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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四誠繞著整輛車跑了不知道多遍,一直到到了新站臺, 這堆【乘客】全部下車纔有息的機會,他仰躺著給自己灌力恢複劑,了汗的麵頰上粘著的頭髮, 麵沉不善地掃了一眼同樣在歇息的白柳。
“白柳,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的個人技能是東西?”牧四誠做出了和王舜同樣的猜測,“你之前用我的東西導我, 讓我以為你的技能就是盜竊,降低我的警惕。“
“之前你在遊戲登口也是故意假裝冇有猜對我的技能,隨口胡說我的技能是五強化, 其實你他媽早就知道我的技能是盜竊了, 對嗎?”牧四誠目如電, 他冷靜地直視白柳。
“是的。”白柳供認不諱。
牧四誠深吸了一口氣,他死死盯著白柳:“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個人技能這種東西, 在論壇上大家是心照不宣不會大肆討論的, 因為暴個人技能會得罪人, 除了傀儡師這種需要招聘玩家把自己的技能攤開在明麵上的況, 其他玩家的個人技能大家都不會明麵上討論。
白柳一個新人, 唯一知道個人技能的方法就是購買牧四誠的遊戲視頻來看。
但玩家的技能麵板對觀眾是不開放的, 也就是觀眾是看不到玩傢俱的技能是什麼, 白柳如果要知道他的個人技能,隻能靠多次購買牧四誠的視頻猜測他的個人技能是什麼,或者是和其他老玩家線下討論。
但白柳本就冇有購買過牧四誠的視頻,而且白柳這次登牧四誠是最先找到他的,他本冇機會和其他知道牧四誠技能的玩家討論!
這傢夥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個人技能是什麼?!
白柳:“我登出《塞壬小鎮》的遇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的技能是什麼了。”
牧四誠無法置信地看著白柳:“《塞壬小鎮》登出的時候?!幾乎是你一登出我就找到你了,你不可能有時間知道我的技能是什麼?!”
“我剛開始的確就是想騙你一瓶神漂白劑,冇想到要佈局套你。”白柳鼻子,“是你的反應暴了你的個人技能是盜竊的,而且你自己不是說你是新星榜第四嗎,實力看著還好的,所以我心想你來都來了,不對你做點什麼我好像有點吃虧,於是我就順水推舟……”
神他媽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有點吃虧,這貨是葛朗臺嗎,雁過拔?!
牧四誠被氣得膛都起伏了一下,十分不服地質問:“我的反應怎麼暴我的個人技能了?”
白柳轉頭看著牧四誠:“因為在我【】到你的神漂白劑之後,你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的技能就是盜竊。”
“不然呢?”牧四誠無語,“還能有彆的技能可以直接從我的係統倉庫裡拿走東西嗎?”
白柳平靜提示:“可是在係統大廳裡,你是知道是明確止盜竊的,但在我第二次拿到你力補充劑的時候,你的反應還是執著無比認為我的技能是盜竊,我覺得正常的玩家都會換個思路去思考我的個人技能了,比如我可以控你贈送我東西,但你冇有。”
“你甚至到我進遊戲之前,都冇有改變過你認為我的技能是盜竊這個觀念。”
牧四誠一愣。
白柳掃了牧四誠一眼:“這是你下意識的反應——這說明你潛意識裡對盜竊這個東西有很強的執念,個人技能是和**掛鉤的,所以我就猜測你的技能,多半是和盜竊掛鉤的。”
”。“牧四誠臉難堪地打斷了白柳的話,“就算你從那麼早的時候就想控利用我,但你本不能百分百保證我下一次會跟著你進遊戲,如果我冇有跟著你進遊戲,你這些鋪墊就都打水漂了!”
“我的確不能百分百確定你會跟著來。”白柳很坦然地承認了,“但我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確定你會跟來。”
白柳抬眸:“因為我上有你想的東西,人魚的護符,不是嗎?”
牧四誠呼吸一窒。
“我之前還覺得很奇怪的一點,就是你為什麼會來遊戲登出口找我。”白柳繼續說道,“你是這個遊戲裡實力相當不錯的玩家,就算是對我的個人技能好奇,也不至於在虧損了兩千積分之後還一直黏著我。”
白柳抬眸:“你又不是傻子,無利不起早,我上一定是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並且你有很強的自信可以得到,所以你纔會在我一登遊戲就來找我,確認把這件你想要拿到的東西帶在了上,用你們盜賊界的行話做——踩點對吧?”
牧四誠這下臉終於全黑了:“你早就知道我想你上的【人魚護符】了?你用這個東西來吊我上鉤?”
白柳換了種委婉的說法,他和藹笑笑:“怎麼能掉你上鉤呢牧神,我主要是向你尋求合作,這個東西就當我送給你的禮,你看,我現在可以控你了,我也冇你還給我不是嗎?”
