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一朵。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玫瑰,不免有些恍惚,對著楚言忽而問了一句:“為什麼是十一朵?”
“什麼?”
“為什麼,是十一朵玫瑰花?”
聽到這話,他驀地了然一笑。饒是在我揭穿了他所有的把戲和謀,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對著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用那雙桃花眼直勾勾地著我:“因為,十一朵玫瑰的花語是……一生一世只你一個。”
一生一世,只你一個。
這句話宛若千斤之重,就那般沉重地在我的心頭。
我對喬燃沒什麼,勉強留在他邊也并非他本意。對于他送給我的玫瑰花,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很好看,有過一些,但因為我的重心并沒有放在他的上,所以我對他送我的玫瑰花,雖然奇怪為什麼每次都十一朵,可從未細究過。
當你對一個人不夠在乎、不夠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想很多。
而現在,當我在楚言的口中,偶然得知這十一朵玫瑰花的花語時,我的心里卻覺得特別特別的沉重。
我想到了在局子里,喬燃高高舉起、揚在半空卻始終沒有落下的那一掌,想起他當時微紅的眼眶、忍的眼淚,那樣一個再強勢不過的男人,在知道我背叛他的那一刻,真真切切地讓我到了他徹骨的心痛。
人非草木,孰能無?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因為這份心異常的復雜。我于他厚重的,也沉湎于自己竟然在無意中、了殺死三爺的幫兇這件事。
并非冰火兩重天那般,卻也足夠讓人翻天覆地。
雖然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接過楚言手中的那束玫瑰花,但他也并沒有覺得惱怒。他將花放到一邊,對我出一雙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并對著我說道:“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能帶你走。”
“喬二叔那邊呢?”他痛恨我背叛了喬家,將喬燃害這個樣子,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我,難道就會這麼輕易地任由楚言將我帶走嗎?
對此,楚言無比自信地說了一句:“你該知道,現在沒有什麼我做不的事。”
他的表中明顯帶著一神采飛揚,顯然,現在的他正春風得意。
“但或許讓你失了,我寧愿留在這兒,也不愿意跟你走。”
“許念念,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就這個鬼地方,你難不真想一輩子待在這里?”
我決絕地說道:“是,我自找的。”
楚言的話語中帶著一威脅的意味:“許念念,你最好別我手!”
現在的楚言勢力一邊獨大,在北京城里已經無人與之抗衡。就算是恨我骨的喬二叔,在面對楚言的時候,也只能乖乖讓路。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毫不懷疑他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來我就范。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殘忍、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當時他為了對付趙子云,而對柳依所做的一切,我到現在還歷歷在目。而在那個時候,要不是因為賴詩卉的關系,我和趙子云也不會就此惡。
在楚言屢次與我好時,我以為我們倆可以為很好的朋友。人未滿,但至,他真的在很多事上幫了我很多,讓我一度忘了他的本來面目。
楚言說我太過聰明,但有時候這份聰明,也是一種罪過。要是我沒有看出楚言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在這里被關了這麼多天之后,我看到楚言絕對像看到一救命稻草一般,會直接跟著他走。
可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
我對著他再次說道:“楚言,我說了,我不走!”
“許念念,你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楚言是真上了脾氣,素來看著是個翩翩佳公子的他,這會兒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完全顛覆了他往日所塑造的形象。
就在楚言說完這話后,從門外居然走進來一個人,憤聲說道:“我他媽看誰敢我的人!”
這悉的聲音!
這個人!
這個人!
我萬死都沒有想到,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居然是三爺!
是三爺,真的是他。
雖然此刻的他面蒼白,整個人清減了不,好似一陣風刮來就能將他刮倒似的。但他說話的氣勢,卻足以震懾楚言。
我一直不敢相信,可就算他化灰,我都知道他是什麼樣子。
可他不是墜海死了嗎?
我親眼看到他被水泡的浮腫的尸,親眼送他的尸去火葬場火化,親手捧著他的骨灰盒參加他的葬禮。
可現在,這樣一個我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卻無比真切地站在了我的跟前。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一直盼著他沒死,但那之前都只是一個夢而已,一個在我看來,縹緲不切實際的夢。
而現在,難不是因為我這些日子里一直想著他,做夢夢到的也是他,所以,老天爺終于讓我的愿實現了嗎?
