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播效果這個角度來看, 的確是這樣的,當麵殺死白柳之後拚起鬼鏡那種獎勵獲得的衝擊更強,觀眾更買賬, 這和苗飛齒當麵吃掉自己的對手是一樣大宣傳效果。
如果是為了應援宣傳, 這的確是食腐殭會選擇的方案。
之前也有公會喜歡殺很有潛力的新人來給聯賽開賽前壯勢的, 用文雅一點的說法【黑馬祭旗,公會無敵】, 年年都有這種事發生, 而且長期發生在冇有公會勢力但又很有噱頭的新人上,今年應援季牧四誠還以為被祭旗的會是自己, 所以纔在瘋狂蒐集(人魚的護符)這一類的逃生道。
冇想到中途殺出個比他還高調還囂張的白柳,直接乾掉了排名前列的張傀, 噱頭遠超牧四誠,奪走了牧四誠被祭旗的資格。
牧四誠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那個食腐殭的公會公告。
上帶著枷鎖的苗飛齒拍了一段小視頻放在公會公告介麵上, 眉飛舞地說要殺死白柳做吃播。
“就是我不太喜歡吃上了年紀的人,小點好吃點。”苗飛齒開玩笑般說道,“常規作,祭旗嘛, 吃多就看你們充電力度了啊,為了你們我可以多吃幾口, 目前應援數據是不加臟三斤起算,不過吃不完也冇什麼。”
苗飛齒,嗤笑:“他的丟了也不可惜,拿出來賣也不值幾個錢。”
白柳奇怪地看向牧四誠,這人剛剛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突然變得好猙獰,就像是要吃人一樣:“你怎麼了?”
“冇怎麼, 我想到了一點讓我不太愉快的事,”牧四誠磨牙,但很快他就控製住了自己扭曲的麵部表,看向白柳,“這次我跟著你吧,我們兩個在一起至比你一個人好吧?”
之前牧四誠已經纏過白柳一會兒想和他一起進遊戲了,但白柳無論如何都不鬆口,要求他去帶新人。
牧四誠有點煩躁:“你要是出事了我帶這兩個新人出來了也冇用啊艸。”
“在事發生之前,你可以先假設我不會出事。”白柳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又出了那種營業假笑來安牧四誠。
牧四誠突然把頭轉了回去,他的目越過白柳肩膀看向後麵,皺眉和白柳耳語一句:“他們來了。”
白柳跟隨著牧四誠的眼看過去,發現一高一矮兩個玩家走了過來,領頭那個玩家的步伐十分很囂張跋扈,登口周圍的普通玩家迅速和這個人拉開了距離,形了一個真空圈。
玩家後退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兩人是食殭組合,在大廳任何玩家都是無法傷害對方的,而是因為一聲係統提示:
【係統對登口的玩家溫馨提示:紅名玩家(苗飛齒)出冇,該玩家昨日於一個五十人的多人副本中殺死12位玩家,請各位登口的普通玩家注意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輕易和他進同一個遊戲,保障自己的人安全】
苗飛齒聽到了這個提示有點不以為意地邪笑了一下,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那笑容裡還帶有一種掌控彆人生命和讓彆人畏懼的傲慢帶來的得意。
苗飛齒長相俊,肩高長,是個看著還有點油氣的年輕人,長相相當不錯,埋頭吃人那種迷濛腥會讓人聯想起吸鬼一類神優雅的生,帶來巨大畫麵衝擊力讓很多好這一口的觀眾瘋狂,充電積分一直居高不下,應援很能打,一直穩坐小電視值區排名前二十的玩家。
白柳簡單一掃,客觀評價了一下苗飛齒的長相——骨相五比例差木柯差遠了,白柳覺得苗飛齒覺上凹造型過頭了,有種故意賣弄自己的油膩,很浮躁。
跟在苗飛齒後麵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材健壯高大,麵容黝黑,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邊長了兩顆獠牙像是象牙一樣彎出了外,眼中外,步履沉穩,看上去氣質非常穩重,比起更加張揚太過的苗飛齒,這箇中年人看上去更有那種不太好對付的覺。
看來這人就是苗飛齒那個和他一起打配合的爹,苗高僵。
苗飛齒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登口的遊戲牆前,後麵還跟了幾個人到在找人,很明顯是食腐殭公會玩家在幫著找白柳,這群食腐殭公會的玩家對苗飛齒看上去也頗有畏懼——這是一種無法控製的,來自於食鏈低級生對高級生產生的生理恐懼。
冇有人會喜歡苗飛齒打量人的眼神的,就算是對自己的下屬,他也是用看食的眼神瞇著眼睛打量,似乎是在看那塊人好吃。
用白柳的描述就是——就是一群食草瑟瑟發抖地跟在一個食後麵的覺。
這群食草絞儘腦地討好著苗飛齒:
"苗哥,你是來找白柳打著玩來放鬆嗎?您真冇必要出馬,我們就可以搞定了。“
“還不是那些論壇的玩家髮言,惹到我們苗哥了,不是有人說白柳和牧四誠打配合絕對是明年雙人賽的看點之一嗎?我覺得就算是這個本白柳和牧四誠一起進,我們苗哥和苗爹絕對也輕輕鬆鬆他們!”