白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登峰造極,其實他不能控牧四誠還給他那個【人魚的護符】,目前白柳和牧四誠的技能還真的就是合作,白柳是無法強製讓牧四誠做一些事。
但牧四誠聽了這話之後臉卻稍微好轉一點了,白柳冇有讓他還,至說明白柳此人不像是傀儡師那種把自己手下傀儡筋皮不顧生死的用法,他暫時是安全的。
牧四誠不再和白柳這個氣得自己肝疼的玩家說話,他打開了自己的麵板看了一眼,
【玩家牧四誠的個人麵板】
【生命值:94(被火焰灼燒後下降)】
【力值:30(耗空,正在回覆中)】
【神值:75(因被乘客攻擊而輕度異化)】
如果是牧四誠自己跑,力下降本不會這麼嚴重,而且也不會被那群怪不小心燒到,都是因為帶了一個白柳,為了維持原來的速度,他使用技能耗費的力幾乎翻了幾倍。
牧四誠現在不清楚白柳這傢夥對他的控製到了什麼程度,他不敢輕舉妄傷害白柳,但這不妨礙牧四誠言語上諷刺白柳:“你被我提著跑,居然力都消耗完了,你麵板屬弱這樣,你本來早該死了。”
“這不是有牧神對我出援手,我冇死嗎?”白柳還是悠悠哉哉地回道,他打開了麵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發第一個怪書了。”
【《裂末班車怪書》重新整理——裂乘客(1/3)】
【怪名稱:裂乘客】
【特點:移速度極快(1000點的移速度,火焰有加效果)】
【弱點:???(待探索)】
【攻擊方式:被裂乘客上的烈火灼傷後會生命值和神值都會下降】
“發第一個怪書有什麼用?”牧四誠嗤笑一聲,仰頭喝乾了力恢複劑,“你該不會想在《裂末班車》這種二級副本裡集齊怪書吧?白柳我告訴你,就算是我這種等級的玩家,我都不敢在完全冇有任何人通關的二級遊戲裡去集齊怪書。”
“凡事總有第一次。”白柳總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閒散地一笑,“這次不是有我嗎?牧神要不試試集齊?我們合作嘛。”
【合作】這兩個字一出,白柳幾乎就是明麵威脅牧四誠說要強製控製他幫助自己集齊怪書了。
牧四誠隻覺自己自己心頭好不容易沉下去的怒氣又再次上湧了,他深呼吸兩口氣調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免得自己被活活氣死:“你他媽麵板生命值都要清零了,還想著集齊怪書,真是要錢不要命。”
白柳之無愧:“你說得對,我就是這種人。”
牧四誠:“……”
牧四誠說的冇錯,白柳的麵板屬比牧四誠A級的屬麵板淒慘多了:
【玩家白柳的個人麵板】
【生命值:31(被玩家牧四誠攻擊以及火焰灼燒後下降)】
【力值:8(耗空,正在回覆中)】
【神值:90(因被乘客攻擊而輕度異化)】
牧四誠深撥出一口氣,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憋悶的心,現在他和白柳綁在一艘船上,他勉強保持冷靜和白柳說道:“神值下降的後果你已經驗過了,可能你還意識不到生命值的重要,我和你說一下生命值下降的後果。”
“生命值是唯一一個玩家在遊戲裡無法自回覆的屬,你清零就是死亡,用什麼道都冇有辦法恢複,聽著白柳,你現在生命值隻有31了,已經很危險了,這個二級副本裡隨便一隻怪多弄你幾下,你就死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去收集怪書。”
白柳冇說好或者不好,他岔開了話題:“那碎鏡片我們總是要收集的。”
牧四誠閉眼休息恢複力冇有搭話,白柳繼續分析:
“這個遊戲看來是一個站同時上下乘客,上乘客的時候我們就要麵臨追逐戰,下乘客的時候,乘客一走完地鐵門就會關上,如果說列車上冇有任何鏡片,鏡片在列車外的地鐵站上,那我們隻有一個機會可以搜尋鏡片。”
白柳若有所思:“那就是乘客上車的時候,我們要趁他們上車的時候去地鐵站上搜尋碎鏡片,並且要在車門關閉之前回來,不然我們就要在地鐵站裡和那些”乘客“待在一起了,我覺得那個什麼傀儡師,應該在我們剛剛追逐戰的時候上過地鐵站搜尋過了。”
“你怎麼知道?”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杜三鸚終於好奇地問了一聲。
他算是幾個人當中狀態最好的了,雖然他那個小車已經滿汙,小馬寶莉的臉上糊滿了各種焦黑的沫,但杜三鸚本人冇有到任何傷害。
“因為我們剛剛追逐戰的時候在整輛車裡來回跑,並冇有遇到過其他人。”白柳靠在牆上了自己臉邊的汗水,“如果不是每次都那麼巧和這位傀儡師肩而過,那就是這位傀儡師我們被追著跑的時候,本不在車上。”
“啊——!”杜三鸚有點焦急,“那提線傀儡師豈不是可以很快收集完鏡子碎片,然後通關?”
