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清點完戰果,竇琮愈發謝老天對自己的眷顧。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即便回到河東之後立刻解甲歸田,他都可以肯定,自己和所有參戰將領在史書中必然要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戰的收穫太厚了,厚到令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足夠數十萬塞上聯軍消耗三個月的補給堆積在軍營中,遠遠超過了戰前河東與博陵兩家的所有開銷。而草原民族的生活習慣,又使得他們攜帶了大量的牲口隨軍。扣除被潰兵帶走和被劉季真“貪污”的那部分,留給參戰各路豪傑分配的馬匹仍然有十幾萬匹。可以說,今後河東與博陵兩家再無馬匹匱乏之憂,一支規模龐大的騎兵已經有了建立的基礎。
除了被中原羣雄視爲珍寶的戰馬之外,此戰還繳獲了大量的牛羊。剛剛安定下來的各地百姓目前正缺乏下地的大牲口,將繳獲的牛閹割、訓練後運送過去,便意味著更多的荒田會得到開墾,更多的糧食可收倉…….
相比於此戰的果,長城守護者們的損失就顯得不那麼目驚心了。在決戰之前,中原豪傑們都做過一番預測,其中最樂觀的預測結果也僅僅是骨託魯知難而退,中原兵馬還能保留二分之一而已。誰也沒有預料到,關鍵時刻羅藝居然帶領虎賁鐵騎繞路從塞外抄了過來!這支生力軍不僅加快了整個戰役的進程,而且使得各路中原兵馬的損失比預計況大大減。
據戰後的略統計,一直衝殺在最前方的博陵甲折損最爲嚴重,陣亡超過六千,輕重彩號接近一萬四,總計戰損接近總兵力的一半。但很多彩號僅僅是了輕傷,半月之便可以恢復過來,因此可算實力尚在,損失遠沒到無法承的地步。
李建麾下的河東左軍戰損人數比博陵軍略。然而由於戰鬥僵持階段曾經被狼騎視爲重點突破對象,所以陣亡和重傷兩個數字都超過了博陵軍。說來也奇怪,這支部隊的輕傷號數量卻極,弟兄們要麼傷勢嚴重,要麼分毫未損。凡是能自己從戰場上撤下來者皆神十足,士氣和軍容反而比戰前高出了幾分。
王伏寶所部義軍鎧甲械最差,戰鬥力也遠不及河東與博陵兩支友軍。但這支部隊投戰場時間稍晚,沒等打到最艱難時刻,虎賁鐵騎便已經趕到。因此折損不大,戰死和重傷者才三千出頭,輕傷彩號接近七千。總上只相當於兵力的三分之一。
各路豪傑中,損失最輕的是河間郡兵,一千四百弟兄被李旭派爲後備隊在長城上觀戰,除了四十幾人在城外喊殺聲最激烈時刻溜走外,再無其他減員況。氣得老郡守王琮渾哆嗦,要不是王伏寶和李建盡心安,差點連慶功酒都不喝便去追殺逃兵。
論及收穫,卻誰也比不過馬賊頭劉季真。此公總計帶了不到一千兵馬來到長城,戰後麾下弟兄卻膨脹到了一萬六千多人,還抓了兩萬餘多壯漢當做牧奴。此外,趁著其他豪傑沒趕來之前,竇琮所看守的戰馬也被他分走了兩萬多匹。也許自知理虧,劉大可汗將整編後的隊伍駐紮在了長城之外,無論李旭和李建二人如何熱相邀,卻再也不肯關半步。
反覆邀請了幾次,見劉季真始終心存疑慮,李建也懶得再跟這混人計較了。命軍需從戰利品中按照三萬人馬消耗十天的數量撥了一批糧草給衆馬賊,算做雙方割清楚,從此兩不相欠。念他的大度,倒有上碧等十幾位赫赫有名的馬賊頭目帶領麾下親信從劉季真營中退了出來,主提出爲河東效力。李建看了看李旭,發覺對方臉上沒有不豫之,便非常高興地接納了他們。
立下了不世戰功,又出乎意料地收了十幾員悍將,一名絕世紅。李建心大悅。當晚的慶功宴便敞開庫房,吩咐人將大塊大塊的食端上來,大桶大桶的酒送到各路弟兄們的軍營中。使得長城外歡聲如雷,雖有不袍澤從此生死陌路,但在完勝氣氛的掩蓋下,父喚子,兄哭弟的哀聲不覺被忽略。
酒席宴間,將軍們談論起白日戰況,個個覺得心有餘悸。都道此戰若不是虎賁鐵騎來得及時,恐怕在座諸君中將有一半以上再沒機會舉杯暢飲。所以論關鍵一戰的功勞,虎賁大將軍羅藝實爲衆人之首。當即,有人舉起酒盞,建議大夥同敬羅藝一杯。素有驕橫之名的羅藝卻不敢託大,站起來,先向衆豪傑抱拳致謝,然後將自家的酒盞舉向李旭,朗聲說道:“雖然老夫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卻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的確有種,有膽,有見識!這守土之頭功,若是別人來爭,老夫第一個跟他過不去。但有你在座,老夫卻是不敢搶的!”
