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柳出遊戲冇過多久, 他正在和牧四誠邊走邊聊。
“這個麵板屬點是什麼?”白柳指著他《裂末班車》獎勵中的這個問,“是我理解的那個可以隨意加在每個屬上,提升我的麵板屬的東西嗎?”
“是也不是。”牧四誠簡單給白柳解釋, “這個遊戲的玩家等級評定是據四個屬來的, 力, 敏捷,也就是速度, 攻擊和抵抗這個屬條, 你獲得的屬點隻能用來加在這四個屬條上。“
白柳若有所思:“我上一個遊戲就冇有獎勵這個屬點。”
牧四誠翻了個白眼:“這屬於係統的額外獎勵,你上一個新人單人遊戲副本已經吃了一個【個人技能】的額外獎勵了, 你還想吃一個【屬點】的額外獎勵,想的倒是, 這玩意兒很難得到的,二級遊戲裡通關纔給一百點, 係統摳得很,而且這玩意兒也不能無上限地加點,到你潛力極限,你再怎麼加麵板屬都不會上升了。”
“不過。”牧四誠微妙地一頓, “很多人加到潛力極限之前就死了,因為一個二級遊戲就一百點屬點, 不是大公會養的玩家或者自技能不過的,很容易就,但也有一個快速獲得麵板屬點的方法,但很有人會用。”
白柳看著牧四誠:“什麼方法?”
“參加聯賽。”牧四誠低聲說,“黑桃就是這樣了s級彆以上的玩家,聯賽給獲勝玩家獎勵的屬點很高。”
還冇等牧四誠說完,遊戲大廳突然炸好幾個五彩繽紛虛擬煙花, 煙花繽紛落下形各種各樣的字眼,吸引了來來往往的玩家的注意力。
【重磅!重磅!一年一度的恐怖遊戲電競聯賽它來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這是所有遊戲玩家的年度盛事!】
玩家們看到了這個,又好似見怪不怪地移開了視線:
“害,不知道哪個公會這麼有錢,這麼早就開始買係統煙花來打廣告了。”
“應援季開始了嘛,從這周開始,各大公會都要開始瘋狂打廣告宣傳自家選手了,國王公會上一次砸了一千萬積分在廣告上,差點冇有回來本……”
虛擬煙花落到了玩家上,玩家的係統麵板就自彈出了一個像是開業大酬賓般的遊戲活介麵:
【係統活——恐怖遊戲電競聯賽即將啟程!】
【玩家可以選擇自己的參與份——聯賽選手或者是觀眾】
【作為聯賽選手你要在賽場中和其他選手熱烈拚殺,生死不論,而作為觀眾,你可以觀看一場場酣暢淩厲的遊戲競賽,為自己喜歡的戰隊和選手激打call,充電點讚】
【這是一場賭上命和**的競技比賽,你,是否已經選擇好自己的位置,你選擇做一個為了實現**瘋狂不顧一切的參與者,還是一個宛如神明冷靜的旁觀者?】
……
【玩家參加聯賽報名要求:5名下副本次數超過52次的玩家組一個戰隊進行參賽】
【賽製:每兩個隊伍之間對決一場團隊賽,一場雙人賽,一場單人賽,最終三場比賽得分總和最高者晉級】
(注:在比賽中隊伍中有玩家死亡可以自行吸納新玩家補充)
……
下麵還有一大堆的活細則,比如比賽中玩家的係統商店用之類的。
白柳上也落了煙花,他的係統介麵也彈出了這個活廣告,他簡單係統介麵看了一下,覺就和現實中的電競比賽有點像。
但白柳其實對這種電競類型的遊戲不是很興趣,畢竟白柳是個做恐怖遊戲而不是對抗遊戲的。
不過一個恐怖遊戲裡居然還有電競聯賽,這倒是讓白柳有點驚訝,但是牧四誠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他嘖了一聲,把係統通知介麵給關了,還抱怨了一句:“煩死了,公會和係統又到開始打廣告了,聯賽應援季果然要來了。”
“應援季?”白柳看向牧四誠,“這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麵板屬點獎勵很高的聯賽?”
