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軍事歷史 家園 第5章 獵鹿(八)

《家園》 第5章 獵鹿(八)

“比!”李旭學着卻禺的樣子搖頭,“你的弓不靈,我們蘇啜部男人不能欺負遠客!”

“你這小子很有意思!”卻禺在家族中地位崇高,幾個叔伯兄弟卻都是競爭者,關係得極其僵。而邊侍衛玩伴,卻誰也不敢這般與他說話。乍一上個不知道深淺的,反而讓他覺到幾分樂趣。

事以至此,他也不急着趕路了。跳下馬來,把繮繩道阿思藍手裡,說道:“麻煩這位兄弟作個見證,一會兒我若是輸了,你儘管將馬給他!”

李旭見對方灑,也跟着跳下了馬背,上前幾步,把弓囊到卻禺的侍衛手裡,笑着叮囑:“如果我輸了,這弓就歸你家主人。”

卻禺再次看了看李旭,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斷。此人就是傳說中半夜闖敵營,咬死了五十多名奚族武士的聖狼侍衛。自己這次是爲安蘇啜部而來,通過一場賭賽將鵰引發的誤會揭開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想到這,他以極其細微的作向侍衛使了一個眼

侍衛躬領命,雙手託着弓,走到阿思藍邊與其並肩而立。此時鵰風波已經完全被即將舉行的賭賽化去,雙方之間雖然還有隔閡,卻已經沒太多敵意在了。

突厥狼騎和蘇啜部牧人們紛紛下馬,在李旭和卻禺邊圍了個大圈子。草原上賭賽,不過是騎馬、箭和搏擊(包括摔跤)三項。從小到大牧人們就這樣玩,無論輸贏,大家都不能傷和氣,也不能耍賴,否則就會被所有人給瞧不起。

Advertisement

“比什麼?”李旭和卻禺同時發問。跳下馬來,二人才發現彼此高差不多。只是卻禺的年齡已經三十出頭,而李旭看上去卻只有十五、六歲。

三十歲的壯漢摔十五歲年,贏了也沒什麼彩。卻禺雖然脾氣桀驁,卻也是個磊落漢子。想了想,說道:“你說,揀你最拿手的!”

“我最拿手的是背古詩!”李旭聳聳肩膀,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阿史那家族出來的人,想必詩歌造詣強我遠甚。今天你們遠道而來,鞍馬勞頓,咱們不如比文雅一點的!”

“你這小子,我怎能跟你比寫詩!”卻禺被氣得苦笑不得,佯怒着說道。

“那比喝酒,你敢麼?”李旭等的就是對方這句話,大聲追問。

阿史那卻禺又是一愣,沒想到一個漢人居然敢跟自己比酒量。突厥民族認爲酒能生,越是勇士酒量越大。看看對方天真的笑容,他笑着回答:“比酒,看誰喝得多。一會兒輸了,你可別哭!”

“一會兒醉了,你可別裝糊塗賴帳!”李旭大聲回敬。

圍觀的狼騎和牧人們轟然好,紛紛走到自己的戰馬前,將一袋袋馬酒解下。馬酒是所有塞外民族必備之,既可以當酒解乏,又可以解生津,幾乎每個出行的牧人都會隨帶着幾袋。片刻功夫,裝酒的口袋就在卻禺和李旭面前堆了小山,二人用眼互相,解開皮繩子,對着喝了起來。

“一,二 ,好!”狼騎和牧人們大聲喝彩。兩個比賽的男人酒量都不小,卻禺高舉口袋,大口向嗓子裡倒。李旭垂頭鯨吸,喝酒的速度自然也不慢。轉眼間,卻禺喝空了四個皮口袋,低頭看看李旭,發現對方腳下襬了兩雙皮袋,手中正再解第五隻口袋的皮繩。

Advertisement

“壞了,這小子是個酒簍子!”卻禺吃了一驚,心中暗不好。馬酒的濃度遠高於中原黃酒,所以往來塞上的漢人基本上兩袋酒已經可以被放翻,鮮有能喝第三袋者。而對面的年四袋落肚,臉毫未變。雙目之中溫脈脈,反而喝出幾分如遇到老朋友般的熱切來。

卻禺解開第五袋皮繩,仰天灌了下去。喝酒的作太快,一袋之中有三灑到了前上。這已經是耍賴行爲了,李旭卻視而不見。解開第六袋馬,不急不徐地吸進口中。

整個上谷,李旭的舅舅張寶生是唯一一個會把米酒濃釀的人。馬酒雖然烈,卻遠達不到有間客棧的釀程度。況且舅舅張寶生曾經“傳授”過飲酒之道,越是勻勻地喝,越不容易醉倒。反而那種起初狂灌猛灌,稍後連喝帶灑的人,看似明,實際上沒戰,心已經輸了。

阿史那卻禺拎了第六袋在手,卻看見了李旭開始解第七個皮袋子。他知道今天自己已經註定陪了黑雕又丟馬,站起,拍拍手說道:“算了,戰馬歸你。它黑風,你將來縱橫馳騁,別委屈了它的脈!”

“多謝卻禺大哥!”李旭放下酒袋,強着腹翻滾的酒氣站起。前行幾步,從侍衛拿起自己的弓囊,雙手捧給了卻禺。“我的弓不賣,卻可以贈給朋友!”

卻禺接弓在手,喜出外,不捨地了又,卻終又將弓還於李旭之手,正道:“既然,既然我輸了,就,就不能壞了,懷了規矩。你蘇啜部男人是男人,我突厥男人,就是,就是孩子麼?”

“好一個突厥男兒,不愧是阿史那家族的脈!”人羣外,有人大聲讚了一句。

李旭接弓在手,扭頭回。只見蘇啜附離帶着百餘名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衆人後。從牧人們臉上嘉許的笑容去,顯然剛纔自己與阿史那卻禺賭賽喝酒的景,大家都看在眼裡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