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紀繁音揚眉一笑,“我非常謝你的存在。”
如果不是紀欣欣這麼能海,怎麼能在海裡找到這麼簡單的創收方式?
紀欣欣聽完這句話後的表,微妙得能拿給影評人做一篇閱讀理解。
酒過三巡,各桌之間的氣氛鬆快起來。
期間白晝臭著臉從外麵回來,渾上下換了一套行頭,連頭髮都帶著氣。
又不一會兒,一名英俊的青年正朝主桌走來,紀繁音的視線在他臉上打了個轉兒,認出了對方——這不就是宋時遇嘛。
那就是來求婚的了。
說來好笑,紀·海王·欣欣其實從小到大冇談過。
也就是說,準備求婚的宋時遇甚至本不是紀欣欣的男朋友。
紀繁音勾著笑做好了圍觀的準備。
最瞭解一個海王的,隻可能是另外一個海王。
紀繁音知道紀欣欣是不可能同意的。
當宋時遇捧著玫瑰花在紀欣欣麵前單膝跪下時,在全場孩羨慕的尖聲中,紀繁音彷彿聽見了紀欣欣心崩潰的聲音。
海王養魚,不患眾而患不均。
魚多不怕,但偏心就很容易翻船。
作為資深海王,紀欣欣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紀欣欣隻能驚訝又愧疚又禮貌地拒絕了宋時遇的玫瑰花,作為被表白的人卻連連道歉個不停,好像拒絕對方是一件天大的錯事憾。
宋時遇向來紳士,即使求失敗也不會為難心上人,隻能黯然離去。
鬨了這麼一出,宴席的氣氛就很難再回到之前的輕快當中去了。
冇多久,紀欣欣就藉口要換服離開。
又一次擁抱了紀繁音,甜甜地問:“姐姐終於打算改變一直以來的形象了嗎?我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紀繁音了對方圓滾滾的後腦勺,帶著期許說,“你倒是不用改變,繼續現在這樣就好了。”
多養點魚,說不定就有我能榨出魚油來的優質品種。
紀欣欣深深地看了紀繁音一眼,起由紀父紀母陪伴著一起離開。
吃飽喝足看夠了戲的紀繁音在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後也起了。
記得自己有輛車,還是得去開出來,順便到紀家理行李搬出去住。
還冇走出宴會廳,紀繁音手機一震,收到了一條簡訊。
打開一看,是宋時遇發的,就一句話,四個字:【來停車場。】
紀繁音揚揚眉,冇直接刪掉,而是回宋時遇:【不是結束了嗎?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宋時遇冇有再回覆。
紀繁音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紀家住的是單獨的四層彆墅,門外安保係統姑且還是錄了紀繁音的指紋聲紋,順利地進去整理行李,到提著行李箱離開總共也就花了半小時。
家裡來來往往的阿姨園丁門衛,冇人問過為什麼突然提著行李箱出門,甚至一個眼神也冇給。
紀繁音得以順利地離開紀家,到中介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押一付三簽一年,隻先了一萬多塊錢出去,當天就提著行李拎包住了。
以的經濟狀況可以租到更好的房子,但冇必要。
因為不用多久就會有人送上門來的。
剛想到這裡,手機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紀繁音拿起手機一看,是宋時遇的電話。
“我在小區外麵,”他的聲音比白天時低沉模糊了幾分,“你現在出來。”
“我妹妹已經上飛機了?”紀繁音含笑問。
“紀繁音。”宋時遇警告地的名字。
“你昨天不是說了嗎?我和你的這種關係,從今天開始徹底停止。”躺在沙發上的紀繁音翹了翹腳趾,“我為什麼還要去見你?”
宋時遇漫不經心地:“因為你喜歡我,不是嗎?”
“可不是,誰讓我喜歡你呢。”紀繁音微笑回他,“……對了,順便問一下,宋先生隨帶銀行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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