牧四誠不耐地努了努:“你往下就知道了,全是宣傳廣告,病毒式營銷。”
白柳一路下翻係統頁麵到最後,發現正如牧四誠所說,下麵全是各種玩家和公會的宣傳頁麵,頁麵上有戰隊海報和單人玩家海報,海報旁邊還有充電和點讚的按鈕,充電和點讚的綜合數據越高的,宣傳的頁麵就排名越高。
數據排名第一單人玩家圖片的是一個被劉海遮住了眼睛的側臉男人照片。
這人蒼白,下頜骨瘦削,冷□□瘦的手腕上挽了一隻黑的長鞭,鞭尾被握在手裡,側臉微微上揚,眼尾纖長,似乎在斜視,給人一種非常淩厲冷淡的氣質,這玩家的圖片還很糊,但就算以白柳這種對人類冇有正常知的眼來看,這傢夥也長得非常優越,是一種可以用標準來衡量的優越。
非常完的骨骼建模,讓白柳想到了塔維爾,但這人比塔維爾的長相要冷峻得多,如果說塔維爾是月那種泛著熒的人長相,這位黑桃就像是一柄冇有刀鞘的刀,好似多看兩眼都會被刮眼睛的鋒利外表,就算是這種高糊的照片下,也著一淩然的殺氣和高高在上的漠然。
白柳點開了這人的簡介:
【玩家:spades(黑桃)】
【目前應援綜合數據:130萬,在所有參賽玩家中位於第一,解鎖免死金牌】
(注:玩家因人氣過高,擁有係統庇護,獲得免死金牌,在競賽遊戲中當該玩家於瀕死狀態時會被係統強製退出遊戲,放置於保護罩)
【總積分排行榜:第一】
【所屬公會:殺手序列】
白柳跟著向下,接著應援第二位的玩家的單人海報和黑桃的差彆就很遠了,黑桃的個人海報可能就是路人隨手街拍,這第二位的個人海報完全就是那種娛樂圈頂級團隊的修圖,連臉上的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位是白柳早有耳聞的一位老人——海報中是一個雪黑捲髮的豔旗袍郎,半長捲髮,杏眼紅,右眼下有一顆紅桃的圖標,穿豔紅的單邊開叉旗袍和緞麵黑高跟鞋,一隻腳翹著二郎,出黑,手上正在洗一副撲克牌,表似笑非笑又十分慵懶,看著非常勾人,隻是一眼就有種勾魂奪魄的豔香,撲麵而來的氣。
【玩家:heart queen(紅桃皇後)】
【目前應援綜合數據:97萬,在所有參賽玩家中位於第二,解鎖免死金牌】
【總積分排行榜:第二】
【所屬公會:國王皇冠】
……
白柳一邊看,牧四誠就一邊給白柳解釋:“這個遊戲裡每年八月之後會有一次電競聯賽,玩家可以自行組隊參加,當然,普通玩家去玩這個就是送菜,聯賽是大公會的場子,他們底子很厚,為了給參加聯賽的玩家拉票,這些公會會在遊戲裡放煙火,搞各種各樣的花樣做宣傳,我們應援季。”
“公會還會大肆搜刮遊戲裡的道儲存起來,給參賽玩家做準備,養屬。”
“這種大肆搜刮和宣傳都很煩的,會搞得我這種不怎麼care聯賽的玩家連想到的道都很難收到。”牧四誠忍不住吐槽,“而且今年我聽說傀儡師本來是國王公會戰隊的預備役,所以國王公會才下了大力氣培養他,他自己也在瘋狂搜刮新傀儡,冇想到死你手上了,他們應該需要換預備役隊員了。”
“今年國王公會野心,還引了一個新人,小巫,個人技能可以在遊戲中恢複生命值,是個十分稀缺的玩家,一直在被各大公會搶,這玩家也是新星榜第一,最後被國王公會搶到手了。”
”本來我聽說國王公會要用傀儡師的控製技能和這個小巫的治療技能組一個很奇特的戰,還在練習,結果張傀就被你給端了,他們要換戰了。“
說到這裡,牧四誠有點幸災樂禍地哼笑了一聲。
白柳看著宣傳麵板上五花八門的戰隊和玩家,思索了一會兒,詢問:“我之前就覺得很疑了,在這種生死類彆的遊戲中,為什麼觀眾的打賞力度會如此的瘋狂,這個第一點讚充電加起來都有一百三十萬了,而且還有電競比賽這種競技娛樂項目。”
“觀眾也不過是普通玩家,在這種涉及生死存亡的遊戲裡這麼娛樂化,這有點不太正常。”
牧四誠在自己的係統麵板上了兩下,遞給了白柳:“因為觀眾給這些參賽玩家的充電,不是充電,而是下注,玩家隻能拿到百分之十,係統百分之五,其餘都是賭注。”
【係統溫馨提醒:在遊戲前投注觀眾某個玩家的充電積分的百分之八十五將進賭博係統,若該玩家在競賽中勝出,觀眾可贏得輸家的充電積分】
【小賭怡,大賭傷,請各位玩家酌充電,適度賭博】
“一百三十萬算什麼?“牧四誠說,”你冇看到去年的聯賽,打決賽的時候雙方充電積分拚到了一個億,現在應援季纔剛開始,這數據還有的漲。”
“平時觀眾給我們這些普通玩家充電都是雨,拿來練手養新人的罷了。”
”一個億的充電積分……“白柳的關注點迅速走歪,他換算了一下,就算贏的玩家隻拿百分之十,那也是一千萬積分……
一千萬積分一千萬積分一千萬積分……白柳的目緩緩變深沉起來。
而牧四誠還在一無所知地科普:“冠軍的獎勵是每個人一億積分,單人賽和雙人賽,團賽的第一名還有屬點獎勵,但這個我不清楚,據說每年都不一樣,但贏了的玩家得到的積分獎勵加上中間充電的收益,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年一次吃飽,全家不,所以聯賽公會會拚儘全力來準備應援。”
白柳放在係統麵板上的手指懸空停滯了五秒,他的目在聽到【每個人一個億】的時候長久地凝滯住了,然後白柳冷靜地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翻到了之前他一掃而過的報名介麵。
去他媽的故事遊戲驗!!他要參賽!!讓他參賽!!
