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頂層,第一次是打著送文件的旗號,那次駱向東問我,願不願意來頂層工作,我委婉的拒絕了。沒想到事隔不久,我終究是‘難逃’這樣的命運。
關悅和韓雪彤幫我把不多的辦公用品拿到了一間辦公室中,並且告知我,從今天開始,那裡就是我辦公的地方。
我臉上依舊帶著不敢相信的錯愕和一微妙的尷尬,連著點頭道謝。
關悅道:“樑小姐不必客氣,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互相照應是應該的。總裁還在辦公室等你,你快點過去吧。”
我沒來得及好好跟們兩個說會兒話,就被催促到駱向東的辦公室門前。
看著那扇悉的雙開大門,我只覺得一塊大石在口上,我幾乎快要不過氣來。
暗自調節呼吸,我擡起右手,敲了三聲門。門很快傳來駱向東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在還沒看到駱向東的時候,我心中想了不下十幾種一會兒應對他的方式,但當我看到穿白暗紋襯衫,卡其休閒西,坐在沙發上正擡眼看著我的駱向東時,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他後就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此時從他後兜頭罩來,將他渾上下蒙上了一層耀眼奪目的金邊。
他安靜的坐在那裡,當真配得起面容如畫這四個字。
我每一次見他,都有第一次見他時,那種被驚豔到的錯覺。因此在短短的三秒時間裡,我是面無表的。
駱向東看著我,也是沒有馬上出聲。我倆四目相對,大概過了三四秒的樣子,終究是我先條件反的點頭道:“駱總。”
駱向東俊的面容匿在背後,因此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只聽得他揶揄的聲音道:“站那麼遠幹嘛,我能吃了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跟人很搭,只不過他每每與我說話,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因此我也馬上回過神來,不再被他的‘相’所迷。
下意識的邁步往前走去,在距離駱向東還有兩米遠的地方,我站定,然後恭聲說道:“駱總,你找我。”
走近之後,我大著膽子看了一眼他的臉,果不其然,駱向東眼中帶著五分寡淡和五分莫名的嫌棄。ad_250_left;
他打量了我一下,隨即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誰派來駱氏的?”
聞言,我眼睛微瞪,表也是迷茫的。
“駱總……你什麼意思?”
我是真的不懂駱向東到底想說什麼。
駱向東抿了下好看的脣瓣,眉頭輕蹙,出聲回道:“你是我仇人轉門派來整我的吧?剛在醫院把我弄的下不來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回頭就給我鬧得滿城風雨,還在樓下大打出手,你是真不怕丟人現眼!”
駱向東說話向來不留面,我被他罵的面紅耳赤,垂在側的雙手,當即握拳,不是生氣,只是愧。
我能覺到渾上下的,爭前恐後的往臉上涌,不用想也知道,我現在一定是面通紅。
強忍著心底的尷尬和酸,我著頭皮說道:“駱總,上次醫院的事兒,是我不對,我也不解釋什麼了,我向你道歉。”
駱向東脣角輕輕下,隨口說道:“我要你的道歉頂什麼用?”
我本能的垂下視線,一如做錯事被罵的學生。
這事兒我自知理虧,因此駱向東說我什麼,我都只有承的份兒。
偌大的辦公室之中,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駱向東先開口問道:“你很委屈?”
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只是在駱向東沒問之前,我尚且能夠忍住,他這麼一說,我的眼眶頓時紅了,視線也在片刻間變得模糊。
我不想在駱向東面前流眼淚,所以趕手抹了下眼睛,低聲回道:“沒有。”
說沒有,可聲音卻哽咽了。
駱向東見狀,眉頭輕蹙,隨即道:“我被你害這樣,我還沒委屈呢,你倒是先哭了。”
“你這招先發制人嗎?”