我難以置信地使勁了眼睛,想走上前靠近他,卻又不敢,害怕我一到他,他就化為一陣風消失了。
我靜靜地站在他跟前,對著他淚眼婆娑地問道:“真的是你嗎?”
☆、494 我們回家
494我們回家
站在我邊的楚言,他的表毫不比我鎮定。
此時此刻,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三爺,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喬讓,你究竟是人是鬼?”
三爺的命,是楚言派了楚家的殺手親自的手。在三爺的尸被人從海里打撈上來之后,他自然也讓人親自查驗過。
可誰都沒想到,便是這樣的人,他居然死而復生了,他居然又活著回來了?
“很失嗎?楚言。”三爺輕笑了一聲,一步步往楚言的前走去。
雖然現在是科學社會,但古往今來鬼神論依舊存在。尤其是當一個你以為早就已經死了的人,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你的面前。
“不,這怎麼可能?”楚言看著三爺,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都看到的東西,喃喃說道。
對此,三爺只是輕呵了一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對著我招了招手:“念念,過來。”
無比悉的一句話,就像他此前曾多次說過的那般。
那一刻,我確信,真的是他。
他真的回來了。
我不知道在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時至如今,他還活著,這便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
我一步步地走到三爺的跟前,一直到到他右手的溫度時,那悉的覺瞬時讓我熱淚盈眶。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哇”地一聲就直接哭了起來,將整個人埋在他的懷里。
我盼了那麼長的時間,日思夜想地盼,終于等到了他回來。
就算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人是鬼魂,是假的我也認了。
我只要他回來就好。
三爺摟著我,想要帶著我離開這里,但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楚言忽然在后頭住了他:“喬三爺,你真的回來了?”
“是。”他應了一聲,隨后言辭犀利地說道,“放心,我喬讓這個人,一向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之前楚家做過的一切,我一定加倍償還!”
在拋下這話后,他帶著我走出了這里。
在地下室也不知道究竟待了多長的時間,等到我們走到一層賭場那里,忽然看到那麼明晃晃的,看到那麼多的人,那嘈雜的喧鬧聲,我并沒有覺得煩躁,反而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欣喜。
之前的我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而現在,我終于自由了。
但比我的自由更重要的是,三爺終于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我能覺到他悉的溫度,那厚實的膛,那就是他,就是我的喬讓。
他帶著我一路上了車,一塊坐在了車子的后座。
此時,已是天漸暗,看著像是傍晚。隨著車子開,我不由對著他問了一句:“去哪兒?”
雖然我們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之前我還跟了喬燃,我們之間充斥著太多太多的誤會。可在這個時候,好像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變得無足輕重。
曾經我們的多深,分開的時候就有多痛。在知道他死訊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只要他還活著,就算讓我一輩子不能跟他在一起也可以。
而現在的三爺,對于我而言無疑是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他。
從心底里萌生的意,從未消失過。
此時此刻,我親昵地靠在他的懷里,聽到他對我溫聲說著:“我們回家。”
☆、495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找我?
495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找我?
三爺說的回家,回的自然是我們以前在北京的住。
那棟別墅的房產早已過戶到了我的名下,但在跟他分開之后,我就未曾再踏足過那里。尤其是在知道他墜海亡的消息后,那個地方就是我的傷心,我甚至連路過都不敢。
原本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那里。沒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能等到我的男人回來,陪著我一塊回家。
我剛剛止住的淚意,這會兒又悉數冒了出來,眼淚停了又哭,哭了又停,就好像年久失修的水龍頭,本就不聽使喚。
在我們去的路上,我恍然想到什麼,對著他哭著說道:“對了,還有錢錢呢?你救了嗎?”
