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招財靈貓第五十章懷胎二月如桃花

看著這，我得出一個結論：“這場命案裡，死的總共有四個人。”

在場的人微微有些吃驚，黃小桃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羅薇薇到底是法醫，第一個反應過來道：“你該不是想說，懷孕了吧？”

我指了指死者在外的子宮：“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羅薇薇戴著口罩，看不清表，但從的眼神我能看出來，正擺出一個十分不屑的模樣：“顯而易見？我看你是在信口雌黃，你連解剖都冇做就妄下結論，最起碼也要作一下分泌的化驗，法醫是科學，科學可不是靠猜的。”

“羅小姐，你有多依賴儀？《洗冤集錄》記載：‘懷胎一月如白；二月如桃花；三月男分’，從這子宮上的桃花瓣形狀判斷，死者懷孕已經有兩個月了。”我說道。

羅薇薇皺著眉，嘀咕道：“我纔不信什麼《洗冤集錄》，不過是平頭百姓看的小說罷了。”

我笑了，平頭百姓看的小說？這法醫真會給我扣帽子，當下說道：“你想做什麼化驗，請便吧。”

羅薇薇瞪了我一眼，當即拿出一隻棉簽，取了一些子宮分泌，拿去痕鑒科做化驗。

前腳剛走，王大力就拿著三件外套進來了，問道：“那法醫怎麼氣沖沖地出去了……哎呀媽呀！”

當他瞅見鐵床上那慘不忍睹的時，嚇得驚出來，趕把腦袋轉過去。

“慫！”黃小桃嫌棄地說道。

我王大力幫忙給我們披上外套，一下子覺暖和許多，王大力不敢再看，眼睛瞅著彆道：“子，你還需要什麼東西，我現在出去買。”

“去幫我抓一味藥，木蝴蝶，再買一瓶亞麻子油或者橄欖油，買兩口不鏽鋼鍋，一大一小。”我吩咐道。

“你要炒菜？”王大力有些納悶。

我笑罵道：“混蛋，彆在前麵說這種話行不行？你小心晚上睡覺有什麼東西找你去。”

王大力嚇得哆嗦起來，雙掌合十，連忙向死者連說了幾句“對不起”，然後問我：“木蝴蝶是個啥玩意，藥店有賣嗎？附近不知道哪裡有中藥鋪子。”

“木蝴蝶也玉蝴蝶、千層紙，用不著去中藥鋪子，你去超市賣養生茶的地方就能買到，幫我抓四兩，你儘管挑好的買。”我吩咐道。

“這還用得你說，我走了。”王大力一溜小跑。

“等一下！”我住他，然後掀開第二、第三上麵的白被單察看了一下，男死者果然是首異，上有多刀傷，腹部淌出長長一截腸子，手掌僵呈拳狀，似乎也是生前死死地攥過一把刀。我抓著他的手臂活了幾下，對於接下來該怎麼驗已經有竹。

老年死者的況稍微冇那麼慘，上的碎玻璃片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隻有一些劃傷和紮傷，都不是太深，兩個眼窩裡的眼球已經被破壞，周圍凝固著黑紅的鮮，看上去就像兩個深邃的黑。

我把手掌墊在下麵了，發現致命傷為脊椎斷裂和後顱骨破裂。

我對王大力說道：“再買一些子上用的鬆帶，一結實的木，一些大號針，一塊磁鐵，幾個強力粘膠掛鉤。”

“好嘞！”

王大力答應一聲去了。

我回到第一前，黃小桃歪著腦袋研究死者的子宮，說道：“宋，你怎麼看出來懷孕的，什麼‘二月似桃花’，這有什麼科學道理在裡麵嗎？”

“你數數這個桃花有幾瓣。”我把手一指。

“五瓣。”黃小桃答道。

“什麼？”

“紅。”

“後麵是不是有一若若現的花？”

黃小桃仔細看看：“真的哎！”

我對解釋道，子宮上麵浮現出的這個桃花形狀其實是一個嬰兒的雛形，五瓣正是它的四肢和腦袋，那‘花’便是臍帶。

黃小桃恍然大悟，唏噓道：“太殘忍了，兩個月大的嬰兒，就這樣跟媽媽一起命赴黃泉了。”

我歎了口氣：“是啊！”

還好隻是兩個月，這時的嬰兒還不能算是一個人，如果到了‘五月筋骨’的時候，才真正算的上是一兩命。

而且那種死者怨氣極重，驗之後仵作必須用艾葉在自己上反覆燻烤，否則會把未能投胎的嬰兒怨氣帶出來。

如果家裡有孕婦，必會被殃及到，生下怪異的化生嬰！

這種化生嬰往往都是四手四腳或者擁有兩個腦袋，那不是連嬰，而是醫學上所說的嵌合，兩副嵌合在一起，就好像有另一個嬰兒強行借腹投胎一樣。

祖宗流傳下來的許多忌，背後都有其深意，雖然它們漸漸了一種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儀式，但爺爺當年教導我說，切不可把它們單純理解封建迷信，否則必會遭殃，這類忌我一般都會牢牢恪守。

我王援朝把手提袋裡的‘聽骨木’遞給我。

我接過‘聽骨木’逐一聽了一遍死者的骨音，判斷死亡時間為四十小時左右，雖然死亡報告上寫得很清楚，但必要的流程我還是要走一遍的，以防有什麼。

這時羅薇薇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報告，我問：“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承認這次讓你蒙對了，死者確實懷孕兩個月。”圍觀的警察們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蒙對了？真可笑。

我說道：“那我就再蒙一件事，死亡順序是丈夫殺了母親，然後殺了妻子，最後丈夫自殺！”

羅薇薇哼了一聲：“宋顧問，你是在開玩笑嗎？丈夫平日裡明明很孝順，怎麼可能殺母親，哪怕當時他在神失常的狀態下。”

我回敬道：“羅小姐，你的法醫資格證是買來的嗎？驗還要考慮死者之間的親？”

羅薇薇眼神變得有些尷尬，尖著嗓子道：“口說無憑，有本事你證明給我看啊！”

我對王援朝道：“王叔，幫我去痕鑒科取一臺紫外線燈過來。”

王援朝答應一聲去了，我拿起男死者的左手，在指腹上輕輕了幾下，指尖頓時冒出一些細小的東西來。以我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楚，但其它人就看不見了。

王援朝取了一部紫外線燈過來，黃小桃打趣道：“真新鮮啊，現在連你也用上先進儀了？”

我笑道：“中西合璧嘛！”

仵作也是一門古代科學，會據每個時代的實際況發生一些變化。就拿這紫外線燈來說，古人也用紫外線驗，但在當年的技水平下，想得到紫外線很費勁，要把搬到太下麵，再用塗了特殊藥水的紗布來過濾。

現在有這玩意就方便多了，我何必捨近求遠？

我拿著紫外線燈在死者的手指上掃了一下，紫外線燈能讓一些微小清晰呈現出來，比如髮、皮屑，羅薇薇看清之後，突然瞪大眼睛，腦門上沁出一層冷汗。

我冷笑著向：“看見冇有，死者手指上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