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舒逸悄悄問飛雁,思思有沒有再說什麼,可是飛雁卻搖了搖頭,也試著問思思到底害怕什麼,可是思思卻沒有再開口。舒逸其實最關心的是思思掛在口的那個墜子到底是怎麼來的,他挨著思思坐下,思思卻仿佛沒有心吃飯,一碗飯都沒吃完。
舒逸也胡了兩口,然後輕聲對思思說道:“能夠告訴哥哥你怕什麼嗎?”思思看了他一眼終於湊到了舒逸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孤兒院的小朋友們的和我出生的年齡相差了很多,就連最大的小新哥哥都差了我七、八歲,大哥哥,是不是我永遠都長不大了?”
舒逸楞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思思在孤兒院的時候竟然會發現了這個問題,或許真正困著的並不是目睹了那場車禍,而是年齡的關系。舒逸心想別說是小新,就是我也要小你三、四歲,可他不能這麼說,他微微一笑:“原來你不說話就因為這個啊?”
思思點了點頭,飛雁用驚愕的目向舒逸,不知道舒逸用什麼手段竟然讓思思開口了。舒逸只是對笑了笑,此刻他沒有時間向飛雁解釋,而對於時空誤區的事飛雁並不知,舒逸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解釋。
舒逸對思思說道:“不會的,怎麼會呢?每一個人都會長大的,不是嗎?而且長是需要過程的,就象小花小草一樣,並不是一下子就長大了的。”思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我的年齡為什麼……”舒逸輕輕搭住了思思的肩膀:“哥哥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要不我們一起想好嗎?”
思思“嗯”了一聲。
吃過午飯舒逸就跟著飛雁、思思去了們的房間,飛雁輕聲問道:“我說,你是怎麼讓開口的,還有說的那個年齡問題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舒逸苦笑了一下:“這事兒說來話長,而且也不能夠當著的面提,這樣吧,等有時間我再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好嗎?”飛雁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思思,點了點頭。
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對思思說道:“思思啊,我們現在一起想想,你的年齡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思思眼裡一亮:“嗯!”飛雁坐在了思思的邊,好奇地看著舒逸和思思。舒逸輕聲問道:“思思,你還記得你們出車禍之前的事嗎?”
思思點了點頭:“記得,媽媽說單位新買了小轎車,要和伯伯一起去把車子接回來,我就說我也要去,爸爸不同意,我可勁地哭了半天,媽媽才答應了。我和媽媽、伯伯坐了一天的火車,到了一個地方,第二天就看到了小轎車,真的很漂亮,伯伯媽媽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然後我們上了車,伯伯說要開車送我和媽媽回家,可是,可是……”
思思的臉上竟然流出了恐懼的神,飛雁忙握住了的手:“思思別怕,姐姐和哥哥都在呢!”思思搖了搖頭:“我不怕了,我記得伯伯把車開進了一個隧道,黑黑的,沒有一點,伯伯打開了車燈,他說好奇怪哦,路上竟然沒有看到一輛車。”
舒逸知道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了:“伯伯開得快嗎?”思思用力地點了點頭:“好快的,路上沒有車他就開得更快了,可是他開了很久都沒能夠開出那個隧道呢,那隧道真長!”舒逸皺起了眉頭:“伯伯在隧道裡開了多久?”思思用小手托起了下想了想:“媽媽說開了二十幾個小時,我想應該是很長的時間吧!”
舒逸和飛雁對視了一眼,國再長的隧道車子也不至於開二十幾個小時都沒出去吧!舒逸說道:“那後來呢?”思思說道:“我不知道,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媽媽和伯伯他們已經死了!”舒逸這才問到:“你脖子上原來掛的那個吊墜是媽媽給你的嗎?”思思搖了搖頭:“不是,是叔叔,上車之前一個叔叔送給我的!”
