。
“唔……”
信息素侵的那一瞬間,冉一個弓起繃,下意識地就要逃,但是盧卡斯兩只手像大鐵鉗,把他箍得沒法彈。
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從腺灌,讓冉覺得從四肢到腦部都只有一個覺——被標記的覺。
……被佔有了。
臨時標記持續了片刻,隨後盧卡斯才結束,從冉的腺上挪開。
盧卡斯輕輕冉的後腦勺道︰“好了,好了。”
冉已經完全站不穩了,渾重量都在盧卡斯上。
“別哭,不疼了。”盧卡斯用手掌輕輕覆蓋冉的眼楮。
冉一愣,這才發現他眼里都是水汽,但他也不是真的哭,只是被標記時無法控制的生理淚水。
“沒有哭。”
被標記後冉那狂風暴雨般的刺痛忽然就不見了,雖然腦子里依舊嗡嗡地疼,但是在冉的可忍範圍里。
疼痛慢慢被緩解,冉自己也覺得神奇。
冉一直想要自己站穩,沒意識到自己用雙手勾住盧卡斯的脖子。
“冉。”盧卡斯啞聲道︰“你別再了。”
冉一愣。
冉著盧卡斯,這下覺到了盧卡斯不該被覺到地方。
就。
堅如磐石。
冉︰“……”
盧卡斯︰“……”
冉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忙不迭地慌慌張張收回自己放的信息素。
冉臉頰原本就紅,這下渾都紅了。
“對,不對起……”冉往後退,手撐著牆倚到了窗台上,語言系統再次出現紊
盧卡斯惡狠狠道︰“你個混賬。”
“對不起。”冉低著頭不敢看盧卡斯。
盧卡斯以前完全不踫這方面的事,連都覺得多余。
如今這樣,冉才恍惚地意識到了什麼。
盧卡斯居然會……
盧卡斯道︰“等我。”
盧卡斯轉大步走進了洗手間,冉能听見“嘩啦”一聲,隨後就見盧卡斯頂著一頭被冰水澆了的頭發出來,臉上都是水珠。
盧卡斯用外套了臉,上前把冉打橫抱起。
“上將?”
“別,我送你回家。”
……
冉隨後用終端聯系了班長,說他臨時有急事需要回公司辦公,隨後也許是發作和標記的關系,冉靠著盧卡斯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冉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公司辦公室的床上,盧卡斯則是睡在沙發。
冉起,了後脖子。
可能是盧卡斯咬得恨,腺上有一個牙印。
一模就疼,還有些麻麻的。
冉有些出神。
神創傷得耗費好幾年才能治好,尤其他現在傷得重,那……
難道他得一直和盧卡斯索求信息素嗎?
冉無聲嘆了口氣,起準備盧卡斯的早餐和服。
之後冉和盧卡斯開始調查商會和獵狐。
獵狐能出現在首都黑市就算了,那之前畢竟是落冰來訪,但現在這種時候,而且還是在酒樓。
這種覺,就好比是打仗,而敵人直接在我方主戰艦控制室摳腳。
太詭異了。
冉和盧卡斯心底都有猜想。
帝國軍不至于這麼窩囊,除非是有人接應。
以前他們就知道有大人接應,但如今甚至直接讓一個商會駐,想必……
“八是皇室。”盧卡斯“啪”一下把公文扔到一旁道︰“能做到這樣,圓桌和公爵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軍部高層更不可能,帝國軍部部宛如鐵通,沒有一破。
“嗯,但是我們需要跟深的調查和證據。”冉站在辦公桌邊上道︰“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和確鑿的鐵證之前,我們也不能對大皇子殿下進行任何控訴。”
他們目前查到,獵獅是最近駐首都的一個商會,因為杰出的能力而被大皇子周明宇納麾下,接手了周明宇的一個藥廠。
j9星是周明宇繼承的個人領地,上頭建了不制藥和醫療械的工廠,算是周明宇的小金庫之一,如今他居然願意割舍給別人,據說還是讓商會全權接手了。
獵獅商會接手後,出廠了更多的藥,而且把價格降得非常低,已經和本價沒什麼區別了,一時間賣了很多出去。
冉和調查隊仔細地算過分了,按照他們那樣的價格,本賺不到錢。
“本星幣7,單價7,買十減1?”盧卡斯看了眼報告,蹙眉道︰“沒算錯吧?”
