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揚聞言就高興起來,人一高興就有些犯傻,頓時不知說什麼好。
林瑾初笑罵了一聲獃子,道「我該回去了,哪有看個花兒看大半天的,也不必你送我,就這麼一段路,丟不了!」
謝風揚是想送林瑾初回去的,隻是他們雖定了親,畢竟還沒親,走在一道怕旁人非議林瑾初,也隻得點點頭,道「秀兒認得路,帶你過去就是,若有旁人要領路,都別理!」剛剛經歷了一場算計,謝風揚此時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細細囑咐了林瑾初一回。
林瑾初知道謝風揚擔心,也沒嫌他囉嗦,都答應下來,這才與秀兒一道往回走。
回來路上沒什麼事,林瑾初隻比宋紫絡晚了片刻到,盧氏沒留意到宋紫絡的表,隻看了一眼,兒沒什麼異樣,便接著看戲。林瑾初卻記著林老夫人的囑託,見林瑾晨坐在不遠,便道「娘,我同二姐姐說說話去!」
盧氏對大房有意見,但對林燁和林瑾晨兄妹印象還是不錯的,想到兒自小在京城長大,想來同堂兄堂姐關係不錯,而林瑾晨嫁了人,見麵也不易,並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林瑾晨同穀家夫人坐在一,與林家的位置有些距離,但林瑾初是王府未來兒媳婦,見過去,人都打個招呼側側子讓路,沒費什麼勁就走到了林瑾晨旁邊。林瑾晨瞧見林瑾初了,沒想到林瑾初特意來看,等林瑾初同穀大夫人梁氏打了招呼,便道「母親,我同妹妹說說話,片刻就回來。」
梁氏臉上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但到底人多,怕別人說苛待兒媳婦,擺擺手,道「去吧,你們姐妹間說說話,我還能攔著不!」
林瑾初不大擅長與人往,但人卻不遲鈍,像先前在榮王妃那裡,榮王妃教認了人,就主教出去玩,便是過了門的媳婦規矩大些,也沒有堂姐妹說說話,還得小心翼翼請示的。心裡雖這麼想著,麵上卻沒出什麼來,怕梁氏不滿為難林瑾晨,也想著林瑾晨子要強,怕難堪。
得了婆婆的同意,林瑾晨同林瑾初一道,繞過人群往外走。這會兒都在這邊聽戲,別倒是有些冷清,兩人尋了一掛了簾子的涼亭坐下。
涼亭掛了擋風的簾子,何況今日天氣好,沒什麼風,也不冷。堂姐妹平時並不親,林瑾初得了林老夫人的差事,如今窺見了些緣故,卻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林瑾晨更是心上上下下了幾回,終是嘆了口氣,道「五妹妹見笑了!」
「二姐姐說的哪裡話!」林瑾初見林瑾晨有些自嘲的笑容,心裡有些難。跟林瑾夕自小合不來,而林瑾晨,雖不甚親,堂姐妹關係還尚可。林瑾晨是林老夫人悉心教匯出來的,模樣氣度出眾,才華能力都不差,出嫁之前,林瑾晨已經能獨自將林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那時的林瑾晨,不僅是自小培養起來的氣度,渾都散發著自信大方的氣息,走在哪裡都是一道風景線。
可如今,林瑾初看著林瑾晨,模樣雖沒變,可從前自信大方的氣度卻已經然無存,年紀輕輕的,臉上竟添了不愁緒,林瑾初不由皺眉,道「二姐姐,可是穀家對你不好?」
林瑾晨聞言子一僵,想解釋什麼,又嘆了口氣,自己對著鏡子都能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難道還能瞞過別人不?是有些傲氣的,不願讓人看了笑話,可林瑾初畢竟是堂妹,是自家人,許多話憋在心裡,林瑾初的一聲詢問就開啟了話匣子,林瑾晨抿了抿,道「你姐夫待我尚好,可你也瞧見了,我那婆婆是個厲害的。」
這個林瑾初看出來了,梁氏看上去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而在婆媳關係中,媳婦本就於弱勢,點了點頭,林瑾初還是有些不解,道「即便穀夫人對二姐姐有些意見,可若是二姐姐不好,對姐夫又有什麼好?」
林瑾晨嘆了口氣,道「五妹妹,先前你說,吳家不好,早早退了親未必不是好事。我當時隻當你寬我,如今倒覺得你說的不錯。穀家同咱們林家不同,穀家興盛起來到現在也就三代的時間,我公公原還是祖父的學生,得了祖父舉薦才路順暢,這也是兩家定下這門親的緣故。」
林瑾初點點頭,這件事也知曉,林老爺子同穀家老爺子是同僚,兩家孫輩就定了個娃娃親,到林瑾晨和穀一凡年長些,就換了信正式定親。
「我也是過門之後才知曉,祖父過世之後,林家沉寂了下來,穀家卻蒸蒸日上,想同穀家攀親戚的人便也多了,聽說,還有雍王府的郡主看上了夫君,隻是礙著夫君定了親,沒出麵提。為這,我婆婆就怨怪上了我,怨上了林家,若非祖父重諾,不肯退親,隻怕我這門親也結不。」林瑾晨嘆了口氣,也不知該激穀家祖父還是該怨,細想想,若真退親,這般驕傲的人,還不知能不能撐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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