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固臉直發灰,來回思量半晌,不甘心地說:“你的案子似乎牽扯到很多人,反正直到我死之前都沒聽說告破,但是你死后不久,藺承佑就查到了盧兆安是害你表姐的兇手,聽說盧兆安那晚在竹林里與另一個人見面,你阿姐也不知怎麼回事,鬼迷心竅帶著婢去找盧兆安,因為撞見了不該撞見的,被那人的手下勒死在林中。”
果然是如此。滕玉意一瞬間差點咬斷牙,還好今生及時救下了阿姐,還好盧兆安這賤人在獄中備折磨。
“再就是三年后,藺承佑在鄜坊府被人暗算,我聽說他中毒箭命垂危,就——”
李淮固咬了咬。
滕玉意微訝打量。難不李淮固前世為了藺承佑跑到鄜坊府去了。
李淮固心里又酸又恨,前世的確這樣想過,一個人在重病時意志力是最脆弱的,鄜坊府又缺食,那樣艱難的環境下,若能見上他一面,說不定他會接的照顧。
可惜沒等,就聽說這個消息是假的。
“假的?”
李淮固:“聽說只是個局。藺承佑一出事,王殿下和清虛子道長等人都趕去鄜坊府相救了,長安城只留下圣人夫婦和王妃,當時朝廷才平了彭震的叛軍,長安城和京畿周圍地區正是兵力空虛,巧圣人生了病,遇上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潛伏在朝中的另一派人就手了。”
滕玉意怔住了,原來這只是藺承佑設的一個局。
另一派人應該就是指靜塵師太和幕后的主家了。
藺承佑應該是通過的案子查到了師太那幫人的頭上,但前世已死,師太和武綺并沒有很快出馬腳,不像這一世,先因為小涯的提醒闖小姜氏的現場,由此發現莊穆是被人陷害的。過后又因為百花殘的機關,逮到了武綺、盧兆安、王媼這一串大魚。
沒有這一系列巧合,前世藺承佑一定查得艱難些,但哪怕對方手段再縝,藺承佑還是查到那人頭上。
“所以另一派造反的人是誰?”滕玉意屏住了呼吸。
李淮固面很難看:“朝廷而不發。那一陣我阿爺隨軍到北戎打吐蕃,家中無人知道這些朝堂之事,再之后時疫發,我因為染上了時疫,很快就不治亡——”
燭火啪地了一下,李淮固和滕玉意同時沉默下來。
死亡這個話題讓人不安,連滕玉意心中都閃過一瞬的惘然。李淮固原來是死于時疫,那的重生到底跟自己有沒有關系?
正暗自揣測,李淮固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痛快,但你也別太得意,你阿爺是一方節度使,明知有人造反卻而不說,究竟是心懷不軌,還是想渾水魚?這件事拿到圣人面前一說道,圣人自有分曉。我出事,你也別想摘干凈。”
滕玉意滿眼嘲諷。
“你沒這機會了。”門被人打開,藺承佑走進來。
李淮固悚然而驚,門外竟只有一個藺承佑。
不過這也夠了,讓藺承佑知道滕玉意有多自私就了。
藺承佑像是知道李淮固心里在想什麼,諷笑道:“有些事不必讓你知道,但你別想拖滕家下水。圣人對你的置早就出來了,你蓄意欺君在先,栽贓滕娘子在后,為了替李家謀取平叛的功勞,不顧天下黎民的安危瞞彭家造反一事。本該立即斷你絞刑,圣人仁德,免你一死,賞你黥刑(注),發配于闐,永世不得回長安。”
師公聽說了這件事,很想從李淮固和滕玉意上弄明白最近這麼多妖祟的原因,要不是沖著這個,他不得今晚就把李淮固趕出長安。
黥刑?!李淮固面大變。
“不不不。”渾栗,“干脆殺了我吧,我寧死也絕不這種侮辱。”
藺承佑笑道:“隨你的便。”
他目落在李淮固額頭上,很認真地研究起來:“要不黥個‘三’字好了。你不是喜歡冒充別人嗎?阿固阿孤這樣的好名字你不配,不如改名李淮三。幫你在額上刻下這個‘三’字,你也能時刻記住自己是誰。”
李淮固起先恨得咬牙,漸漸又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垂淚一邊說:“今日這個局分明是你故意引我的,世子心知肚明。我……我不過是喜歡你才出此下策,日后我絕不再敢了,求世子放我一馬。”
藺承佑眼中閃過一抹戾:“就你這副兩面三刀的臉,別說你不是阿孤,就算你當年真救過我,憑你現在這心,你以為我會多瞧你一眼嗎?你假扮滕玉意還不夠,還試圖把襲擊你的罪名賴到頭上,自己陷囹圄,也不忘拖整個滕家下水。就你這毒辣心腸,依我看圣人斷得太輕了,先黥個‘三’字教你如何做人,你要是再啰嗦,再加別的刑罰!”
