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看的話本也有看膩的時候，覺得自己以后只要聽到“文曲星”這三個字，恐怕都要瑟瑟發抖。

但是不管是哪一層，都沒有要箜篌的命，等終于通過每一層，從天樞層走出來時，塔消失了，腳下是七星宿的星軌，面前的高臺上，放著一個紅木盒。

木盒雕刻得很致，渾上下似乎都寫著“快打開我”的字眼。

但是箜篌不僅沒有去拿，反而往后退了幾步。

師父師兄都跟說過，來源不明渾都充滿力的東西不能拿。

往后退一步，高臺往這邊移一步。箜篌繼續退，高臺繼續移。盡管這里沒有外人，箜篌仍舊覺得，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你為什麼不拿？”紅言忽然出現，看著箜篌不斷后退的步伐，“你可知道這里面是什麼？”

“是什麼？”箜篌雖然不敢拿這個奇怪的盒子，但是云華門弟子深固的好奇心，還是讓問出了口。

“星宿之門后的空間，是我月星門歷代門主用靈力制造而出。師祖早已經算出，修真界會出現無人可飛升的危機，所以留下了這個。”紅言垂下眼瞼，語氣里帶著慨與悲傷，“我們月星門存在的意義，就是做修真界的指路人。如今修真界已經千年無一人飛升，若再無人飛升，我們凌憂界便會被天道棄，從此再無飛升的機會。”

神悲傷的看向箜篌：“我們每個人出生之時，都有著自己的命運與責任，誰也無法例外。”

箜篌咬了咬下：“無法反抗嗎？”

“可以。”紅言垂下眼瞼，“只要你能夠舍棄一切。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同門……”

“真人的命運是什麼？”箜篌問。

“指引修真界的路，找到凌憂界的機緣。”紅言影變得模糊，“我曾經不甘，怨恨，反抗。”

可是現在仍舊做了月星門的門主，箜篌知道，最終選擇了屬于的命運與責任。

“打開它吧。”紅言看著箜篌，出了笑，“這是我們月星門唯一能為凌憂界做的事了。”

箜篌注意到紅言的影變得模糊，屬于紅言的意識變淡了。抬頭看向星辰，不知這個窺天星盤，還能支撐多久？

低頭看著飄在面前的盒子，緩緩打開。

里面是七團銀的芒，箜篌愣了一下，發間的首忽然發出鳴聲，幻化一只虛無的凰影，仰頭把這些團全部咽了下去。

完蛋了，不知道自己的本命武這麼貪吃，要怎麼向紅言真人代？

心虛的扭頭看紅言：“對不住……”

“果然是你。”紅言笑了，笑得十分暢快，的影只剩下一道殘影，“真的是你……”

“真人？”看著紅言真人笑著消失，箜篌取下發間的首釵，上面華更甚，甚至帶著幾縷仙氣。

忽然全一沉，再次睜開眼時，腳下仍舊是看不到底的水，桓宗就盤坐在離不到十步遠的地方。

還沒開口，桓宗已經先睜開了眼。

“箜篌。”桓宗閃來到箜篌面前，握住的手，“你怎麼樣？”

箜篌怔怔看著桓宗，不知外面的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是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十余年沒有見到他，那份思念終于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時，落在了實。

整個人撲進桓宗的懷中：“桓宗，我被折騰得好慘啊。”

不管了，先撒為敬。

在箜篌撲進桓宗懷里那一刻，幻境全部消失。桓宗抱著箜篌，與秋霜真人的眼神對上，夜風輕輕吹著。

唰唰唰。

桓宗抱著箜篌后退一步，手里的龍劍也乖乖收了回去。

秋霜默默扭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年紀大了，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