三爺手拭去我面上的淚水,吻了吻我的額頭:“放心吧,人已經救出來了。”
“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呢?那個時候,我明明都看到你的尸了,還親眼看著你進的火葬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問題一直困在我的腦海中,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死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之前在東北鹽城用過的替。雖然細看容易看出端倪,不過等人被海水泡腫了,指紋也沒了,就認不出來了。”三爺對著我靜靜解釋道。
關于他之前的那個替,我以前確實見過。
他跟三爺長得真的很像,從小開始培養,兩個人遵照一樣的飲食和作息。那個替,真的就像是三爺的影子一般活著。
等到長大了,但凡臉上長得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就靠高科技的微整形來調整,除非是特別親近的人,要不然真的很難看出這其中的差別。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三爺并不會選擇讓他出面。
當時,在鹽城的時候,那個替出現過一次。很有可能,他活這麼一輩子,就只會在人前出現幾次而已。
這件事鮮有人知,而在那個時候,我也曾問過,他的邊究竟有幾個這樣的替。
他的回答是,一個。
從小開始培養的一共有十幾個孩子,大多數還是從喬家的旁支中挑出來的。而到最后,也只會選擇一個人作為他的替。
這個替的第一次出現,是在東北鹽城。而當我第二次看到他,他已經變了一被海水泡的浮腫的尸了。
這其實是一種特別沒有人的設置,但畢竟在每個家族之中,都有自己獨有的方式,我無從置喙。而這次,死的人不是真的三爺,而是別人。
雖然一方面覺得這對那個替而言并不公平,但同時,原諒我自私的小貪心,我慶幸死的人并不是三爺。
若說從前的我覺自己就像是一行尸走,到了現在,我覺自己就像是靈魂重新歸位一般。
只有他在我邊,我才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鮮活,如此耀眼。
“那這段日子,你又去了哪里?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我?”問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我面上剛剛被三爺干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手著他的臉頰,帶著一疼惜的意味,“還有,你瘦了很多。”
清減的,蒼白的面,在他的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麼長的時間,他為什麼會沒回來找我呢?
他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究竟是怎麼過的?
他知不知道,在獲悉他的死訊后,我真的想跟劉清雪一樣跟了他走?
太多太多的疑問匯聚在我的心頭,我期待地看向他,只求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496 耳鬢廝磨
496耳鬢廝磨
三爺心疼地一點點吻去我面上的淚水,只不過,對于我剛才的問題,他卻并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大拇指輕輕婆娑著著我的瓣,人也自然而然地往我邊更加靠近了一些。
我瞬時只覺自己的心跳一下子變得飛快,渾上下的溫度都好像一下子高了不。
但聽得他在我的耳邊,對著我輕聲說道:“這件事先放到一邊,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對你說。”
咦?
“什麼更重要的事?唔……”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三爺給堵住了。
他的就在我的上,輕吐出舌尖描摹著我的形。我們曾有過不耳鬢廝磨的時候,此時的親昵,不過是讓彼此重新想起曾經的旖旎時。
但在三爺的舌尖撬開我的齒,在我的齒之間攻城略地的時候,我還是不免有些發愣。
在那個時候,我恍然想到了喬燃。
想到了自己也曾被他這般吻過。
可不同于喬燃那霸道而肆意的吻,三爺明顯溫許多。
只是,現在的我,已經跟喬燃上過床,已經不干凈了。
正因為想到這里,所以我對三爺的靠近有些抗拒,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本配不上他。
三爺自然看出了我的拒絕,他微微離開了我的,手上卻將我摟的更:“念念……”
這個時候,什麼話也抵不過這兩個字。
我的子微,那莫名的酸又涌向鼻頭,終于不再反抗,而是任由他將我摟在懷中。他挲過的瓣,滾燙得帶著些許微微的麻,殘留著他手指的記憶。
那纏綿的吻,混雜著促的呼吸聲,直到我們的子的越來越。我著他的溫,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貪心,只想將他抱得再一點、再一點。
激烈而放肆的吻。
比前一次來的更為炙熱。
若是從前,我不過是由得他,然而這一刻,我卻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盡管,剛才因為那一句話,讓我意迷地接了他,但仍是稍稍不習慣他如此親昵的舉止。更何況,我們今日才剛剛久別重逢。
我只覺自己的腦子里微微空白,一雙手攥了握拳,握得的。
但三爺卻像是故意的,一昧想引發我的熱似的,在我來回吸吮,其實,談不上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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