“沒有,商會接手後分不變,但價格調整這樣了。”冉道︰“也不存在更換分的可能,商會接手前後的藥我們都拿到了,也送去研究室化驗,結果是一樣的。”
“嘖。”盧卡斯挑眉。
那還真是奇怪。
“我們會繼續查。”冉頓了頓,道︰“對了上將,壽宴上的事也有進展了。”
“嗯?有沒有那個的線索?”盧卡斯隨即神了,惡狠狠道︰“這都多久了。”
“……沒有。不過調查組按照白服omega排查了一遍,發現二皇子殿下的書也是個白omega,經過調查後有了意外收獲。”
冉道︰“我們發現他當晚給二皇子帶了……催藥、套和信息素掩蓋噴霧。”
盧卡斯;“……”
??
盧卡斯齜牙咧道︰“不是,當晚半夜後到底有多人在床上?老國王壽宴當天風水好,日子好,當天搞能生孩子?”
冉︰“……”
盧卡斯拍了拍桌子,憋氣道︰“我堂堂上將,到底為什麼要查這些七八糟的床事?!”
堂堂一個帶兵打仗的,覺都要變家庭倫理私家偵探了。
而且……再查下去,怕是當晚所有人的房事都會被他查。
冉小心翼翼試探道︰“那不然就不查了?我們專注幕後黑手就行……”
“查!”盧卡斯拍了拍桌子道︰“必須查!沒查到那個爬床的混賬是誰之前我是不會罷休的,md不要臉,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這樣算計我!”
“……哦。”冉笑眯眯的。
隨後冉道︰“以防萬一……調查隊還是會繼續查二皇子怎麼回事。”
畢竟他對外宣稱是沒有人的,但當晚卻是鬼鬼祟祟地和一個不知道什麼份的人開了房,事後還使用信息素噴霧。
盧卡斯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忽然道︰“你還疼嗎?”
冉一頓,笑道︰“不疼了,好多了。”
“今天早點下班休息,有什麼急公文看不完我也可以看。”
冉把掉落的發碎捋到了耳朵後,垂眸笑道︰“謝謝上將,我先去軍部準備。”
再過兩天,盧卡斯又要離開首都了。
這次盧卡斯是要去落冰邊疆的主軍營和落冰的將領——穆遠上將一起整軍。
之前因為unk和冰礦大家易,最後達的協議是落冰軍和帝國軍合並,落冰軍之後也能為盧卡斯所用,當然,盧卡斯也必須像保護帝國那樣保護落冰子民。
如今落冰那邊總算準備好了,就等著盧卡斯過去一起簽署協議,和穆上將商量排兵布陣和軍隊分配。
雖然不是打仗,但盧卡斯也得離開個三四天。
這應該算是盧卡斯休假里面唯一的工作了,畢竟這個工作無法給別人,落冰也不認別人。
盧卡斯忽然道︰“冉,兩天後你和我一起出發。”
“不能拒絕。”
“啊……?”冉一頓,道︰“上將,這次出行您不需要我的業務能力。”
除非之前那樣況特殊,否則盧卡斯打仗或者閱兵也不會帶著他。
盧卡斯很自然地接話︰“但是我需要你。”
“……”
片刻,盧卡斯了鼻子,“我是說,你需要我的信息素。”
盧卡斯道︰“你剛被我標記,再加上神狀態的原因,會對我的信息素產生依賴。”
要是冉發作了,抑或是遇到什麼麻煩,他不在怎麼辦?
