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攀離開後,秋桔與惠然便急急地上前:“姑娘,你跟三爺怎麼了?”
葉棠采一邊往屋子走一邊道:“昨天我不是說要與他一起出門麼,他說會友,不得空。書趣樓()誰知道今天在法華寺,我卻見他帶著予翰在寺裡閑逛,我因此跑去跟他吵架,他居然說就是不跟我出門。剛剛回來,不是又吵了麼?”
惠然和秋桔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惠然說:“我就說麼,姑娘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跑去找三爺了。”
“那……現在什麼況?”秋桔道。
剛剛夫妻二人在屋裡的話,惠然和秋桔隻聽得褚雲攀居然是不願意跟葉棠采做夫妻的,也怪不得他不想見丈母孃了。
葉棠采自嘲地一笑:“等以後,咱們的事淡了之後,就和離吧!原也是我太過托大了。親當天,我就該與他說清楚的。”
“姑娘怎可自責。”秋桔道,“該說清楚的是他!若他不願意姑娘,就該說不願意,乾嘛假兮兮地獻辛勤,咱們自然也以為他願意姑娘。”
“秋桔,還是你壞事呢!”惠然卻是瞪了一眼,“那晚三爺要回房,你攔在門口把人趕走,三爺自然就認為姑娘是不願意的,隻是在褚家暫避一晚。其實……那時我也想著暫避一晚而已。”
說著小心冀冀地著看了一眼葉棠采。
葉棠采抿不語,原是個個都覺得暫避,偏要反行其道,卻忘記了,願意嫁,人家未必願意娶。
是什麼給了這種自信?
是因為是高門嫡,而他是破落戶的庶子!
也是因為自恃貌!
更因為,重活了一世!
他今晚所說的話,全都是對的!
他狠狠地給上了一課,讓知道,重生了又何妨,這個世界,不會因此而厚待於!
即使重活一世,也該戒驕戒躁,慎言慎行,要更加小心地走好以後的每一步。
主仆三人已經進了屋,葉棠采在羅漢床上坐下,才向秋桔:“秋桔。”
“姑娘?”秋桔上前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又是惱了三爺是不是?”葉棠采說。
秋桔一噎,的確是生氣了。
葉棠采卻是目涼涼地投向:“我跟你說明白,這件事,錯不在他,你若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回靖安侯府去吧!”
“姑娘!”秋桔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著鼻子:“我會聽話的。”
“很好。”葉棠采點了點頭。
已經亥時二刻,葉棠采沒有胃口吃東西,漱了口就上榻睡覺了。
不由的又想起白天寺裡的事,不想趟這渾水,而且還是於絕對劣勢的一方。但的命是他保下來的,不論將來如何,都要站在他這一邊。
……
葉棠采白天離開了法華寺後,葉玲與溫氏也無心禮佛了,草草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城。
葉玲回到住,正想打發人到定國伯府,瞧瞧葉棠采如何了。
屋裡的一個二等丫鬟上前道:“姑娘,昨兒你去寺裡後,二太太又從你的嫁妝裡摳走了一對彩金牡丹瓶。”
葉玲小臉一沉:“下作的東西!”
“咱們要不要問要回來?”丫鬟道,“那對瓶子姑娘去年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能要回來麼?”葉玲冷笑一聲,“敢摳走,自然是得了我孃的允許。我娘也真是的,何必捧們!”說著咬牙切齒,“若鬧到爹跟前,爹定幫著們。先忍忍吧!”
孫氏摳走了葉玲一對彩金牡丹瓶,實在是葉梨采的嫁妝無法像如期中那般麵!
玉梨院裡,孫氏把嫁妝單子狠狠拍在桌子上,葉梨采和葉承新坐在一傍的圈椅上。
孫氏說:“小姑子的一半嫁妝,再加上葉薇采那三千兩,羅氏那一丁點,加起來纔不到一萬兩的東西。公中騰出了三千兩銀子,再加上老太爺另補了一千,咱們二房一千兩銀子的私房,還不到一萬五千兩!”
葉梨采聽著這個數目,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的。可知道以前備下來的嫁妝也不過是四千兩銀子而已,現在足多了兩倍。
孫氏想到葉棠采的嫁妝,滿心不憤:“那個賤人原本嫁妝就足有一萬多,用張家的聘金備下的也有一萬二,再加上梨姐兒原來那些,足有三萬兩銀子!哪家嫁陪三萬嫁妝的!”
張家那些聘禮,原本就該是葉梨采的,卻被葉棠采搶了去,怎麼想怎麼憋屈啊!
“有一萬五千兩銀子也勉強可以了,像咱們這樣的中等人家,嫡長也差不多這個數。”葉承新道。
“可以當然是可以,但距離風還差得遠呢!”
“現在你生氣也沒用啊?婚期在即,你還是趕快把東西備齊,該采買的采買,該添置得快添置,再妥妥當當地出嫁纔是正經的。”葉承新道,“等在張家站穩腳跟,咱們再讓好看。”
“行啦,我下午就去!”孫氏撇了撇。
葉梨采是正準備親的人,不好出門閑逛,所有東西都由家人準備。
中午用過飯後,孫氏帶著丫鬟,並幾個捧東西的使婆子出門采買。
在繡鋪為葉梨采訂好了嫁,如雪扶著孫氏走出門,突然說:“太太,那個是不是褚家的人?”
孫氏瞇著眼去,隻見不遠一間銀樓裡,正有一名十六七歲的綠丫鬟在跟掌櫃說著什麼。
“是呀,好像是褚家主母秦氏的近丫鬟。”孫氏一臉鄙視。
以前葉梨采跟褚雲攀有婚約,孫氏為恐秦氏會突然上門讓二人完婚,所以特別留意過秦氏一舉一,自然認得秦氏邊的丫鬟。
“上次那賤蹄子回來,瞧不出一點憔悴,也不知這褚家是乾什麼吃的!”一邊說著,孫氏已經走進了銀樓。
銀樓裡的丫鬟正是綠枝,因著秦氏留意孫氏一舉一的,所以綠枝也認得孫氏。
因著葉梨采逃婚,葉棠采才嫁進了褚家,秦氏脾氣越發不好,們這些下人自然累,現今看到孫氏,臉極其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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