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毅把捷達車的鑰匙扔給舒逸:“你來開車!”舒逸發了車子:“你相信他的話嗎?”朱毅沒有回答,扭頭了他一眼,微笑著反問道:“你呢,你相信嗎?”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太相信,這事也太玄了!”
朱毅點上支煙,輕聲說道:“可是我相信!”舒逸楞了一下:“既然你相信了那還查什麼?”朱毅淡淡地說道:“真相,雖然我相信他沒有說謊,可是我很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
舒逸笑了:“好奇?”朱毅向舒逸:“莫非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心?”舒逸想了想回答道:“有那麼一點,不過如果我相信他的話,我就不會再好奇了!”朱毅搖了搖頭:“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偵察員,雖然他沒有說謊,可你能肯定他上發生的事不會有什麼值得你去關注的事麼?”
舒逸是個很聰明的人,馬上這會到朱毅話裡的含義:“你是說這件事的背後可能有一個很大的謀?”朱毅歎了口氣:“事出反常必為妖,是的,這樣的事二戰期間也發生過,查不出所以然,就說是超自然力量,可我們都不能夠擔保這不是某些國家或者組織所為!”
舒逸雖然覺得朱毅的說法有些道理,可是他卻不相信真有哪個國家或者組織能夠有這樣的能耐,不過他是軍人,現在又是朱毅的學生,無論從上下級或者師生的關系來說,他都不能對朱毅的懷疑進行反駁。
朱毅看得出他的心裡不太服氣,他笑了笑:“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總沒有錯,作為一個偵察員,這就是你的警惕,哪怕就真是超自然力量所為,查清楚有個答案總會安心些的。”舒逸“嗯”了一聲。
“走,去我家,吃了晚飯你再開車回診所,你把那些資料好好的看看,特別要關注的就是從二戰以來哪些國家在進行時空維度的研究,有什麼果。”朱毅說道。
吃過晚飯,舒逸開著朱毅的捷達車回診所,到診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診所的燈還亮著,見舒逸回來飛雁迎了上來:“你總算回來了!”舒逸皺起了眉頭:“你在等我?”飛雁點了點頭:“是啊,我得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讓你悉一下診所的環境,還有就是你有診所的鑰匙嗎?”
舒逸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你等到現在,真是不好意思。”飛雁也笑了:“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請我吃飯吧,我知道你一定在老師家裡吃過了,可我還著呢!”舒逸說道:“沒問題!”飛雁帶他看了房間,房間布置得雖然很簡單,卻很是潔淨清爽,舒逸問道:“這也是你弄的?”
飛雁得意地點了點頭:“是啊,滿意吧?”舒逸笑了:“滿意,非常滿意!”飛雁又帶他悉了一下診所的環境,這才把鑰匙遞給他:“這把鑰匙是給你的,好了,我的任務完了,走,吃飯去!”
舒逸關了門:“我對林城不,你想吃什麼就帶路吧!”飛雁上了車:“和群路,吃貨一條街!”舒逸在飛雁的指引下終於來到了和群路,舒逸沒想到這兒竟然整條街都是大排檔,而且幾乎都座無虛席。
把車停好,他跟著飛雁到了一家炒田螺的攤子,好容易找了個位置坐下。舒逸說道:“你一定經常到這兒來吧?”飛雁點了點頭:“嗯,晚上和朋友們K完歌都會邀著到這兒來宵夜。對了,你喜歡吃什麼?”舒逸說道:“我吃過了,你點你的吧!”飛雁瞪了他一眼:“不行,你得吃點,否則我一個人吃,旁邊還專門有個人盯著,我可吃不下去。”
一把搶過剛遞給舒逸的菜單:“這樣吧,我給你點份炒田螺,這可是他們的拿手菜,你不吃飯,就喝點啤酒吧!”也不等舒逸回答,便作主點了。
“你舒逸對吧?”飛雁一邊倒著啤酒一邊問道。舒逸點了點頭,人家都替自己準備好了房間,朱毅一定告訴了自己的名字,一點都不奇怪:“你呢?你什麼?”飛雁菀爾一笑:“我飛雁!”舒逸笑道:“你姓飛?”飛雁很正地回答道:“是啊,不行嗎?”舒逸忙說道:“行,當然行,我只是覺得這個姓很見。”
飛雁臉上失去了笑容:“這是我自己起的,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什麼名字,孤兒院的院長一直我雁兒,後來長大了些,我就給自己起了飛雁的名字。”舒逸沒想到飛雁竟然有這樣的淒慘世,他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飛雁聳了聳肩膀端起啤酒:“來,為我們的相識幹杯!”舒逸也端起酒杯:“其實我幾乎是不沾酒的!”飛雁問道:“為什麼?男人不喝酒算男人麼?”舒逸苦笑了一下:“我可不覺得喝得爛醉的人就是男人。”飛雁說道:“不管你怎麼說,今晚必須喝!”說罷一飲而盡。