衆人齊聲大笑,都道羅藝講得也有道理。關鍵一戰首功當推虎賁鐵騎,整個戰役卻全賴了李旭運籌及時,指揮若定。李旭被大夥說得臉紅,趕舉起酒盞來,推謝道:“若論功勞,世子和在座諸君誰也不比我小。河東的參戰將士最多,負責防的地段也最長。王伏寶將軍不辭勞苦在山中匿了十幾天,竇琮將軍一鍋端了胡人的大營。還有羅藝將軍,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五千鐵騎藏在阿史那骨託魯的眼皮底下,無論是膽略還是本事,都令李某佩服。所以,這首功之酒,李某絕不敢獨飲!不若大夥一道舉起來,共慶勝利,如何?”
“李將軍謙虛了!”衆人七八舌地迴應。心中都明白如果不是李旭第一個揮軍頂到了長城上,各路豪傑誰也未必下得了出兵的決心。但這個時候實在沒必要計較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畢竟大夥都來了,並且踏踏實實地打了個大勝仗。不能說從此讓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但至在三年之,阿史那骨託魯沒膽子再靠近長城一步。
“要我說,這首功之酒,當敬那些長眠於此的將士!”見羅藝和李旭二人誰也不肯貪功,李建想了想,鄭重提議。
衆人皆肅然正,將面前酒盞重新斟滿,緩緩倒於腳下。濃烈的酒香騰空而起,薰得人淚眼朦朧。雖然那些戰死者未必能品嚐到勝利的佳釀,但活著的人,卻再也忘記不了他們矯健的影。
“這第二盞酒,請驃騎大將軍和虎賁大將軍同飲。”李建從侍衛手中奪過酒罈,親手給李旭和羅藝斟上。然後將酒盞一一捧到二人面前,微笑相勸。
“請驃騎大將軍和虎賁大將軍同飲!”衆豪傑轟然響應,全然不顧兩個大將軍的封號來自不同的陣營。李旭和羅藝四目相對,坦誠地笑了笑,舉起酒盞,先回敬衆人,然後一飲而盡。
衆豪傑將自家酒盞斟滿,笑著陪了一杯。李旭又主帶頭,建議大夥敬李建多日來調度糧草,保障後勤之勞。衆豪傑也目睹過李建每日的辛苦,知道將十幾萬來自不同陣營的大軍的補給照顧得面面俱到,讓誰也說不出怨言來,並非一般人能做得好的。所以紛紛舉盞,向李建致謝。自從出道以來,世子建一直生活在父親的影之下,最近又屢屢弟弟的排,哪裡被人如此真心實意地佩服過。舉盞痛飲,將眼淚和混著酒水全吞了下去。
接下來,李建主向羅藝敬酒。羅藝又借花獻佛敬酒給老郡守王琮。大夥番互敬,喝得眼花耳,五嶽皆輕。藉著三分酒力,竇家軍大將王伏寶站起,醉熏熏地說道:“我等今日並肩敵,他日難免還會相逢於沙場。屆時是敵是友,卻是由不了自己。所以我敬大夥一杯,且盡今日之歡。他年若是無奈相遇,便痛痛快快戰上一場。生也罷,死也罷,若怨只怨造化弄人,怪不了彼此絕絕義!”
話音落下,羣雄心裡皆是一凜。大夥先前吃喝說笑,閉口不提今後之事,其實都是在掩耳盜鈴。長城之戰所有參加者都明白,論兵鋒之強,全天下誰也比不過博陵銳、河東甲士和虎賁鐵騎。眼下兩李聯手在即,羅藝的態度又令人琢磨不定,恐怕無論哪家英豪,最後也沒唐王李淵福澤深厚了。
那些已經打定主意要投靠河東者固然是無需爲自己的將來擔憂。那些試圖謀取天下的豪傑,前途卻無半分亮。而像王伏寶這種別人麾下的大將,更是不由己。日後遇到今天並肩作戰的兄弟,不全力施爲是對主君的不忠,全力施爲卻是負了今日並肩作戰之義,況且即便其使盡渾解數,也未必能擋住二李的兵鋒,下場未免過於無奈。
想到此,衆人皆眼中含悲。舉著酒盞,喝亦不忍,不和亦是不忍。李建本來就不是個狠辣果決的,微微抖,半盞酒潑溼了大襟。嘆了口氣,他黯然放下手臂,扶著桌案說道:“明日之事,誰又有能料得清楚?阿史那骨託魯雖然退了。始必可汗和劉武周卻還在河東,那邊的敵軍亦不下四十萬,這些日子裡,我妹妹帶著娘子軍在婁煩關苦苦支撐,也不知道能否將突厥人擋住。若是我李家僥倖能擊敗突厥,日後我與諸君相見,若不能攜手共創盛世,也將退避三舍,以全朋友之義。三舍之後,有史爲鑑,你我心裡,你我心裡……”
“男子漢大丈夫,沙場上能與知相遇,哪怕是對手,亦爲快事。江山如畫,即便親兄弟還有舉刀相見的時候,你我又何必如此婆婆媽媽!”羅藝經百戰,對這種事最看得開,搶過李建的話頭,大笑著道。“不若飲酒,且盡今日之醉!”
