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經紀人的阻攔來看我,我心里既又擔心。在這種時候,還有這麼多人陪著我,確實讓我覺得心里特別的溫暖,但與此同時,我也會擔心錢錢。
娛樂圈那是什麼地方?
槍林彈雨,明槍暗箭,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并不容易。當初楊藝對的刻意刁難,幾乎讓一下子跌落神壇,可在那個時候,為了陪著爸一塊去國治病,還是毅然決然地跟著我們一塊走了。
在被楊藝打的那段期間,所有談好的合作跟代言都被取消,最后還是因著楚言的關系才接到了一部戲。
但即便僅僅手頭上只有一部戲,還是很好地抓住了這個時機。在跟組的幾個月里,磨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演技,還有自己的心志。
如今的錢錢,雖然已經站在了讓很多人都為之仰的高度,但還是有不無良等著挖的黑料,等著重新跌落下來,萬劫不復。
除了我爸媽跟錢錢之外,孟岐夫婦很快也到了。
因著程恪的原因,孟岐不管在生活還是工作上,都特別的照顧我。他能這麼快趕過來,說明他對這件事真的上了心。
他看到我的狀況,對著我說道:“你安心養,公司的事,一切有我撐著。不管什麼時候,程氏永遠等著你回家。”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眶不有些潤。
若說三爺讓我驗到了的滋味,讓我見識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那工作就像是我的二次生命,讓我鍛煉了自己的能力,也長了許多,自信了許多。
三爺讓我從一個孩兒變了一個人,而工作讓我從一個人變了一個自信的人。
我對著孟岐點了點頭,心有戚戚:“好,我知道了。”
雖然程恪已經走了,但孟岐卻還是像親哥哥一般照顧著我,就像是徐嘉若一般,雖然我們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海城,隔得可謂天南地北,但距離并沒有拉遠我們之間的親。
徐嘉若曾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風塵仆仆地一路從海城趕來,想等到我醒來的那天。
但中途還是因為海城的公司出了點事,才不得不提前離開。
他是在昨晚走的,我媽在我醒來后,就第一時間給他去了電話報平安。他回說自己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只是這些天實在不開,所以只能等過些天再來北京看我。
他真的對我很好,完完全全把我當做親妹妹看待。
雖然失去孩子這件事讓我特別的痛苦,可當我看到,在我的邊還有這麼多人陪著我,還有這麼多人希我能振作起來的時候,心里被裝的滿滿的,覺得特別的。
溫婉是跟著孟岐一塊來的,在孟岐說完后,也上前寬了我一聲:“好好養,別太難過了。”
“恩。”我點了點頭,只是當我的目掃到的小腹時,還是免不了有些黯然。
溫婉是在我之后不久懷孕的,現在肚子已經微微有些顯懷。
看到輕微隆起的小腹時,就讓我想到了我失去的孩子,鼻子不由有些酸酸的。
在場的人大多都注意到了我的異樣,溫婉驀地有些抱歉,孟岐隨之將拉開。他們倆夫妻的關系本來就不太好,雖然有了孩子,但據說孟岐待在公司的時間都比家里長的多。
我擔心兩個人會因為我這件事而吵架,連忙開口說道:“跟嫂子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比較羨慕而已,以后你們的孩子出生了,可一定要上我,我去產房外面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聽到我的話,在場的眾人微微都笑了起來,我媽笑著說我還是個小孩子脾,而三爺則是不聲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對著他淺淺笑著,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會努力撐過去的,真的。
三爺的父親一直到下午才面,彼時,病房里還剩下三爺跟我爸媽在陪著我。
他來的時候,還提了不補品,只是我卻不愿意見他。
我爸媽因為他的遲來,微微有些面不悅,就連三爺的面也不好看。只是,看他們這個樣子,似乎還不知道,我的孩子沒了,是因為喬爺的緣故?
