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寧知道太子殿下說一不二,他堅持,也只能坐在他邊。只覺得后背都是扎著的眼刀子。
幸好那邊已經開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好聲響一片。
后有員說:“魏大人當真厲害,他在北疆打退異族的時候,聽說比現在還要有風采!我看總兵大人是堅持不了不多了。”
太子則側頭跟長寧說:“別的生辰都是唱戲,實在是從小到大聽夠了。我覺得甚是無聊,倒不如打幾場來看。你看如何?”
趙長寧看到場中的人竟然是一勁裝的魏頤,刀劍影,你來我往,將對手制得死死的。
能讓這些王朝頂尖的武將為他表演的,也只有太子殿下了。趙長寧道:“好看的。”
只見對方已經出破綻,魏頤角噙著一笑容,手腕一,一劍奪人!
趙長寧靠在椅背上,眼刀子也不理會了。心道魏頤此人渾起來連良家子也要強搶,但正經起來還厲害的,不愧是一方猛將。
這邊剛落聲,就有聲音傳來:“二殿下到!”
眾位大臣回頭,只見是穿了右衽長袍的朱明熾自夾道過來,正大步朝這邊走過來,隨從正把他肩上的披風取下來。于是紛紛跪地請安。
“二哥,今日你來得晚了!”太子笑道,“一會兒要罰酒三杯。”
朱明熾先抬手大臣起,然后在太子邊落座:“來晚了,殿下想罰便罰。”
看到朱明熾的時候,長寧就想到那夜他一臉淡漠嚴肅,靜謐又那般作為。手微微一握。朱明熾一如往常,甚至看也沒有看趙長寧。神淡淡的,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緒。
卻又大臣說:“太子殿下這罰得可輕了,二殿下可是戰場上出來,拿酒當水喝,罰三杯如何夠,三壇子還差不多!”
又有個太子的親信大臣笑了笑:“罰酒也不夠,久聞二殿下戰場上的威名,傳得神乎其神。但殿下回京后,卻一直不得見厲害。要是能得一見,那才是三生有幸。”
說到這里,趙長寧眉心一。發現太子黨的確相當不重視朱明熾,太子說就罷了,這話他們開口就能說!堂堂一個皇子,是你想讓人家演就演的嗎?更何況還是朱明熾,此人又記仇又能忍。
太子似乎也有些興趣:“說來我也沒有看過二哥的刀法,不知道二哥愿不愿意讓我們開開眼?正好那邊魏頤贏了,他與你比。”
朱明熾喝著茶不惱不氣,只是笑了笑:“今天出門穿了長袍,怕是不方便比武。”
“長袍怕什麼,殿下若愿意,旁邊就能換裳!”又有人附和,太子殿下就點頭。“今天是我生辰,二哥不如來一場?”
朱明熾推辭不過,最后還是垂眼放下了茶杯:“既然太子殿下當真想看,那就比比吧,換裳倒也麻煩,不必換了。”
那邊剛勝了的魏頤就笑了:“殿下,裳也不換,您這是看不起我!”
太子殿下靠在椅背上,笑著對場上的魏頤說:“魏頤,你好好比。你今天若能贏了他,本宮就賞你一百兩金子,再加兩個婢。”
魏頤將劍柄在手里握了握,搖頭道:“殿下,金子婢微臣不想要。不過微臣還真的有一事,想二殿下告訴微臣。”
朱明熾走到兵架前隨意拿了把長刀,走上臺問。“金子都不要,你想問什麼?”
魏頤有些憾地嘆氣:“卻還真有,那天送給二殿下的那位子,聽說二殿下是回去了。我派人找遍了那一帶,也沒找到這位姑娘。心里真是放不下得很,殿下若知道在哪里,何不給微臣指條明路?”魏頤是當真喜歡得,就想找著這姑娘,圈著養起來,只給他一人彈琵琶,只坐他一個人懷里,好生錦玉食地養著。
一想到這樣的子可能還在苦,魏頤心里就難。來他這里多好,什麼都不必做,他會把寵得跟什麼一樣。
朱明熾聽了之后,目變得有些微妙,稍稍朝趙長寧這里看了一眼。
別說朱明熾了,趙長寧茶杯的手都一。這貨在說什麼?他還記得?突然很怕魏頤能把看出來,畢竟他是近距離看過的。于是咳嗽兩聲,往旁邊側了側,免得魏頤注意到。
“你倒是個癡種子。”朱明睿道,也想起來,那天魏頤是極喜歡那位姑娘的。后來聽說老二給放回去了,還好生慪氣。
魏頤卻再次追問:“殿下可愿意告知?”
朱明熾活了一下手腕,緩緩笑了:“那你贏了我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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