駱向東是揶揄的口吻,但聲音明顯低了不,與其說是責罵,不如說是緩和尷尬的氣氛。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駱向東面前哭,可眼淚卻怎麼都忍不住,我一邊手,一邊開口回道:“駱總,對不起,我連累你一起丟人了……我可以主辭職,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也謝謝你幫我安排醫院……”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這一刻,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爲委屈,還是因爲連累駱向東,或者說要離開駱氏。
駱向東終是被我的眼淚攻勢所擊敗,他蹙眉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你別在我這裡哭天抹淚的了。”
說罷,他站起,走到我面前,手遞給我什麼東西。
因爲眼淚模糊了視線,我什麼都看不清,只是下意識的接過來。手,不是紙巾,而是一塊格子的手帕。
我用手帕著眼淚還即將要流出來的鼻涕,低著頭泣。
駱向東雙手隨意的在袋中,微垂著視線,睨著我說:“樑子衿,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你在駱氏有任何的需要,只要來找我,我都可以替你解決。像是今天這種事,你大可以給我打個電話,何必要在下面跟人手呢?”
頓了一下,他又道:“手你要是能打贏也就算了,人沒打著,還讓給你欺負個好歹的,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面都裝的什麼玩意兒,白長了一張看著明的臉……”
我強忍著眼淚,擡眼看著駱向東,哽咽著回道:“我不知道是誰在公司部發了郵件,說我們兩個有不正當的關係。駱總,要是你覺得爲難的話,我可以辭職。”
不知道爲什麼,在樓下的時候,我還覺得是自己丟臉多一些。但是在面對駱向東的時候,我莫名的覺得,是我連累他多一些。可能是他高高在上,畢竟是整個公司的最大boss,讓我覺得他的名譽和人品,更不能到誹謗和侵害。
駱向東聞言,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隨即出聲回道:“我要是落得個開除你來保全自己的地步,那我也別當男人了。”
他話音落下,我心底一,連帶著渾上下麻的,似是被電流擊過一般。
還沒等我緩過來的時候,駱向東又開口了,他說:“這事兒不怨你,你也是害者,底下那幫人不是嚼舌子嘛,我就調你來上面工作,耳不聽心不煩。”
我心中的一塌糊塗,不由得出聲說道:“可這樣一來,他們更會誤會了。”
駱向東面不變,只是眼中劃過了一不屑,他出聲回道:“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幹嘛在乎他們說什麼?”
說罷,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是自己開心,我管別人怎麼看。如果你總去在乎別人眼中的你是什麼樣的,那你不知不覺就會活他們眼中的你。”
跟駱向東認識的時間也不短,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一時間,我有些恍惚,所以直勾勾的看著他。
駱向東見狀,不由得恢復了平日裡的毒蛇,薄脣開啓,出聲道:“行了,別一臉崇拜了,以後跟我混,有的是機會長知識。”
我別開視線,藉著眼淚的作,來掩飾剛纔看直眼的尷尬。
兩秒之後,我出聲問道:“駱總,我突然調到上頭來,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駱向東說:“什麼是規矩?規矩還不是說了算的人自己定的。”
說完,他又道:“出了什麼事,都有我頂著,我讓你在哪兒你就在哪兒,至於其他的事,不用你心。”
聞言,我再次渾一麻,就連腦袋都木了。
至此,我不能再說自己對駱向東一一毫異樣的愫都沒有,我心底說不出的慌張,不敢去細想這其中滋味,只得趕逃離這個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獨立空間。
“駱總,謝謝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
駱向東嗯了一聲,我轉快步往外走去。
走了沒有五步的時候,後忽然再次傳來駱向東的聲音:“哎,等一下……”
我很快站定,扭轉過去,用了比自己想象中更快的速度,那樣子……就像是期待他會住我一般。 &&妙-筆-閣~(bi#
駱向東面如常,徑自說道:“聽衛錚說,你的手安排在後天,我給你一個禮拜的假期,你好好陪陪你家裡人。”
連我都不知道,我的手到底是哪天做,而駱向東知道。
我頓時面輕詫,頓了幾秒,然後道:“哦,好,謝謝駱總。”
駱向東道:“不用謝我,只要你以後坑我幾次就行。”
聞言,我眼中出了尷尬之,下意識的回道:“醫院那次是意外,我也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駱向東的手機響起,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對我說:“你先出去吧。”
我點點頭,說了聲再見之後,邁步出了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