喬爺在問了我一番后,對著我爸媽跟三爺商量:“我這里,有些話想單獨對念念說說。”
三爺的面有些不解,直接回了一句:“有什麼話,你就現在直接說吧。”
喬爺猶豫了半晌沒說話,到了后來,開口的還是我爸媽,拉了拉三爺,對著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外頭坐一會兒吧。”
在這個時候,我心里其實已經暗暗想到喬爺要跟我說什麼了。
要說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我之所以沒有當面跟他撕破臉皮,心里還是有著我自己的考量。
他既然想單獨跟我談話,倒不如先談談吧。
要說喬爺其實也是個聰明人,經過了一上午的時間,我的心已經平復了不,只是關于孩子的問題還不能去多想,一想心里就會痛。
我看著三爺,對著他說道:“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一會兒吧,躺幾個小時也好,我沒事的。”
聽我爸媽說,他拋下了一切,在我的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一直等著我醒來,整個人也在這段時間里消瘦了不,就連他們都看的特別心疼。
我要說不心疼他是不可能的,這會兒自然也想勸他先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好。”他稍稍頓了頓,當對上我那期盼的眼神時,才點了點頭。隨后,他看向了我爸媽那邊,雖然并沒有說話,但眼神之中的涵義不言而喻,希我爸媽在他不在我邊的這段時間里,能好好地照看我。
三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等到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喬爺兩個人的時候,我神漠然地將頭撇到了一邊,對著他淡淡說道:“說吧,你想跟我說什麼?”
喬爺站在我的病床前,小意說道:“念念啊,我知道之前那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相信我,我那時候就是鬼迷心竅了。那人是來殺我的,我就想著跑,但你流產這件事,我真的不想看到。”
饒是他這般辯解,但“流產”這兩個字還是生生地刺痛了我。
要不是他將我當做擋箭牌,我不會流產。
更可恨的是,在此之后,他竟然不顧我的死活就自己一個人跑了。
我聽說那次他也了點傷,但最終還是被保鏢給救了下來。就連現在,我看到他的手臂上還打著一層石膏,可這一切,并不能抹殺他在明知我是個孕婦,是他的兒媳婦的況下,卻將我推向了殺手的刀這件事。
我該慶幸嗎?
慶幸那個殺手并不想對我手,在最后關頭移轉了刀柄的方向,使得刀的并不是我的心臟,而是我的肩膀。
可一直到現在,我的肩膀在麻藥過后,還是覺到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只是,肩膀上的傷口總有一天會痊愈,但我心里的傷口呢?
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是活在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沒想到,他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而這件事的劊子手,竟然是孩子的爺爺!
呵呵,這多可笑?
喬爺對著我繼續說道,希能勸服我:“念念,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可事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就讓他這麼過去行嗎?當時那個要殺我的人,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我們就讓這件事翻篇好嗎?”
對于這話,我瞬時變得特別激,對著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讓所有人都以為,我的孩子是被那個殺手害的,而不是被你親手推到刀子的口上嗎?”
“哎哎哎,你小聲點啊!別大聲嚷嚷!”一聽我說這話,喬爺連忙說道。
“你當初既然能做出那種事,怎麼、現在我連嚷嚷都不行了?那可是你親孫子啊!是你親手送他去死的,你知道嗎?!”越說到最后,我就變得越來越激,眼眶里全是淚水,本停都停不下來。
“念念,那這樣、這樣行不行,之前說好的那兩條運輸線,我只要韓國的不?只要韓國的就行。”說到這里,他一見我那淡然而冷漠的面,干脆直接說道,“不不不,我連韓國的都不要了,兩條運輸線都不要了,然后,我們就當孩子這件事都是那個殺手干的,跟我沒關系好嗎?”
這又是算什麼?
當初我為了在喬爺的手上救下秦野,不惜讓出兩條運輸線的利益;而現在,喬爺為了能讓我息事寧人,則想著用這兩條運輸線抵過。
我冷眼看著他,前所未有地覺到了一陣冰涼。
他完全就是一個冷,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我對著他冷冷質問道:“你斷了一只手,換的了我孩子的一條命嗎?”
喬爺對著我言辭懇切地說道:“念念啊,這事兒我知道,真是我對不住你。可你也要想想,我怎麼說都是阿讓他爸,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難道你真想看著我們父子反目嗎?我們父子倆過了這麼長時間才重逢,你總不能讓阿讓再也不認我這個爸吧?”
