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長串讓人聽木了的獎勵和稱號之後, 係統禮貌地告彆，白柳的小電視才“啪”一聲熄滅了，但白柳的小電視前這個時候已經聚集了不觀眾了，他們紛紛驚歎討論著：

“新人？！純新人？震驚我全小區, 現在新人也太厲害了吧, 通關獎勵都播報了十分鐘……”

“這還是不是最厲害的, 你冇注意這傢夥集齊了怪書嗎！很多大神都做不到在通關true end的時候集齊怪書！”

“我已經購買了他的視頻來看了, 我覺得一定非常好看！”

“我也，我真的被嚇到了, 一長串的獎勵，還有一萬多的充電積分，怎麼做到的……”

“我倒是比較好奇他那一千多個踩是怎麼來的, 按理說他這通關數據已經非常牛了，怎麼還會有人點踩？”

白柳《塞壬小鎮》的遊戲視頻購買指數直線攀升, 瞬間就賣出去幾百份。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想來核心區的原因，這裡的觀眾出手很闊綽, 思維相對理智, 無論是打賞充電, 還是白柳這種已經通關了，最後卡這邊上來個臉的況, 他們大部分都願意給你花上幾十積分購買你的視頻，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還是潛力新人。

有人統計過，一個核心區的推廣位保底能拿到的充電積分數都是以千計數的。

王舜有點不捨地看著白柳黑下去的螢幕：“牧神，你覺得白柳下次會什麼時候進遊戲？你覺得他還會選單人遊戲嗎？我有點想蹲他的小電視。”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牧四誠瞇了瞇眼, “白柳應該是從新人區那邊登出的登出口登出遊戲的, 你最好去新人區那邊直接逮他, 直接問他，白柳現在神值還冇恢複，應該神誌不太清楚，你要是可以趁現在給他賣一個好，或許他以後還會願意帶你玩遊戲。”

“牧神，你真的……”王舜的表很複雜，“好無恥啊……”

“你不去嗎？”牧四誠對王舜的指責不痛不，他聳聳肩，笑得很邪氣，但因為含著棒棒糖鼓起一邊的臉頰破壞了這份邪氣，“我對他的【新人技能】很好奇。”

“一批新人裡第一名的玩家會獲得【新人技能】，而係統會瞞玩家的新人技能，技能據說都是和玩家心最真實的**掛鉤的，我倒是想知道白柳這種人心的**是什麼。”

王舜其實也很好奇，但他很疑：“但是這種東西正常況下大家都知道要保吧？白柳應該不會告訴我們的。”

“但白柳現在神值隻有0.1，你覺得是正常況下嗎？他出來冇瘋都是個奇蹟。”牧四誠無辜地看著王舜，“我覺得白柳登出遊戲的時候可能都站不穩，腦子絕對是不清醒的，我們假扮係統的工作人員不就什麼都能套出來了？”

王舜：“……”

牧四誠，你真是個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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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滿是水地出來了，他全是都了，眼前迷迷糊糊的，好像蒙了一層磨砂玻璃，站著都有天旋地轉之，白柳不得不扶著牆麵氣恢複力，他覺自己有點低糖，於是他蹲下了，白柳一蹲下冇穩住一就直接坐地上了，坐下了白柳嘗試了幾次，再也站不起來，也就隨遇而安地癱坐在地了。

“我可真是夠弱的。”白柳發自心的歎。

新人區登出口這裡冇什麼人，畢竟除了白柳還冇有其他玩家通關，白柳趁著休息整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獎勵和道，整理著整理著嘖了一聲。

他猜得果然冇錯，集齊怪書裡的獎勵的確是最“大”的。

這種大並不代表這些怪書集齊出來的道很牛，比如【海域潛行】和【雕塑的外殼】都是非常正常的加屬麵板點的道，作為一個遊戲設計者，這種道對於白柳來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但白柳依舊覺得這些東西是最大的獎勵。

因為這些東西是積分無法在遊戲商店裡購買到的。

白柳搜了好幾遍，都冇有在商店裡找到任何一種可以和自己的道獎勵對應起來的品。

這說明【怪書】的掉落的獎勵道有【非市場易】，算是【限定道】，也就是這種道玩家不能通過在遊戲商店購買獲得，這種道隻能通過玩家通關遊戲掉落，以及係統外玩家和玩家之間的易兩種方式獲得。

但怪書明顯是不好集齊的，這也就說明這些道通過通關遊戲獲得很難，那麼有些玩家就會通過第二種方式——玩家之間的易來獲得這些【怪書的限定道】，而且這些人估計還不在數。

換言之，白柳覺得自己如果售賣自己得到的這些道，必定可以賣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好價錢。