舒逸問道:“那個叔叔認識你媽媽和伯伯嗎?”思思說道:“不知道,媽媽和伯伯去看車子,我在看花呢,那兒的花真的很漂亮的。一個叔叔就把它掛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說這是送給我的,是我和他之間的小,不過我還是告訴了媽媽,媽媽還說了我,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不是好孩子,可是找不到那個叔叔,媽媽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舒逸沒想到那玩意思思竟然是這樣得到的,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年,想要找到這個給思思墜子的人是不太可能的了,他問思思還記不記得那個叔叔的樣子,思思告訴他不記得了,其實思思也沒有看真切那人的樣子,那個人當時戴著帽子,故意遮住了臉,而思思又是個小孩子,對於人的外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舒逸輕輕歎了口氣,思思問道:“大哥哥,你為什麼歎氣?”舒逸忙笑道:“大哥哥這是累了!”他可不敢在思思面前說話,思思雖然已經卸下防備,願意和自己通了,可是舒逸覺得出現在的還是很脆弱的,一句話說得不好都很可能會讓思思敏。
思思說道:“大哥哥昨晚一定沒有睡好,去睡一下吧!”舒逸“嗯”了一聲:“那好,大哥哥回屋睡覺,等大哥哥休息好了我們再聊好嗎?”思思嘟起了小:“我們可不是閑聊,大哥哥忘記了,哼!”舒逸笑了:“我哪會忘記,我們要幫思思想明白年齡的問題,對吧?”思思這才出了微笑。
舒逸回到自己的屋裡,馬上給朱毅打了個電話,把思思的話轉述了一遍,朱毅聽完說道:“這和我們最初的判斷是一致的,這件事的背後應該有人在推,只是這兩個案子真正發生都是在二三十年前,所以我們查起來難度會非常的大。”
舒逸說道:“我想還是讓林城國安外勤的人員全程配合我們的調查,畢竟對於林城他們要悉得多!”朱毅笑道:“你們陸局不是說了,由你全權負責!”舒逸說道:“對了老師,一會你們來接人的時候最好讓飛雁也跟著一塊去燕京吧,我想思思更容易接一些。另外,還請你把思思那墜子給帶來,我想那玩意可能對我還會有些用。”
朱毅沉默了一下:“好吧,不過這東西很邪門,其實你我都知道,這東西很可能就是罪魁禍首,不過既然你覺得對你有用,那我就給你,我把林得旺那塊帶進京去研究,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別用它,搞不好你會為下一個誤時空的人。”舒逸說道:“老師請放心了,我會小心的。”
朱毅說道:“另外我在辦公桌上留下了我的一些筆記,是關於微表及行為心理分析的一些心得,這些在國心理學界可以說還是於一片空白,有時間的時候你多看看,我想短期我會在燕京呆著,至於你,飛雁跟我進京,你就住在的家裡吧!”
舒逸放下電話,走到門邊:“龍!”龍久淵聽到舒逸的聲,忙來到舒逸的房間:“小舒,有什麼事嗎?”舒逸抿著笑了笑:“你不是想參與這個案子嗎?”龍久淵楞了一下,接著也笑了:“這麼說上面答應了?”舒逸點了點頭:“這個案子現在由我全權負責,晚一點我還有兩個同事會過來,到時候我們立一個專案組吧。”
龍久淵說道:“你的同事?對了,還不知道你在哪個部門呢。”舒逸這才說道:“軍事報信息局。”龍久淵說道:“怪不得,這個案子竟然是軍方在負責,不讓我們手也很正常。”舒逸說道:“龍,以後不了有麻煩你的地方,不過你的人必須得靠得住才行。還有,相關案沒有我的允許,連你們局長你們都不能夠隨便,查案期間你們必須嚴格遵守相關的保制度。”
龍久淵聽到能夠參與查案,哪有不答應的,他說道:“放心吧組長,他們都是我看著行的,絕對沒有問題!”舒逸點了點頭,這個專案組長他是當然的。他說道:“好,至於你們羅局那邊我們會親自去協調的。”
六點多鐘,舒逸他們正在吃飯,朱毅便帶了幾個人來了。
聽說要跟朱毅帶思思一起進京,飛雁覺有些突然,思思仿佛也有些擔心,但更多的是對舒逸剛剛建立起信任與依賴。不過沒多久,朱毅便和思思通上了,思思聽說飛雁也要和一道的時候才放下心來,飛雁知道舒逸會住到那去的時候,說道:“替我看好家,對了,過幾天要房租了,正好,我是季付的,你給墊上吧!”
軍局來的兩個人舒逸是認識的,一個龔志軍,另一個徐圖,年齡倒是和舒逸相仿,只是他們的職務和級別都比舒逸要差了許多,在軍局,舒逸雖然年輕,資格卻是很老了,在這些年輕人面前,他算是當之無愧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