“前輩說得甚是!”衆豪傑吐了口氣,笑著舉起酒盞,再次飲了個半滴不剩。
王伏寶本來是有而發。聽羅藝說得慷慨,心中的結也就解開了。他知道以竇家軍目前的況,無論裝備和戰鬥力,都無法跟河東、博陵兩家爭鋒。眼下竇王爺所強的,不過是周邊沒有大的威脅在,部又因爲引了博陵新政,民間相對安定罷了。可若想迎頭趕上河東與博陵的實力,恐怕至需要三年以上的蟄伏。而李旭和李淵肯不肯給竇家軍三年的時間,卻是非常難說。既然事實已經如此,自己愁也無用,不若聽天由命,也省得今天在朋友面前墜了竇王爺名頭。
一旦做出了決定,王伏寶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命人給自己再度斟滿酒盞,高舉著敬向李旭,“王某自知不是大將軍對手。他日你我若有緣相遇,還大將軍全力施爲,切莫刻意相讓,令王某輸也輸得丟人。”
“王將軍言重了!”李旭趕舉盞回敬,“竇王爺此番相助之德,李某尚未回報。豈敢輕言兵戈!他日你我若相見,朋友依然是朋友,公義依然是公義。先飲酒,後打架,不亦快哉?!”
“好一句朋友依然是朋友,公義依然是公義!”王伏寶飲幹了一碗酒,意猶未盡。用手抹了抹,笑著道:“既然如此,今日王某有個請求,希將軍答應!”
李旭對王伏寶的印象一直不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王將軍儘管說,只要李某能做到的,絕不敢推辭!”
王伏寶大喜,搖搖晃晃站穩,急切地說道:“我佩服你的膽氣,也佩服你的磊落。所以想跟你拜個把子。但你我無須同生共死,只是磕幾個頭,以今天之意氣。大將軍可否答應?!”
“求之不得!”李旭開口大笑,從矮幾後走出來,雙手抱拳向四下施禮。“我今日願意與王伏寶將軍結爲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爲意氣相投,肝膽想照。請諸君做個鑑證,以我二人相之心!”說罷,與王伏寶互通年齡。就在衆人面前擺了香案,八拜定。
細算下來,王伏寶的年齡卻比李旭大了五年零三個月,理應爲兄。旭子以小弟之禮見過了哥哥,又命人取來橫刀一柄,作爲見面之禮。王伏寶是個手裡留不住財的窮漢,在竇建德麾下混了這麼多年,也沒藏住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在懷裡掏了半天,掏出個拇指大小的銀鎖片來,按於李旭之手,訕笑著道:“這是我小時候家裡老人給的長命鎖。雖然算上鍊子,總計不過半兩銀,卻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兄弟拿了吧,願它能保佑你逢兇化吉,長命百歲!”
衆豪傑都是響噹噹的漢子,自然不會在乎禮的輕重。見王伏寶將父母給的之都掏了出來,知道他與李旭相的心思是出自肺腑,大爲。紛紛笑著舉起酒盞,爲李、王二人兄弟之而賀。王伏寶與李旭來者不拒,一一與衆人幹了。
他們兩個結拜得瀟灑,旁邊自有人看得羨慕。李建心中暗道,這姓王的和妹婿二人萍水相逢,不過是一起打了場仗,便能生出手足分來。我與世民一同胞,卻未必能意氣相投,肝膽想照。倒是羅公說得好,江山如畫,即便親兄弟也難免有舉刀相見的時候。
想著心事,他不知不覺便將目轉到羅藝上。只覺得老將軍羅藝行事練達,爲人灑,渾上下都洋溢著英雄氣概。恰恰羅藝也將目看過來,與他遙遙舉了舉酒盞,坦然而飲。一盞酒落肚,李建心裡愈發覺得火熱,吩咐隨從給自己倒滿,快步走到羅藝的酒案之前,“羅將軍風采不下當年,晚輩萬分佩服。請滿飲此盞,爲將軍壽!”
“願與李兄弟共飲!”羅藝看了看醉眼朦朧的李建,笑著回敬。
“羅公晚輩兄弟?”李建楞了一下,滿臉是笑。他出高貴,朋友一直不多。在座諸人,即便是灑如李旭者,也都以世子稱之,無人肯與其平輩論。而虎賁大將軍羅藝連幽州大總管之位都敢自封,當然不會在乎李建的家世如何。一句兄弟出,將二人之間的關係憑空拉近數步。
“當然是你兄弟。你今年也三十多歲了,難道還敢嫌老夫年齡太大不!”羅藝把眼睛一瞪,佯怒呵斥。
“願以羅將軍爲兄!”雖然了呵斥,李建卻心大暢。口上了輕傷的陳演壽無法喝酒,一直以水相陪。看到李建與羅藝聊得熱絡,笑著提議道,“既然羅公肯與世子平輩論,世子何不拜羅公爲兄長。總歸是‘意氣相投,肝膽想照’八個字,此後不求同生,亦不求同死。但酬今日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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