舒逸沒辦法只得也喝完了這杯:“我是軍人!”飛雁笑道:“我知道!”舒逸說道:“也是老師告訴你的?”飛雁“嗯”了一聲:“在老師故意晾你的時候我就猜到你一定就是他說的新來的學生了。”舒逸苦了一下:“你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晾我?”飛雁說道:“其實老師是個好人,對人好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舒逸問道:“你跟著老師多久了?”飛雁想了想:“快三年了吧!”舒逸笑道:“那你可太不長進了,三年了竟然還只是個前臺!”飛雁哼了一聲:“那又怎麼了?別看我只是個前臺,做你的老師卻是綽綽有餘的!對了,你知道要和老師學什麼嗎?”
舒逸還真被問住了:“說實話,一直到現在老師都沒有提過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呢!”飛雁瞪了他一眼:“你啊,老師是華夏知名的心理學專家,不過他最厲害的卻是微表及行為心理的分析!”舒逸不解地問道:“什麼微表?什麼行為心理?”飛雁見舒逸這樣虛心,也來了勁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微表就是人的面部的細微表,行為指的就是人的肢作。老師說一個人心的真實都會通過他的面部細微表泄,哪怕他藏得很好,同樣,人的肢作在大多時候也會出賣他們的真實所想。老師說你主要要學習的就是這些,他說對你以後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飛雁的話讓舒逸的心裡一驚,他終於明白了朱毅為什麼能夠為軍局的高級顧問,就這手段,對於一個高級報人員,甚至普通偵察員來說確實是一件利。飛雁見舒逸不說話,輕聲問道:“怎麼了?”舒逸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老師竟然這麼厲害。”
他又看了看飛雁:“那你呢,這些都學會了?”飛雁搖了搖頭:“沒有,老師說這些並不適合我,我學了也沒有多大的用,他只教了我對於有心理問題的人怎樣進行疏導與治療。”舒逸說道:“你也是學心理學的?”飛雁說道:“是的,我學的是臨床應用心理學。”
兩人邊吃邊聊,消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舒逸把飛雁送回了住才開車返回診所。
才開門進去,前臺的電話響了,舒逸忙上去接聽,是朱毅打來的:“打了幾道電話都沒有人接,你去哪了?”舒逸把請飛雁吃飯的事說了一下,朱毅沒有說什麼:“來接我一趟,陪我去個地方。”
朱毅上了車:“林得旺死了!”舒逸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林得旺?誰啊?”朱毅說道:“就是那個失蹤了三十年又出現的男人!”舒逸一驚:“什麼?下午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朱毅的神很是嚴肅:“恐怕這事遠比我們想像的更是複雜。”舒逸問道:“老師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殺死的?”
朱毅說道:“他家發生了火災,一家五口全部被燒死了!”舒逸說道:“可這也不能說明他是被人害死的啊!”朱毅淡淡地說道:“陸局已經派出專家,明天就到,原本是準備給他做一個機生理分析的,可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或許是有人不想我們知道得更多,現在好了,全都化了灰燼!”
舒逸原本對朱毅之前所說的,有人故意制造的超自然力量事件有些不屑,現在看來朱毅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舒逸說道:“他家裡的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朱毅點了點頭:“是的,據警方的調查,門和窗都被人堵死了,這是蓄意謀殺!”
舒逸臉上出了憎恨:“這也太狠了吧,就算他們要殺人滅口,也犯不著殺人全家啊!”朱毅說道:“他們這是想毀滅跡,我已經給陸亦雷打了電話,專家不用來了,這個案子我會跟進,當然,你做我的助手,聽說你是華威的徒弟,手也很不錯?”舒逸點了點頭,朱毅說道:“那就好,我是不能打的,手的事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