“三四天而已,不會的。”冉笑道︰“我能自己解決。”
“冉。”盧卡斯起,走到冉面前道︰“就算我們不是人,你也可以依賴我。”
冉一愣。
“我有很多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也很依賴你,所以你也可以。”盧卡斯撓了撓後腦勺道︰“你有問題和困難就別總想著一個人解決,可以來和我說,我都能做。”
“……”冉愣愣地看盧卡斯。
“……好。”片刻,冉低下了頭,沒讓盧卡斯看他的表。
“我,我先走了。”
冉大步地往外跑,有些狼狽。
……
……
當晚,冉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回到了剛畢業的時候。
他曾經夢見上學時候糟糕的回憶,經常夢見剛給盧卡斯當書那陣,兩人飛狗跳的爭執和盧卡斯凶的樣子。
畢竟這些事是有緒起伏的,比較容易記得住。
不過這段時期他最夢見,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高中畢業後,大部分同學都繼續深造大學,而他選擇了打工。
他已經算年了,工作也不難找。
只是薪水自然不高,而且他一次打三份工,白天一份,晚上一份,還有通宵,一天只能睡那麼一點點所以自然是非常累的。
那是一個冬天的夜晚。
原本過了零點,街道上的人理應了很多,但是今晚不一樣,冉能看見很多人都出來了,街上人山人海的。
——今晚他們要放祈福天燈。
冉能看見他們這個地區的志願者推著手車,給大家發放紙制的天燈。
紙張遇水腐爛,里頭的蠟燭也是假的,不會造污染也不會造火災。
“快快快!來領天燈,待會兒三點放!”
冉在酒吧工作,工作時間很刁鑽,半夜到凌晨。
好在這是個高檔酒吧,不是人人喝得起,而且是個正經地,所以客人。
客人冉就被出去拉客。
冬天大雪,外頭還冷,冉就站在一旁手,等別人經過。
冉干裂,臉慘白。
站得久了就覺得好冷……
可這會兒人多,他又不敢上前去問了。
覺……有點恥。
“那邊的小哥哥,要不要那個天燈一起放啊?”志願者笑眯眯道︰“來一起給帝國上將祈福。”
冉看了眼那個在冬夜里閃閃發的燈,愣愣道︰“要……”
看著好溫暖啊。
冉接過了天燈,隨即覺得原本凍僵的手指和發麻的手掌都暖了起來。
真的好溫暖。
冉滿足極了,抱住那個天燈把它當了暖爐。
十五分鐘後,大家都一起把天燈放了。
這會兒盧卡斯還在戰場上,據說是戰況不順利,盧卡斯也了一點傷,因為帝國人民才想為他祈福。
一時間天空就像被點亮了,麻麻的天燈緩緩升空,滿天輝煌的星火,是全帝國人民一起為黑暗的夜空,點燃的千萬點星燈。
好漂亮……
冉看呆了。
但是冉不舍得放開他手中的天燈。
太溫暖了。
他心想,多抱一會兒,等大雪停了他才放,應,應該沒問題吧……
據說今天也是奧爾頓上將去世的一周年,所以民眾才會選在今天,也是為了奧爾頓。
那上將應該也很難過吧……畢竟奧爾頓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父親”。
上將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也沒人能夠依靠。
不過……也沒關系,上將一定會勝利,他努力一點自立一點,也能夠和家里人一起過這個坎。
冉抱著天燈站在巷尾,胡思想。
直到凌晨大雪才停下來,冉也差不多要結束今天的工作了。
冉佔用了上將的天燈一晚上,總覺得有些愧疚。
冉想了片刻,從口袋里拿出鋼筆在天燈紙面上小心翼翼地寫字。
他心想,天燈雖然遲放了,但是誠意在應該就行。
——希上將此行一切平安、健康
——希上將此戰役順利,能盡快取得勝利
——希上將天天開心
——希所有的好運氣都能給上將
——希……
冉不停地在腦海里搜刮,把能想到的祝福語都寫上了。
——希上將能早日找到伴,有人照顧有人管,幸福滿!
連這個都寫了,紙上寫滿了字,麻麻的。
隨後冉有些不好意思地再加一行。
——謝謝您讓我昨晚到很溫暖
冉站得有點酸,于是在台階上蹲了下來,頓了頓又在最下角加了一行。
——希我和上將都能早日找到幸福
這行字很小,小得幾乎看不見。
冉心想,所有的幸運都給保護他們的帝國上將,但是他是不是可以蹭一點點。
隨後在太出來的時候,一盞天燈緩緩升空。
反倒別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