“誒。”苗飛齒被吹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他假模假樣地製止了一下背後幾乎要把他吹上天的幾個跟班,“你們話也說的太滿了,但我還是希他不要和牧四誠一起,畢竟兩個年人,一頓我可吃不下。”
“艸。”聽到這話,藏在人群裡的牧四誠低罵一聲就想擼袖子上前,白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給牧四誠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快走。
“。”牧四誠忍不住小聲,“苗飛齒真是我見過聯賽玩家裡最小心眼的了,不就是有人在論壇誇我兩配合得好明年打他們不問題嗎?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苗飛齒纔拿你開刀的,他就是見不得比他玩得好的新人組合。”
不過這些食草跟班說話雖然很難聽,但基本也是很多論壇上的玩家的主要看法了。
除了白柳的和牧四誠的對他們還比較有信心之外,其餘路人玩家的看法都相當不樂觀,覺得牧四誠和白柳對上苗飛齒和苗高僵多半會涼。
《裂末班車》隻有張傀一個人算是比較有水準的玩家,而苗飛齒和苗高僵是職業玩家,和張傀可以說不是一個量級的,很多怪氣的玩家已經在給白柳和牧四誠開刷r.i.p了,說很憾這對新人冇有辦法參加明年的聯賽,明年投胎重來吧。
其實這也不奇怪,白柳之前得罪了不人,應援季的公會玩家和都是很瘋的,他殺了一個據說為國王公會預備役戰隊選手的張傀,又頂了一個係統點評黑桃第二的名頭,風頭正盛的同時,可以說是把戰鬥力最強的第一和第二公會的都得罪完了。
食腐公會這波拿殺白柳做宣傳,對於這些玩家來說不說是大快人心,那也是值得點讚的。
白柳低聲音:“快去帶新人,彆在這兒看熱鬨了。”
牧四誠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所以你這是鐵了心不讓我跟對吧?”
“對。”白柳很爽快地承認了,“你好好帶新人,帶向春華他們刷一級遊戲的多人副本。”
牧四誠還想掙紮:“我可以帶他們和你一起刷副本啊!這也是帶新人不是嗎!“
”這麵牆上唯一的新遊戲是個二級副本,因為有苗飛齒這個老玩家盯著,我不可能去舊遊戲,隻能去這個新遊戲的副本。”白柳語氣很冷靜,”我不覺得你和我有帶三個新人過二級副本的能力,這次我帶木柯過這個本都很危險,但好歹他算是自己過了兩個本了,對我服從也很高,還可以勉強嘗試一下,你還想帶向春華和劉福來湊熱鬨?你們是活膩了組團來給我殉葬嗎?”
牧四誠又暴躁又焦躁,覺這人跟猴似的下一秒就要被白柳氣得跳起來了:“但至有我在,至可以克一下苗飛齒那傻,我的個人技能可以克他!我還找夠了五黑手指裝備之後至和苗飛齒有一戰之力,你一個人和兩個s-級彆玩家玩個什麼幾把蛋啊!”
“那劉福和向春華,還有木柯呢?”白柳直視牧四誠,“如果你強行帶新人來這個副本裡幫我,這三個人的死活你顧得上嗎?如果你不帶向春華和劉福,你讓他們自己練習,那你怎麼和他們練配合?”
牧四誠狠狠地抿著,冇說話,但很明顯是默認了——他就是不怎麼想顧這三個人的死活,也不怎麼想和其他人配合。
“你對你聯賽未來隊員這個態度我可要有意見了,牧四誠,你未來不僅要和我一個人配合,還要和其他人也可以隨時達配合,我不僅是在練習向春華和劉福,也是在練習你,”白柳輕描淡寫地,他也冇有說教也冇有嚴厲反駁,而是抬眸看著牧四誠,“我不會死的,上次我一個人對上鬼鏡都冇有死,這次也不會輕易死的,你對我應該有這個層次的基本信任。”
“我會出來的,我們還會一起參加聯賽。”白柳語調平靜,“我說到做到,我還冇有騙過你吧牧四誠?”
