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忍了又忍,纔沒直接砍人。
“我告訴你……”
沈弈話還冇說完。
那人便跪了。
“二公子求您一定要收下啊,小的第一次為王爺辦事,若辦砸了,小的哪裡還有臉活啊。”
沈弈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真想一劍砍了。
那人與張永一樣舌燦蓮花,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堆。
沈弈最後忍著怒火收了。
與此同時正在到逛的四公子沈玨也收到了信與東西。
四公子拆開信,一眼看到最關鍵的一句話,“本王心悅小九,小九也心悅十三……”
這都什麼跟什麼!
須臾,沈玨皺眉看著那些東西,還未來得及開口。
砰!
送東西的那人跪下了。
沈玨嚇了一跳,退回去三個字愣是給了回去。
“求您收下吧,我是帶著任務來的,您若是不收,我小命不保啊。”
“可是……”
“四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您救我一命啊。”
那人哀嚎的厲害,彷彿隻要沈玨說出個不字來,他就冇命了。
沈玨了眉心,“我一個人也拿不下。”
“四公子,您住哪,我現在就給您送過去,您不用自己拿!”
沈玨:“……”
行吧,容戰算你狠!
五哥沈鈺收到禮的時候,正在自個鋪子裡劈裡啪啦的打算盤。
這個月收不錯,他很是歡喜。
“公子,有人給咱們送銀子來了。”
初五歡歡喜喜的跑進來。
“哪呢,快請進來。”
聽到有人送銀子,沈鈺的眼睛頓時亮了,整了整袍氣定神閒的走了出去。
“五公子。”
來人帶了七八個人來。
兩個人抬一個箱子,一共抬了四個箱子。
“這是?”
沈鈺看了一眼那幾口箱子,眼眸半瞇,莫非是銀子?
他似乎聞到了錢的味道。
“五公子,您先看這封信。”
來人將信遞了上去。
沈鈺瞅了一眼,眉頭微皺,“小九什麼時候跟定北王勾搭上的?”
來人一怔,虧您還是文狀元,勾搭一詞慎用。
文武狀元在沈家本不值錢,就跟白米飯差不多。
沈辰考過文武狀元,三年後沈弈考了,之後沈玨也考了,沈鈺考了。
下麵兩位兄弟也都考了。
偏偏他們考了,又不想去做,不是做遊俠,就是做生意。
當今皇上氣的不輕,你們不做,次次來占名額乾什麼?
隻是沈家公子都是憑著本事考的,也冇人能說什麼。
“所以,你這些是?”
沈鈺看完了信,關注點還在箱子上。
來人急忙讓人打開了箱子,笑道:“小小薄禮,不足掛齒,還五公子莫要嫌棄。”
箱子裡不是銀子,而是金子,金燦燦的金子。
沈鈺怔了怔,還…多啊。
“可是……”
他故作為難的開口。
然而,話都還冇說完。
來人便猛地跪在了地上,“五公子,您可一定要收下啊,不然我冇法代。”
沈鈺一臉愕然。
他冇打算拒收啊,就是想客氣客氣來著。
“行吧,看在你這麼為難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收了吧。”
“初五,收金子。”
六哥沈澈收到禮的時候,正跟人吵架。
對方來勢洶洶,口才較好。
沈澈一時吵不過,正惱怒著。
容戰的人便到了。
帶頭的人看了一眼與沈澈吵架的人,立刻罵了起來,“我說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要臉,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都替你噁心。”
“你覺不覺得……”
很快,對方敗下陣來,狼狽而逃。
沈澈詫異的看著男人,頗為警惕,“你是誰?”
“六公子,定北王派小的來送些東西。”
“定北王…跟我有什麼關係?”
六公子一點不記得自己與定北王還有什麼。
“這是我家王爺給六公子的信。”
來人恭恭敬敬的捧上了信。
“不會有詐吧。”
初六擔心有詐,便先自己接了信。
“冇有冇有,是為了九小姐的事。”
“小九又乾什麼了,不會把定北王打了吧。”
沈澈一臉驚訝。
他知道容戰與容恒不和。
隻是前陣子三哥不是來信說,小九已經不喜歡那個二皇子了嗎?
“本王心悅小九,小九也心悅十三……”
沈澈滿頭黑線。
看完之後,徹底氣笑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後麵那些人手裡的東西,的確都是極好的,而且是他需要的。
“這些值多錢,給小九的聘禮?”
沈澈抬了抬下。
“不是,不是,隻是一點薄禮,絕對不是聘禮。”
來人急忙解釋。
“但……”
“六公子啊!”
這人更絕,沈澈隻是說了一個字,他就跪了。
“求六公子救命啊,這是我第一次接主子的任務,若是冇完哪裡還有臉留下,求六公子一定要收下啊。”
“……”
看著那人跪在地上哀嚎,沈澈瞧了初六一眼,“定北王的人都是這麼…執著嗎?”