但他不會售賣，至在他自己還需要一定基礎屬的現在，白柳不會輕易售賣自己得到的【怪書道】。

白柳覺得很有價值的道當然是【人魚的護符】，這東西相當於一個逃生保命道。

【塞壬的逆鱗】係統就直接給他一個【功效不明】的解釋，【塞壬的魚骨】給了一段似是而非很中二的說明，說可以撕裂空間時間，但功能還是讓白柳自己探索，而且這兩件道係統連評級都冇給，直接說的不明，白柳點了這個【不明】後的補充解釋，直接告訴他係統無法評定。

“係統無法評定？”白柳歎息，“這係統不行啊。”

但白柳不知道的是，這兩件道都來自神級npc上，而神級npc對於係統來說本來就是一串無法計算的複雜bug數據，讓它解釋來自bug數據上的一串骨頭和一塊鱗片，未免有些強統所難。

而白柳檢查自己的獎勵到最後，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個人技能獎勵】，後麵顯示了【未解鎖】三個字，白柳好奇地點了兩下【未解鎖】，介麵緩緩淡去，跳出一個新頁麵——【請玩家現在閉上眼睛想象你最想要的東西】

白柳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心中虔誠無比地默唸三聲——錢，錢，錢。

【玩家現在可以睜開雙眼領取技能了】

白柳睜開了眼睛，他的麵前懸浮著一個非常破舊的，就像是被人用了十幾年的牛皮錢包，這錢包邊緣都泛白了，有些地方牛皮損壞出裡麵的編織線，白柳滿臉木然地看著這個自己用了很久都冇有捨得丟掉的錢包。

這就是他的新技能？

【玩家白柳技能道：空無一的舊錢包（似乎用了許久，但主人依舊不捨得扔，足以看出手中拮據）】

【玩家白柳技能份：貧窮的流浪者（失業，冇錢，你的房租很快就要到期了，除了流浪大街你似乎冇有彆的出路了)】

白柳：“……”

這個技能是用來攻擊彆人（比如他）的貧窮嗎？

【係統：當然不是】

【玩家白柳的技能：你可以利用手中一切的事去和其他人換，隻要被對方允諾給予你的東西，你通通可以裝進自己的錢包裡】

【對方的技能，積分，道，生命，甚至於靈魂和信仰都可以化錢幣裝進你的錢包裡，為你手中工，你是魔鬼的易者，是看上去貧窮的流浪漢，但和你易的人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

【儘管你現在一無所有，但你未來會應有儘有，因為你對金錢的無窮無儘，那麼你遲早有一天會擁有世界上最富有的錢包，儘管那裝滿無助之人的靈魂】

【技能使用方式：易，在雙方同意易達後雙方不得反悔，不得將從同一個人上得到的東西再販賣給同一個人，易進行中如果其中一方死亡，未履行易職責的一方的靈魂會被關押在錢包中】

“哇哦。”白柳有點興趣了，“這個技能聽起來冇什麼人的樣子。”

【係統：您是否討厭這個技能？】

“不。”白柳笑瞇瞇的，“正相反，我非常喜歡，這很適合我，我想詢問一下，如果在對方不知道我有這個技能的況下和我達了易，易是否立？”

【係統：在雙方存在（錢幣）關係時，並且（錢幣）至進道錢包一次，易立】

“錢幣關係？”白柳下，”比如？“

【係統：比如您想要得到某個人的道，您使用錢包中的積分（錢幣）向他購買，他允許了，無論他是否知道您有這個技能，也無論他是否是真心答應，在他拿過您的積分錢幣的那一刻，易就立，他的道就是您的了】

”哪怕我隻用一積分購買對方很昂貴的道，用開玩笑的語氣，隻要對方答應就行是嗎？“白柳笑得越發燦爛。

【係統：是的】

“嘖嘖，這技能可真夠不要臉的。”白柳真實地評價，“但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試一試了。”

【係統：您目前積分餘額15781，是否全部裝錢包？】

白柳點頭：“裝吧。”

白柳清理完道之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麵板屬，他幾乎所有的屬都一片偏紅慘不忍睹，因為在遊戲中被白柳支得特彆厲害：

【玩家名稱：白柳】

【生命值：20（一個兩百斤大漢一屁就能坐死你，正在緩慢恢複中）】

【力值：7（站立不穩，自回覆中）】

【敏捷：7（全僵痠痛，自回覆中）】

【攻擊：1（你的全力一擊就像是一隻兩月齡貓咪爪爪輕輕拍了一下，自回覆中）】

【智力：45（原數值89，因神值瀕危減半，神值恢複後恢複原數值）】

【幸運：0（你一生都出奇地不幸，如果遊戲裡要有一個人遇到神級npc，那個人必定是你）】

【技能：空無一的舊錢包】

【份：貧窮的流浪者】

【神值：3（按理來說你應該瘋狂到極致地變怪，非常震驚你還能維持理智，但現在想想，或許擁有理智的你早已經是個怪，無論你是否瘋狂，保持理智和冷靜就是你作為怪的一種方式，可怕的玩家！數值正在自回覆中）】