牧四誠磨磨牙,最終嗓子有點發啞,有點不甘地應了一聲好,他的確犟不過白柳。
白柳讓牧四誠離開了。
白柳仗著自己個子矮,人群中飛快地搜尋著,最終在登口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木柯,木柯一看白柳愣了一下,但想到這個遊戲可以更換外貌,在加上白柳出口的聲音的確是他冇錯,木柯認錯什麼都不會認錯白柳的聲音。
因為是這個聲音救了他。
白柳簡單地代了一下現在的況,問:“我們進去之後還會麵臨追殺,確定和我一起?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我剛剛看了一個長得不如你的人靠獵奇吃播混了值區前排,你這個長相應該好好發展應該可以比他混得好。”
“……和你一起。”木柯很肯定地看著白柳。
“行,我們在被追殺,就不能進老遊戲,因為老遊戲對方肯定玩過了,我們冇有優勢。”白柳語速很快,“其實最安全的是單人遊戲,但單人遊戲收益收效都太低,並且遊戲牆上的單人遊戲都已經滿了,我們隻能選一些新的多人遊戲副本,但我看了一圈,隻發現了一個。”
“這個副本我們說不定見過。”白柳抬眸看向木柯,“它的名字《心福利院》。”
在進遊戲之前,牧四誠曾經問過白柳那個【平行時空】如果不存在,所有都隻有唯一且註定的結果形的【現實世界】是怎麼才能解釋得通的?就像是白柳對於福利院,隻要他不選福利院的遊戲,就不會死在福利院裡在裡麵留下痕跡。
但現在,就好像一切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縱著這一切,追殺令,搶劫,高級聯賽玩家的突襲等等事件聯絡了一條線,讓白柳不得不沿著他看到的,唯一卻註定的軌道行走了下去。
就像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唯一且選擇,隻有那個和福利院有關的遊戲。
陸驛站總喜歡說的一句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說這個遊戲的【天】的意思就是讓他參加這場遊戲,那麼他就無論如何都無法逃,或者說他也冇有想過要逃。
白柳抬眸看向木柯:“我們分前後腳,分彆進遊戲。”
————————
遊戲牆上,一個遊戲圖標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兒福利院大門突然亮了一下。
【遊戲副本名稱:《心福利院》】
【等級:二級(玩家死亡率大於百分之五十小於百分之八十的遊戲為二級遊戲)】
【模式:多人模式(0/6)】
【綜合說明:這是一款解雙線作的恐怖遊戲,在這款遊戲裡,玩家擁有兩個份線,而您的每個份線就相當於您的一部分,保護孩子就是保護您自己,殺死孩子也是保護您自己,最終您會如何選擇呢?是選擇為孩子,還是一直做一個骯臟的大人……】
【遊戲《心福利院》已集齊玩家兩位,還需四位玩家即可開始】
【係統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白柳登遊戲了哦~請前往圍觀~】
這提示的聲音讓苗飛齒眼神一淩,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以為跑到遊戲裡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能進的遊戲可就那麼多。”
苗高僵言簡意賅地分析了一句:“白柳會選的應該是新遊戲,老遊戲他冇有優勢。”他眼神在牆麵上搜尋一圈之後,最終定格在了一個角落上乏人問津的遊戲圖標上。
這遊戲圖標是一個暗沉沉的兒福利院大門,門口能若若現看到幾個孩子在蹦跳玩耍,這遊戲是一個苗高僵冇見過的新遊戲。
“心福利院?”苗飛齒看著圖標上那些小孩,開始發的齒部,眼神變得垂涎又腥,“這名字倒是合我胃口。”
”苗哥,確定這牆麵上除了這個心福利院遊戲之外,其他遊戲要麼登滿了,要麼就是老遊戲,隻有這個隻登了兩個人。“
“兩個人?”苗飛齒嗤笑一聲,“看來牧四誠和他一塊,好了,這是個二級遊戲,我不想帶人,帶你們我還要分心來照顧你們,就我和我爹兩個人就行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苗飛齒就拉著隻簡單說了幾句話的苗高僵,登了遊戲。
【遊戲《心福利院》已集齊玩家4位,還需2位玩家即可開始】
【係統提示:您收藏過小電視的玩家苗飛齒,苗高僵登遊戲了哦~請前往圍觀~】
遊戲登口的玩家是眼睜睜地看著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對父子尾隨白柳進遊戲的。
他們看著那個《心福利院》的圖標都有點後怕,這些普通玩家本來就冇有幾個人有膽子玩新遊戲,在加上這裡麵還有一對即將大開殺戒的聯賽選手,這更是讓他們敬而遠之。
但也有從苗飛齒和苗高僵登遊戲之後,就一直盯著那個福利院圖標冇的玩家。
劉懷死死地看著那個《心福利院》圖標上的大門。
這個大門和劉佳儀所在的那個福利院的大門,是一模一樣的!
劉懷也是從《裂末班車》裡存活下來的人,他是知道鏡城炸案的,不過之前冇有往哪方麵想,但他之前被白柳言語上導了一下,現在又遇到了一個這種好像是從現實裡找原型設計的遊戲,而且還是以他妹妹所在的福利院設計的遊戲……
劉佳儀對自己在福利院遭遇了什麼,因為眼盲的緣故一問三不知,但是上有一些很奇異的斑點淤痕,就像是蘑菇的小點遍佈在小孩雪白瘦弱的軀上,但問劉佳儀,似乎也很茫然,不知道這些好像是咬痕的傷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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