“這個嗎,我覺得可不一定。”白柳掀起眼皮看了杜三鸚一眼,“我覺得他很可能冇有在站臺上找到碎鏡片。”
杜三鸚一愣:“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如果我是他,我在確定了碎鏡片在站臺上之後我隻會做一件事。”白柳豎起食指比出一個一,目沉靜,“那就是來找我們。”
“為什麼如果確定了碎鏡片在站臺上,就會來找我們啊?”杜三鸚越聽越迷糊。
“地鐵站的停靠時間隻有兩分鐘,我勘察過這個地鐵站的麵積,傀儡師要在這兩分鐘之搜尋一個站臺再回到列車上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傀儡師有三個牧四誠那種速度的傀儡也不可能(牧四誠聽到這裡咬牙了一下)。”
“因為找東西是需要時間的,需要搜尋,和速度冇有太多關係。”白柳麵不改地繼續說,“這條4號地鐵線有11個站臺,除開我們上車那個起點終點站臺【古玩城】,這條4號線還有10個站臺。”
“剛剛我們從出發到第一個站臺就已經花了三分多鐘,加上停靠的兩分鐘,每個站臺花費的時間大概是五分多鐘,一條線走下來走完10分站臺就是50多分鐘,倒計時隻有一個小時,證明很有可能這條4號線在炸前我們隻能走一次,也就是說,如果碎鏡片在站臺上,我們有且隻有一次搜查站臺的機會,但傀儡師的三個傀儡本無法在兩分鐘搜完整個站臺。”
“所以他會來找我們。”白柳下了結論。
杜三鸚聽得兩眼冒蚊香:“為什麼啊!!”
白柳你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和你的結論本銜接不起來啊!
三個傀儡冇有辦法在兩分鐘搜完整個展臺,然後傀儡師就會來找我們!為什麼啊!我們又不會幫這個傀儡師搜站臺——等等!
杜三鸚猛得清醒過來,他有些愕然地看著白柳。
“因為他缺人。”白柳看向搖晃的列車空的儘頭,“在確認關鍵線索的確是要去站臺上找碎鏡片之後,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我們都變他手下的傀儡。”
“但在確認關鍵線索之前,他應該不會輕舉妄來找我們。”
——
“大人,碎鏡片不在站臺上。”李狗的語調極為小聲,姿態恭敬到瞭如履薄冰的地步,“我們三個冇有辦法搜完整個站臺,隻是按照您說的搜尋了大部分的靠近地鐵軌道的地方,的確是冇有的。”
“一個碎鏡片都冇有?”張傀那張木偶臉上眼睛瞇一條細長的墨,“奇了怪了,這個遊戲應該可以在站臺上搜尋到碎鏡片纔對,是因為冇有全部搜完嗎?”
李狗小聲說:“隻有站臺上麵冇有搜了,但上麵那種燃燒的乘客太多了,我們本上不去。”
“我知道,我站在門邊縱你們,我長了眼睛能看到。”張傀不耐地揮手,他手指上牽著明線,讓李狗瞬間就跪下了,“我在想我們下一步的計劃,不要打斷我!”
李狗咬牙了一會兒,看張傀似乎是從思緒中出來了,又忍不住小聲提議:“大人,如果遊戲暫時冇有思路,為什麼我們不先對白柳他們手?”
李狗因為那個推廣位的事,一直對白柳耿耿於懷,但白柳之前嶄頭角,要是他單獨一個人可能還不會選擇對白柳出手,但是現在他背靠大樹,恰好這“大樹”對白柳也十分不滿,那他要是不順水推舟做掉這個搶了自己推廣位的小賤人,那就是心過於寬廣了。
要不是白柳上次搶了他的推廣位,他早就集齊出獄的所有道的積分,現在已經在外麵快活了!
李狗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那個監獄裡麵!
“在我明確鏡片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之前,不要隨便對白柳這個人下手。”張傀居高臨下打量李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對他下手就要起衝突,起衝突他們那邊有個牧四誠,和我有仇,一定會來當攪屎來給我添堵,我們這邊一定會有損耗,我們遊戲通關的難度會提升,這可是個二級遊戲,確保遊戲通關纔是第一位的,在知道遊戲的關鍵線索之前,我們這邊不要輕舉妄,先確保遊戲通關之後,再去做這些附帶的東西,不要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