說完面一沉:“來人。”
立刻有宮衛跑進來。
“世子。”
“押下去行刑吧。”
李淮固一邊力掙扎,一邊惡狠狠瞪著藺承佑,被拖下去之前,喊出一句話:“慢著!我知道彭家的行軍路線,只要饒我無罪,我馬上可以把這些事告訴朝廷。”
藺承佑懶得接腔,彭家知道李淮固能預知后事,豈會不調整作戰方案,不信的那一套,說不定能迅速平叛,聽了的話,平叛可就遙遙無期了。
剛發落完李淮固,關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迎過來:“滕將軍已經到前了,圣人讓世子把滕娘子帶過去,說要親自封賞滕娘子,皇后殿下也來了。”
說話時喜氣洋洋。
滕玉意一訝,阿爺在西營,論理不會這麼快進宮。
藺承佑也有些吃驚,笑道:“回稟圣人和滕將軍,我馬上帶來。”
滕玉意斂衽行禮,含笑問關公公:“敢問關公公,我阿爺今日在城中麼?”
“滕將軍早上就從西營回來了,宮里的人找到滕將軍時,他剛從靖恭坊的華巷出來,聽到召見就趕快進宮了。”
滕玉意頭頂頓時如同澆下一盆冷水。靖恭坊的華巷。
這地名只聽過一次,但絕不可能會記錯,那是鄔瑩瑩來長安后的住。怔了許久,只覺心里一陣涼一陣熱,阿爺他……為何要去找鄔瑩瑩?
藺承佑正琢磨李淮固說自己說過滕玉意過“不娶”一事,想著想著,后背冒出一涼意,一定是假的吧,自己辦過這樣的混賬事?扭頭才發現滕玉意神不大對勁。
“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注:黥刑,在臉上刻字的一種刑罰。說起這個,有段很多人都知道的野史,武皇邊的上婉兒,因為與武皇的寵臣張易之兄弟打罵俏惹怒武皇,被武皇施了黥刑,上婉兒為了遮掩疤痕,不得不在疤痕畫上梅花,據說畫得還好的,“梅花妝”當時風靡一時。
……
其實最初想過讓阿大和阿玉在親那晚再看到布偶,因為一份刻骨銘心的,不需要摻雜任何別的因素,沒有這個份,他們依然深深相,吸引他們的是對方上的種種特質,而不是一段很多年前的緣分。
但因為李淮固這個“前世鑰匙”的設定,沒法把相認安排到親當晚,但盡管放在前面了,這個橋段依然放在阿大幾次表白心跡以后(這孩子不容易,表白幾次被雷劈幾次,依舊熱不減,嘻嘻嘻嘻。)
相認之初,阿玉不屑于接這個新份,本強大又自信,不管有沒有這個份,都清楚自己對藺承佑是有吸引力,而且吸引他的,是自己這個人。
這一點,李淮固是做不到的。
說起這個角,雖然從二十幾章起我就不大看評論區了(除了有時候過來發紅包,或是臨時有變,過來修改作話。后來發現現在有批量發紅包小工,發紅包也可以不看評論。)但只要我一上微博,一定會有人問“李淮固什麼時候下線?”,次數多了,我才知道有人如此在意這個角。
但是從仿造布偶這個舉就能看出,是個凡事喜歡走捷徑的、缺乏自我認同的這麼一個人。
連自我認可都做不到,怎麼可能長為一個強勁的對手?從決定冒充那一刻起,的弱和不聰明已經暴無,的種種行徑在阿大和阿玉面前不可能功,結局早已注定。
始終生活在阿玉的影之下,阿玉善彈琴,重生后就拼命練簫,阿玉學識富,也博覽群書,但不明白,一個人最強大的地方不在于這些方面,而是自信心和充分的自我認可,缺這兩點,哪怕學富五車也是白搭,所以哪怕重來一次,依然選擇走捷徑去接近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事實證明,做別人,只會迷失自己,做自己,才是正途。說白了,這世上每個孩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文中阿玉、杜庭蘭、鄭霜銀、鄧唯禮等等角,都很清楚自己是好的,花重里的沁瑤、王應寧、阿敏等等也一樣(看文的讀者們,也是如此)。可惜李淮固始終不明白這一點,這正是這個角的悲哀之。
今天過小年,發個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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