這些話就像是一刺一般,一下子中了我的肋。
原本上回經過在鹽城看到那個清秀年和秦野的事之后,三爺因為不屑于喬爺的這些做法,加上他還因此想到了劉清風的事,所以跟喬爺的關系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疏遠。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三爺的親生父親。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了我事事退讓的主要原因。
可我萬萬沒想到,現在他居然抓著這一點,想利用他跟三爺的父子親,以此來威脅我。
他明明知道我最重視的人就是三爺,不想讓他傷心難過,可現在,他卻利用了這一點。
☆、611 怎麼會變這樣?
在那一瞬間,我覺自己特別的心酸。
此時此刻,有兩條路擺在我的面前。
一條是跟喬爺就此魚死網破,他很可能會因此跟三爺形同陌路。
一條是同意喬爺提出的條件,收回那兩條運輸線,以后矢口不提孩子流產的事。
在想到喬爺曾經對我做的一切時,我真想直接將真相說出口,告訴所有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既然選擇當初將我推出去當擋箭牌,現在就必須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可是,話到邊,我微微張開的,終究還是緩緩閉上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
當初三爺迫于楚言的威脅,不得不選擇跟喬夫人,他的親生母親斷絕關系。如今,喬夫人已經過世,我總不能看著他再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決裂。
我不想他相繼跟父母離心,也不想在他跟喬爺本就淡薄的父子親上再上一刀。
我選擇了沉默,在明知這樣做無異于是懦弱的況下,但說真的,其實毫無選擇的地步。
三爺并沒有聽我的回家休息,而是在隔壁酒店開了個房間洗了個澡,刮了胡子就再次趕到了醫院。
他一回來,就立刻走到我的病床前,對著我問道:“沒什麼事吧?”
“我沒什麼事,只是覺肩膀這里有點痛。”
“是不是到了傷口?”他急著想看我的況,但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還不待我回答,干脆直接跑出去找醫生過來。
肩膀上的傷口果然裂開了,剛才跟喬爺爭執的時候,因為我太過激,以至于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在醫生給我重新包扎的時候,三爺一邊用他的擋著我,一邊對著喬爺忿忿問道:“你到底對念念說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變這樣?”
喬爺說的一臉正氣凜然:“我能對念念說什麼啊,我就是關心關心。阿讓,你總不至于連你爸的話都不信吧?”
他這個樣子,看來是吃準了我不會將事的真相說出口。
我沉默地靠在一邊,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曾聽到。醫生在給我包扎的時候,已經加倍注意小心,但我還是覺到了一的痛。只是,的疼痛又怎麼比得過心里的痛苦。
我醒來之后,又跟著在醫院里躺了大半個月才終于能回家休養。我媽一直陪在我邊照顧我,為了方便行事,我爸媽都住到了別墅里頭。而錢錢在結束拍攝后,若是時間合適也會過來看我。
在這期間,徐嘉若還專程來北京看過我。只是,他能待的時間不長,在確定我沒什麼事后,又因為海城那邊的事急匆匆趕了回去。
當時,我因為孩子流產這件事而憂心忡忡,并沒怎麼注意到海城那邊的異常。可一直到之后,我才知道,原來在這段時間里,喬燃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態勢準備在不聲間東山再起,海城的娛樂城為他的資金來源提供了雄厚的保障。但某些領域涉及到同行的徐家了他的絆腳石,喬燃已經決定鏟除這塊絆腳石了。
因此,徐嘉若所面臨的危機,遠超乎我的想象。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護著我,可偏偏在他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我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境地。
等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
☆、612 老婆只有一個
在我休養的這段時間里,三爺盡自己所能不讓我到任何煩心事的干擾,專心養好。
因為這種原因失去一個孩子,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別無他法,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
都說時間能治療一個人心上的傷痕,只是不知道這道傷痕,究竟要在我的心上停留多長時間。
我差不多養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漸漸恢復過來。原本,我還打算著等養好了之后,就立刻投到工作之中,期盼高強度的工作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
只是,在我正準備對三爺提出這件事的時候,卻聽到他對著我建議:“我們去旅游吧。”
“旅游?”我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恩,去歐洲。你要是想去看看李純,我們可以順道去一趟意大利。”
“可你現在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有時間……”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爺的手指堵住了。
他溫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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