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聽丫頭說:“……大小姐離開正堂的時候,臉發白,失魂落魄,似乎是和魏永侯家的親事出問題了。”
元瑾聽了一凝思,便系了件斗篷去了老夫人那里。
看到過來,老夫人就嘆氣。“元珍的親事怕是要黃了!”接著說,“當日,顧老夫人你們去賞花,其實是想給元珍和顧珩見面的機會,誰知元珍卻莫名被一個陌生的小丫頭走,沒得見魏永侯爺。魏永侯爺就因此不喜,也不愿再和見面了。”說到這里,看向元瑾,“元珍被人走,你可還在院中?”
老夫人是想到顧老夫人來說話的時候,言又止的模樣。
猜測是不是其中另有,希元瑾當時看見了一二。
元瑾道:“孫那時候已經不在院中了。”
自然不會告訴老夫人,顧珩誤以為才是要嫁他的人,并且還冒犯了。何況顧老夫人找了托詞,不就是想掩藏這件事嗎,畢竟已經同靖王定親了,若是傳出去讓靖王知道了,誰也討不著好。
老夫人又嘆氣,“罷了!也是元珍自己不警惕,怎的是個臉生的丫頭傳話,也聽了。我亦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當時顧老夫人也說了,一切要顧珩看中再說。”不想再提這個事,“我好生勸勸,再給找一門別的親事吧。”
元珍卻是在屋中哭了兩天都不止,誰勸都沒用。丫頭勸吃飯,還罵了丫頭,并且掌摑了人家。這事弄得老夫人也不高興,但沒辦法,只能讓元珍的生母周氏過來安。
崔氏卻在元瑾的房中,一邊嗑瓜子,一邊嘲笑薛元珍:“你瞧著,這便是惱怒了!憑什麼份,敢在定國公府使這樣的大小姐脾氣。也不想想,本來嫁給顧珩這事,當初人家老夫人和魏永侯府都沒說定。若不是老夫人這層關系,的份哪里配嫁給顧珩,就是現在也是攀高枝。反倒當顧珩是自己的囊中了!”
說著又問元瑾:“可來找你幫了?”
元瑾搖了搖頭,倒不是薛元珍不想。而是老夫人本不會允許。
薛元珍若來求,肯定是想讓求靖王。但老夫人是何等明的人,怎會讓薛元珍因為這件事,去打擾到靖王。別說打擾靖王了,甚至都到不了這里。
當然,也的確不會幫薛元珍了。這件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對于顧珩,又了更復雜的仇恨心理。
他不是在找那個人嗎,但是他找的人,已經被他親手殺死了。所以,他永遠也找不到,即便那個人就在他面前,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
元瑾只是淡淡地喝了口茶。
倒是這時候,外頭進來了個老夫人的丫頭,向行了禮,道:“二小姐,靖王殿下那里過來人了,說殿下想見您。”
朱槙為什麼會突然想見?
元瑾放下茶杯,問道:“可說了是什麼事。”
丫頭搖頭:“只說讓您趕過去,來接您的馬車已經到影壁了。”
雖說男婚前不得相見,但這位可是靖王殿下,便也沒這麼多規矩了。
元瑾也沒有耽擱,差人去同老夫人說了之后,便帶了紫蘇、紫桐兩個丫頭出門了。果然影壁等著一輛高大致的馬車,十多個侍衛正站在旁,其中一個已經開了簾子,恭敬地道:“二小姐請進吧。”
上了馬車,仍然是往西照坊去。
只不過這次,自然沒有去米鋪旁的小院子,而是從中直道跑進去,直接進了氣派寬闊的靖王府。
認識朱槙這麼久,這還是元瑾第一次到靖王府來。
下了馬車之后,元瑾只見周圍是寬廊高柱,大理石鋪地,戒備森嚴,侍衛林立在寬廊之下。親王的宅院果然與尋常的宅院有所區別。更加高大寬闊。
門扇打開,李凌自屋走了出來,笑著對行了禮:“二小姐,殿下在里面等您。”
元瑾這才明白,為何以前來找他,總是很難見著一回人。不是他外出了,而是為靖王,自然不可能有很多空閑。
其實有些疑,覺得朱槙不會平白無故找。必然是有什麼事的。
但他能有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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