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不要跟我扯這種歪理。”箜篌封住金龍堂主的經脈,對桓宗道:“我們現在這里留一天,等人來把這些犯錯的修士帶走再離開吧。”
“箜篌姑娘不要擔心,我已經給宗門傳了訊,靠近無妄海這邊有琉宗的弟子,他們明天就能趕過來。”林斛道,“現在到城里看一看也好,也不知這些人把百姓禍害了什麼樣子。”
箜篌厭惡地低頭看了眼金龍堂主,良久后嘆息一聲:“一生就為了恃強凌弱活著,活一千歲與活一百歲有什麼差別?”
可惜這些話金龍堂的人不懂,懂的人也做不出這種事。
把金龍堂犯過大錯的人都捆了起來,這些人互相指責,互相揭短,最后真正干凈的反而沒有幾個人。
聽著這些人互相罵,箜篌只覺得腦仁疼,把這些人給了林斛,轉頭拉著桓宗出了金龍堂。
金龍堂大門被毀,向來囂張無比的弟子也沒有出來罵,當地一些膽子大的百姓躲在角落里觀,心里又是痛快又是擔憂。痛快的是這些毒瘤終于被人鏟除,擔憂的是鏟除金龍堂的人,比金龍堂修士們還要壞。
箜篌走在大街上,看到這里大多百姓面苦,看到服華麗的跟桓宗,更是害怕得連連避讓,連眼都不敢抬。傍晚已經有了涼意,但是在街邊奔跑的孩子卻不蔽,赤著腳撿掉落在地上的菜葉兒,箜篌甚至看到兩個孩子因為一片菜葉子打了起來。
雕梁畫棟的金龍堂與這條街上的百姓,仿佛是兩個世界。
“回去了。”桓宗見眉頭越皺越,停下腳步道,“天快黑了。”
“嗯。”箜篌點了點頭,看著這些佝僂著背的普通百姓,任由桓宗牽著手,回到了金龍堂。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放亮,琉宗的弟子就趕了過來。擔心這些弟子修為不足,會讓黑尊者逃走,桓宗毀去了對方的靈臺,把人給了神恭敬的幾位弟子。
“留下兩個人來理當地事務,盡快讓百姓過上正常日子,其他弟子把這些人帶回宗門。”桓宗道,“我不與你們同行,一路多加小心。”
“是。”弟子們恭敬行禮,還特意向箜篌行了一禮,“請仲璽師叔、箜篌師叔,林前輩多多保重。”
于是這些弟子又收獲了箜篌贈送的見面禮一份。
琉宗弟子的辦事能力,箜篌是半點都不會懷疑。看著初晨的朝,心好了過來,笑容滿面走出了金龍堂大門。
走出城門,準備召出飛劍時,看到了幫著其他人晾曬魚干的咸魚大叔,心中一,朝他跑了過去。
“大叔。”
咸魚大叔耷拉著眼皮,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上還穿著昨天的服,只是掛在腰間的斗笠不見了。聽到箜篌他,他頭也不回道:“小姑娘,我今天不賣咸魚干。”
“我今天不買咸魚。”箜篌彎腰把帶著腥臭味的半干死魚拿起來,學著咸魚大叔的樣子把它們擺放好,“大叔經常出海?”
咸魚大叔看到箜篌白皙干凈的手掌沾上了鹽漬,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嗯。”
“那能不能請大叔你跟我們一起出海?”大海無邊無際,充滿了危險,就算是修為極高的修士,也要顧忌兩分。有經常出海的人同行,會方便很多。
晾魚的作頓住,咸魚大叔挑眉看向箜篌,哪還有沒睡醒的樣子:“你們想去找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