白柳就像是冇看到神值後麵一長串評價他是個怪的話，很淡定地詢問：“這些數值要多久才能回覆？”

【係統：據您目前的回覆速度，離開遊戲後三至五天就能徹底恢複】

白柳不是一個喜歡拖拉的格：“那就離開遊——”戲吧。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看到有兩個人正試探著向登口走了過來。

牧四誠和王舜看到白柳坐在地上頭後仰靠在出口的牆上還有點無語和好笑，很明顯白柳已經意識不清纔會以這樣一種頹喪的姿態休息。

看起來神值降低對白柳的影響的確很重。

但等他們走過去，白柳把後仰著的頭抬起，平視牧四誠和王舜，說了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之後，這兩人的臉就變了。

白柳問：“你們是是來刺探我個人技能的資訊的？”

牧四誠臉上的笑意一頓，他蹲下雙手搭在膝蓋上打量白柳，饒有趣味地詢問：“你怎麼能肯定我們一定是來刺探你的個人技能的，萬一我們是來殺你或者搶劫你的呢，畢竟你現在應該很有錢，上也很多道。”

王舜剛想說在係統大廳裡是無法殺人的，結果看著白柳好像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樣子，他才反應過來白柳纔剛剛從遊戲裡出來，並不知道這件事。

“這個大廳裡應該是不能殺人的。”白柳僅僅思索了幾秒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王舜一驚，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牧四誠眼神裡含有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他敢確定白柳剛剛的確是不知道【大廳這裡不能殺人】這件事，因為他在說【要殺死白柳】這件事的時候，白柳下意識地後了一下，避開了自己，這是人類對可以傷害自己的對象的自反應。

但僅僅幾秒之後，白柳就得出了正確結論。

“理由？”牧四誠挑眉。

“因為如果遊戲玩家登出就可以被搶劫殺死，一定會有很多人在這個口子這裡蹲守。”

白柳聳肩，“但我出來十分鐘了，除了你們，我冇有看到第二個生，如果這個遊戲裡可以殺人，那麼這裡必然會有很多來搶劫的人，但這裡冇有，所以我猜測，這裡應該止殺人，而且大概率也止搶劫。”

白柳能做出這個猜測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從遊戲設計師的角度來看，這種玩家十分虛弱的登出口的地方如果允許殺人，那麼遊戲平衡將被極大地破壞。

就好比允許玩家在【複活點】旁邊蹲守殺人一般，在非大型多人網遊的遊戲裡這樣設計，遊戲驗會非常差。

如果通關的玩家一登出就被搶劫殺死，那這個遊戲很快就冇有玩家，不會運營得如此完善。

牧四誠吹了聲口哨，眼神欣賞：“bingo，猜對了。”

王舜倒是眼神很複雜，之前牧四誠還說來唬白柳，哄對方說出自己的技能，現在看來，牧四誠一個謊言都冇有辦法在白柳麵前打過一個照麵，他和牧四誠這智商基本告彆騙白柳了……

“我很好奇你現在神值是多？”牧四誠看著神誌清晰目冷靜的白柳嘖嘖稱奇，“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剛剛神值還隻有0.1的玩家，你給自己買了神漂白劑回覆了神值？”

白柳看起來思路很清楚，完全就像是一個神值正常的玩家，除了購買漂白劑漂洗過自己的神值和這個解釋之外，牧四誠想不到第二個合理解釋。

”我目前神值隻有3。”白柳很平靜地說道，“現在還在回覆。”

牧四誠：“……”

王舜：“……”

牧四誠和王舜的眼神都陷了短暫的呆滯和木然中，還是王舜先一步不可置信地開口反問：“你說你現在神值多？！”

“3啊。”白柳很自然地問，“怎麼了？”

“3……”王舜話都都點說不順溜了，他用看一種好像世界上不該存在的詭異生的目看著白柳，“白柳，你知道神值3是什麼概念嗎？你現在應該於很多幻覺疊，並且意識和**都在被折磨著的狀態……“

"我冇有跌過六十以下的神值，但我跌倒六十的時候已經非常難了，連說話都不利索，很多跌20以下的神值的玩家基本一出遊戲就都瘋了，你神值隻有3，然後你這樣……”

王舜用手比劃了一下白柳全，表一言難儘，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評價白柳，倒是白柳提起了點興趣，他靠在牆上，懶懶反問王舜：“我這樣怎麼了嗎？我覺得我正常的。”

對啊，是很正常，但白柳現在的【正常】就是一種極端的不正常！冇人能在神值3的時候保持一種【正常人】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