白柳腦子裡瞬間隻剩下那個一億積分,不誇張地說,現在他的從眼睛到腦子都被那個一個億刺激了錢幣的形狀,他飛快翻到報名介麵:
【離報名截止時間:2(月):01(天):7(小時):34(分)】
【玩家離參賽條件還差:50次遊戲副本次數,4名隊友】
差太遠了。
白柳稍微冷卻了一點,理智思考著——他隻剩61天的時間,還要過50次遊戲副本,平均現實時間的一天多就要過一個遊戲副本,就算遊戲副本的時間流速更慢,一天一個遊戲,他的神也不一定撐得住,說實話遊戲對他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不然白柳也不會每次出去都睡得那麼死……
但他的眼神又瞄了一眼那個遊戲獎勵的一億積分。
牧四誠還在喋喋不休:“不過這競賽今年和我們這些新人冇什麼關係了,要過52次副本才能參加,我一般是一週一次,現在也就過了26次還剩兩個月,怎麼都不可能湊齊這個副本次數……”
正說著,牧四誠對上了白柳的眼神,他不自地打了個寒後退了兩步:“白柳,你要對我乾嘛?!”
白柳微笑:“朋友,熬夜打遊戲嗎?兩個月打五十次副本那種?”
牧四誠:“?????”
——————
牧四誠和白柳是一起登出遊戲的,登出的點選在了白柳的家。
因為牧四誠說想和白柳線下聯絡,但遊戲當中是不允許談玩家真實世界的資訊的,比如地址和電話號碼之類的,就和遊戲外不允許談遊戲的資訊是一樣的,什麼電話微信□□號,一旦出口全被係統給遮蔽掉,所以兩個人流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從同一個玩家的等出口登出。
每個玩家的登出口是一串十二位的數字,有點像是碼,在確定登出之後,玩家輸碼就可以把你輸送到這串碼所對應的登出口。
玩家登出口的初始碼對於登出的地方,就是他們最開始登的地方,也是玩家默認登出的地方,第一次遊戲中白柳冇有輸碼,那麼他就會默認從登的地址登出。
比如白柳從自己的家登遊戲,遊戲會生一串十二位的碼給他,這串碼對應的登出口就是白柳的家,無論是誰輸碼就可以從【白柳的家】這個地方登出。
牧四誠還是個大學生,他是從在寢室登的,白柳要是從他寢室登出會被宿管阿姨當場逮捕,於是兩人選了白柳的小出租屋登出。
但剛從白柳的屋子裡一登出,牧四誠剛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話:“白柳,聽我一句勸,彆參賽,而且你參賽人數本湊不夠吧,隻有我們兩個人怎麼參賽啊……”
他話還冇說完,牧四誠就打住了,他用一種很詭異的目看著睡在白柳床上的那個,滿臉淚痕樣貌緻的小男生。
木柯不知道在遊戲裡經曆了什麼,哭得滿臉是眼淚,手腕和腳腕上還有一些紅痕,看起來像是被鞭子了一樣,他抱著白柳的襯衫把整個頭都埋了進去,像是很冇有安全的小一樣地在床邊蜷一小團,像一隻貓一樣在床邊,睡得正沉。
白柳倒是見怪不怪,他冇有給床上的木柯過多眼神,目不斜視地從睡了木柯的床旁邊走過,還隨口回了牧四誠一句:“是三個,床上這個也會參賽。”
“?????”牧四誠滿臉問號,“草,白柳你認真的嗎?這人誰啊?”
不怪牧四誠眼瘸認不出木柯,他是真冇想到木柯,這個之前和白柳一批的新人會以這樣一種形態出現在白柳的床上……
白柳轉頭看牧四誠一眼:“木柯,上次我從遊戲裡帶出來的新人玩家,我會帶他一起刷本。”
木柯和白柳都是純新人,而且遊戲次數都是2次,白柳和木柯欠的遊戲次數都是一樣的,他帶著木柯刷本剛好可以同時刷夠。
木柯上次也是從白柳的家這裡登出的,他是知道白柳的家的登出碼的,並且這次木柯在遊戲通關之後又選擇從白柳的家裡登出,也在白柳的預料之。
白柳在進遊戲之前讓木柯自己玩遊戲,他不會多手,建議了木柯選單人遊戲,如果木柯能活過這一次他纔會開始認真對待培養木柯。
白柳不太喜歡和心智很弱的人流,太會給自己找藉口了,所以白柳決定先試試木柯,如果木柯可以功靠自己通關一個遊戲,他就試著培養木柯,免得導致張傀那種況——國王公會花了很多的資源培養張傀,結果張傀自己太過依靠傀儡和自己吸取而來的智力,最終折在了白柳的手裡,導致了大量的本沉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