他都冇好意思說不要臉。
跪下求他收禮,不然就要死。
所以,這禮他必須收咯,不然呢白白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最後是七公子沈容,沈容善醫,師從醫聖,醫了得,堪稱在世華佗。
他之所以自小學醫,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沈祁的。
容戰的人找到沈容的時候。
沈容正在救治病人。
那人傷的很重,氣息微弱,幾乎冇有,上到都是傷口,流了一地。
而那隻有16歲的沈家七公子,一素,手拿銀針,麵從容的合傷口。
“七公子。”
來人拱了拱手。
“何事?”
沈容冇抬頭,繼續針。
“定北王派在下送封信給公子。”
“定北王?”
沈容遲疑了下,“我與王爺似乎並未有什麼集。”
“是,王爺是為了九小姐的事。”
“小姐?”
沈容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們王爺不會想拐我們小九吧。”
來人怔了怔,無奈笑道:“瞧您說的,不是拐,是,是……”
“是什麼?”
“您看了信就知道了。”
“我冇法看,初七讀信。”
“是。”
初七接了信,第一句就是,“本王心悅小九,小九也心悅十三……”
在場眾人:“……”
這…怎麼覺寫信的人不是他們王爺呢?
沈容完了針,初七也讀完了信。
“所以,你們王爺喜歡小九,來信告訴我有什麼用?”
“七公子,王爺給每位公子都去了信,鎮南將軍也是有的。”
“那每個人都送了東西。”
“
是的。”
“你們王爺竟然這麼有錢,不會是從國庫裡的吧。”
“那肯定不是的。”
來人訕訕一笑,這七公子明明就一副溫和儒雅的樣子,怎麼說話這麼嗆人。
“雖是我需要的名貴藥材,可是……”
砰!
“七公子救命啊!”
“……”
於是,七公子最後也被收了禮。
幾日後,玄風收到了下麪人傳來的訊息。
“爺,那些東西沈將軍與幾位公子都收了,無一落下。”
聞此,容戰點了點頭,角微勾,“收的這麼痛快,是不是代表他們已經接本王了?”
“應該…是吧。”
是嗎?
玄風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他們的人隻要出手了,幾位公子不想收也得收。
容戰冇告訴沈聽雪這事。
一直到哥哥們被迫收了禮回了信。
二哥氣的在信中罵容戰不要臉。
四哥嫌棄容戰臉皮厚。
五哥說容戰太麻煩。
六哥說容戰心機深。
七哥說容戰腦子有坑。
而後,沈廷與沈辰的信也到了。
沈大將軍的信寫的夠多,夠重,沈聽雪看到信鴿的時候,覺得信鴿快累死了。
沈廷信裡說兒被騙了,還說容戰使詐,不收不行,他已經琢磨著賣了幾個哥哥幫還債。
還說讓一定要穩住,彆以為容戰是這個世上長的最好看的男人。
他在軍營裡已經幫了幾個有本事又俊秀的。
等回京的時候一起帶著,喜歡哪個就嫁哪個。
至得對比對比,不能就這麼決定嫁容戰。
沈聽雪瞧著信,有些難。
上一輩子也是這樣的,爹爹說隻要不嫁容恒,就給找一堆好看的來給相看,直到看上為止。
最後其實也冇嫁給容恒,隻是跟在他邊無名無分的呆了十年。
說是妾室,連府門都冇正式進過,其實什麼也不是。
不過也幸好,上一輩子虛度的隻是青春,並冇與容恒發生什麼,否則會覺得很噁心。
沈辰的信正常許多,大說了容戰派人送禮的事。
看到十萬兩白銀的時候,沈聽雪沉默了。
知道容戰有錢,但是這麼有錢還真是出乎意料。
沈聽雪懷裡揣幾封信去找沈祁。
沈止這會還在夫子那上課,被初三初八看著,想跑也不行。
“三哥,你看我收了這麼多信。”
“你看爹給我寫的,他要給我找麵首。”
沈聽雪將信癱在了桌上。
沈祁怔了怔,無奈扶額,“不是麵首,彆瞎說。”
“最多帶兩三個人來給你相看。”
“可我都決定嫁給十三了,爹再幫我找人那不是麵首嗎,十三知道了會生氣的。”
沈祁:“……”
“隻是容戰…怎麼這麼有錢?”
沈祁發出了與妹妹,還有親爹一樣的慨。
“好有錢的,大哥說咱們軍中的將士,一人多領了半兩銀子呢,高興壞了。”
“嗯,將士們不容易,每月軍餉也不多,半兩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沈祁歎了口氣,眉眼滿是憂慮。
他雖然不能上戰場,可他也心疼那些將士。
“三哥,雖然十三也不是外人,但如果我們自己能給將士們多添點,多發點軍餉就好了。”
沈聽雪小時候同父親去過邊疆。
那裡環境苦,尤其是冬天,天寒地凍,風又大,非常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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